“啐,你那才是狗窩呢!”
葉曼聞言氣得伸手對著秦林捶了兩記,小拳拳打在他身上,還挺舒服的,明顯沒用力,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葉曼竟然沒否認秦林說的“自家”這兩個字。
呵,女人。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沈思琪將車停進車庫,看到兩人正在打鬧,于是笑著問道。
“沒什么。”
葉曼俏臉微紅,她狠狠地瞪了秦林一眼,然后轉身對著沈思琪說道。
“思琪,你房子為什么不買到隔壁山上?以你的身價,應該沒問題的吧。”
“嗨,別提了。”
沈思琪聞言臉上滿是郁悶,本來我是打算在太平山上買的,但是有位大師給我算命說我是水命,土克水,所以不能在山上,于是我就只好買在淺水灣了。
葉曼有些無語,“那種話你也信?”
“當然要信了,那位大師可靈了,我是求了好久才讓他給我批的命。”
沈思琪反駁道,臉上滿是篤定,“他既然說我是水命,那我就一定是水命。”
水命?
秦林心中突然一蕩,想起一句話,女人都是水做的。
再看看沈思琪眼睛之中似乎無時無刻不充盈著的水意的感覺,他連連點頭。
那位大師說的沒錯,肯定是水命。
秦林敢保證!
他可是鉆研陰陽之術幾十年的老司機了,絕對不會看錯的。
咳咳。
也難怪沈思琪相信這些大師的話,不管是02年還是20年,港島這邊風水玄學一向都很流行,但凡有點名氣的風水術士和算命相師都很吃香,哪怕是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家里,也都是能成為座上賓的存在。
君不見某個號稱白龍W的存在,一直到死了都有那么多人崇拜?
只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環境如此,秦林也沒心思替沈思琪糾正。
畢竟自己都重生了,連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都能發生,誰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什么真正的大能?
萬一哪個家伙正閑著無聊盯著自己呢?
還是得穩一手。
不慌,等我賬號練到九九九級的時候再出山找你們。
“想什么呢,進去了。”
葉曼推了秦林一把,示意他跟上。
一進門,兩菲傭就上趕著給三人拎包的拎包,拿拖鞋的拿拖鞋,但問題是,“為毛傭人服務的都是那兩個女人,哥這個大男人她們沒看到嗎?”
秦林悲憤地想到,“說好的菲傭都是高素質人才,特別知禮儀的呢,怎么到了我這里,就變被無視了?”
“差評!必須差評!”
秦林心中恨恨地想到,“果然傳聞什么的都是不可信的。”
秦林不知道的是,早在剛上車的時候,沈思琪就給家里傭人發了一條信息,內容大概就是無視跟著她們來的那個男人就好,既不用敵視,也不用服務,把他當做空氣就好!
要不然這些傭人又怎么可能這么對待秦林?
然而秦林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個女人涮了一把,他臉上帶著一副郁悶的表情,自己找了一雙一次性的拖鞋換上,再看看葉曼那雙明顯新買的拖鞋,一看穿著就很舒服。
秦林十分惆悵,悶悶不樂地跟著兩女走進了客廳。
一屁股摔在沙發上,秦林也懶得顧忌自己的風度了,很沒形象地靠在沙發靠背上,“噫吁嚱,長太息以掩涕兮,百聞不如一見!”
這都什么跟什么?
葉曼聞言白了秦林一眼,“有點樣子行不行,臉都讓你丟光了。”
“有什么好丟的,反正本來也沒人注意到我。”
秦林氣哼哼地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直起了身子,雖然從今天相處的情況來看,他跟沈思琪之間關系算是進步了不少,但是畢竟大家才第一次見面,這次住到她家里也是因為葉曼的緣故,所以秦林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雖然他感覺如果自己不想注意的話,沈思琪也不會說什么,畢竟那可是一個虎視眈眈想要吃掉自己的女人,說不定沈思琪還巴不得希望自己不跟她見外呢!
不過,坐直了身子的秦林突然看到另一個傭人從廚房里把菜端了上來,秦林仔細看了看餐廳那邊,菜竟然差不多都快上齊了,很豐盛。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傭人們是怎么知道自己等人什么時候回來的?
秦林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將疑惑的目光轉向沈思琪,“思琪姐,你們家一般什么時候開飯?”
“五點半,怎么了?”
沈思琪正在跟葉曼聊天,聞言沒有多想,下意識地說道:“你餓了?稍等一下,飯菜馬上就好。”
秦林抬頭看了看客廳中那個裝飾作用大過實用的古典座鐘——六點一刻!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沈思琪,“那你家傭人是怎么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我記得你沒打電話通知吧?”
“誰說沒有,我短信通……”
沈思琪下意識地就想反駁,然后她突然想到,貌似自己不僅通知了廚師做飯,還通知了另一件事情。
“那個……我去接你們之前,有……有跟他們吩咐過我們可能回來的時間。”
沈思琪連忙改口,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到了這里,秦林哪兒還能猜不出來,自己被涮了,他氣得仰天唏噓,一副悲憤欲絕的模樣,然后低著頭對著自己那雙一看就不怎么樣的一次性拖鞋說道,“拖鞋啊拖鞋,你真可憐,是不是讓我的腳來穿你會讓你感到委屈?”
“噗嗤”一聲,哦,不對,是兩聲。
沈思琪和葉曼都笑了起來。
“都說了,這家伙聰明歸聰明,但是個小氣的性子,你還不信。”
葉臉上露出一副艷絕眾生的笑容,然而怎么看都有種妖女的感覺,“讓你不要試探你卻非要試探。你看,他果然看出來了吧?”
葉曼幸災樂禍地說道,“這下子他可徹底記住你了,你再想把他變成小奶狗可就不容易嘍。”
“完了,誰知道他這么聰明,本來還打算等到晚上他洗澡的時候再讓傭人們開個玩笑的,現在露餡了。”
沈思琪哼哼了兩聲,有些不服氣,突然她看一眼秦林,又看了看葉曼,狐疑道:“你該不會是故意激將我這么干的吧?”
越想沈思琪就覺得越有可能。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你別胡說。”
葉曼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