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球落到新生鬼的身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突然吃痛,新生鬼有些無措,慌亂的捂著金屬球砸到的地方。
然而他忘了,金屬球現在嵌在他的體內。
在他的手碰到金屬球的那一刻,金屬球閃爍著淡淡的光暈。
光很弱。
但在新生鬼看來,傷害爆表!
如同硫酸潑在人的身上,以金屬球為中心的地方開始被腐蝕,然后不斷向四周擴散。
新生鬼的身影開始閃爍,就好像投影,面臨著信號不好的情況,不再凝實。
“啊~~”
痛苦的嚎叫從新生鬼口中響起。
他望著陳風,雙手在空中晃動,發出一聲低鳴。
似乎在哀求。
又像是乞憐。
陳風冷冷的看著他,往后退了幾步。
左背傳來的劇烈疼痛不停的刺激著他的感官。
陳風又往后退了幾步。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只鬼?
誰會知道這新生鬼接下來會做什么,這個時候,離他越遠越好。
至于新生鬼投來的求饒信號?
他感受到了,然后呢?
看著新生鬼逐漸消散的身影,陳風松了一口氣。
就在雙手陷入新生鬼的身體,水果刀從手中脫落時,他就開始思考,自己身上肯定有什么東西能讓新生鬼受到傷害。
自己從新生鬼身體穿過的時候,身上就只有水果刀,金屬球,還有一身較為便宜的麻料衣服。
首先排除身上的地攤貨衣服。
而那把水果刀穿過新生鬼的時候,并沒有造成傷害,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確定,能給新生鬼造成傷害的,就是金屬球。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陷入他的身體后,就拔不出來了。
直到水果刀刺進他的左背。
也許是新生鬼本能的認為水果刀刺進左背后能夠刺穿他的心臟,所以才松開。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是駝背,本來背部就比別人凸出一些,更何況,那把水果刀質地本來就不咋樣,根本無法刺穿左背的那塊骨頭。
“啊~~”
新生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如同幻影,化為絲絲光點,消散在陳風眼前。
“咚!”
新生鬼消散后,金屬球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掉落的,還有一張布帛。
不用看陳風也知道,是那張噬魂獸皮。
“我這算是打怪爆裝備嗎?”
望著前方掉落的金屬球和噬魂獸皮,陳風苦笑。
陳風上前,準備撿起金屬球。
至于噬魂獸皮,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留在自己身上,他又怕再次勾引到其他的鬼怪,不去管他,也會吸引到鬼怪,這里離寢室又不遠。
這萬一被其他人撿去了?
想想就覺得一陣頭疼。
沒有再去理會噬魂獸皮的事,因為他的注意力其他東西吸引了。
殘破的惡精魄
備注:你可以選擇吃掉它,當然,你需要承擔所有的后果
新生鬼消散的上空懸浮著的一小團光團,在空上晃動著。
望著空中的光團,陳風伸手去碰觸了一下,下一秒,那光凝化成圣女果般大小的水晶,掉落在陳風的手中。
“吃?怎么吃?”
打量著手中的水晶,陳風有些懵。
半會,只見他將水晶放到嘴邊,咬了一下,隨著牙齒的上下咬合,水晶被咬出一個缺口。
“還真是吃呀!”
咀嚼了幾下,陳風將剩下的水晶一口吞下。
嘎嘣脆!
水晶入口冰涼,冰涼的質感順著喉嚨,沿著食道,落到小腹處。
有點像嚼冰塊。
不會,精魄水晶全部被吞下。
吸納了殘破的惡精魄
吸收中
吸收完畢
字幕浮現,又接著消失。
“沒了?”
“這就沒了?”
等了幾分鐘,在沒有任何提示語出現,陳風有些蒙圈。
又等了幾分鐘,直到背上的疼痛感再次傳到大腦的中樞神經,陳風在真的確定,沒有后續了。
“擦。”
陳風罵了一聲。
期待了半天,以為會出現啥高科技的東西,結果竟然沒有后續了。
眼睛直溜溜的望著手心泛著銀光的金屬球,陳風臉色陰晴不定。
晃動著腦袋,掃視了一下四周,入眼的除了狼藉的地面,就只有冒著零星光點的百米外的寢室樓。
陳風臉色陰沉。
他可以確定,他被黑吃黑了。
“這該死的東西,以后別讓我逮到機會!”
暗罵了一聲,陳風把金屬球揣進兜里,又將今晚的罪魁禍首噬魂獸皮用石頭壓在馬路邊的常青樹下,然后踉踉蹌蹌的往馬路邊跑去。
他已經耽擱了太長時間了,再拖下去,就算背上的上不足以致命,他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休克。
現在失去意志,那就代表著死亡。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傷口處不斷有血液順著水果刀柄滴落。
“不是吧!”
踉蹌著走到保衛科,里面除了亮著的白熾燈,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陳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永遠猜不到學校宿舍阿姨和保衛大叔的神操作。
一個該鎖門的時候不鎖門,不該鎖門的時候鎖了門,還用了機車防盜鎖。
另一個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在的時候全都一個不落。
身體開始乏力,就連抬手現在都覺得吃力。
臉色蒼白,嘴唇也開始發白。
拖著乏力的身體,陳風晃晃悠悠的轉身向校門口的馬路走去。
站在路邊,望著兩邊幽暗深邃的路口,陳風覺得自己已經快睜不開眼了。
一道亮光從馬路中間亮起,陳風艱難的抬起手。
仿佛沒有看到他,車身從他旁邊飛馳而過。
“要完了!”
真確的感受到自己身體傳來的無力感,視線開始模糊,意識也開始被黑暗吞噬。
“呲!”
剎車聲響起,陳風艱難抬頭。
只見一輛銀白的比亞迪停下,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個看起來滄桑,滿是胡茬的男子的臉。
“兄弟,去哪兒?”
陳風抬起頭,就像一個脫力的喪尸,以怪異的方式往前走了幾步。
被血液染紅的雙手搭上了后坐的車窗。
拉開了車門,爬了上去。
“咕!”
王大發咽了一口唾沫。
他是一個上班族,但僅限于白天到了晚上,他是一個滴滴司機。
當然,他也才出道。
今晚,是他晚上跑車第一天。
華陽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華國數不清的地級市之一。華陽大學作為華陽城唯一的高等學府,人流量自然不會少。
即使它離市區有兩三公里。
可那只局限于放假前,一到放假,這里幾乎沒有出租車會跑,更何況是滴滴。
今晚他接了一個單,就在華陽大學前面不遠處,接到這個訂單的時候,他很不愿來,因為車費不高,而且這個方向,幾乎就是單向路程。
回來幾乎拉不到人。
一趟的錢可能連油費都不夠。
但是app上安排的他有無法取消,只能默默接單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竟然在路上看到一個人。
一看那架勢就是要攔車的。
雖然看起來狀態有些不對,想來應該是喝醉了吧。
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是混過的,這種事情很常見,而且自己一個180的大漢,會怕一個醉漢?
于是,他踩下了剎車,搖下了車窗。
“兄弟,去哪兒?”
可下一秒,他有些慌了。
只見路上這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一只手搭在后坐車窗,然后拉開車門,“爬”進他的車。
先前這人手搭住的車窗出,留下一只血手印。
投過后視鏡,他看到一張煞白的臉,白得不像人。
接著,一個頭從車座上探出,那張蒼白的臉對著后視鏡,唇角微微顫動。
“師傅,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