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媽手中的桌板即將砸在年輕男子身上的時候,年輕男子手中拎著的東西滑落,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大媽的手腕。
“我處處忍讓,卻不想換來你的咄咄逼人。”年輕男子抬頭,直視大媽,眼神凌厲,“泥人都還有三分火氣。”
年輕一把拉住大媽的手腕,往前一拽,大媽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一撲,就在即將撞上年輕男子的那一刻,年輕男子身體微微往側后方一偏,大媽一頭撞在了對面的沙發側面上。
大媽轉過身來,鼻子一片通紅。
似乎感覺到鼻梁下一陣溫熱,大媽伸手抹了一下,然后低頭一看,手指上沾上不少殷紅。
大媽臉色一變,鐵青著臉抬頭看向年輕人,發出惡狠的大叫。
“敢拉我,老娘跟你拼了。”
說完,張牙舞爪的撲向年輕男子。
雖然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突然就有那么大的力量,但在大媽看來,這年輕人這么瘦弱,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
而且,就算他敢對自己動手,在還沒碰到自己之前,自己只要躺在過道上,然后來回翻滾,再配上自己屢試不爽的痛苦哀嚎,那到時候看這年輕人慌不慌。
到那個時候,位置不僅有了,說不一定還能訛到一筆醫藥費。
“好,他果然出手了。”看著年輕男子握拳,大媽面露喜色,正準備順勢倒下,好執行她的計劃。
下一秒,大媽瞳孔一縮,臉上寫滿了驚恐。
因為,她還沒來得急倒下,年輕男子的拳頭就已經在她的瞳孔里不斷放大。
拳頭落在大媽臉上,大媽被強大的力量擊倒在地。
然后年輕人順勢跳出位置,坐在大媽身上,拳頭再落。
“讓你倚老賣老,讓你說我沒教養,讓你問候我媽,讓你...”
被壓在地上的大媽兩腳在地上亂蹬,在惶恐掙扎的同時,嘴里發出凄厲的大叫。
“打人啦,打人啦,要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而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開口了。
“年輕人,你太過分了吧?”
“你再打下去,會把他打死的。”
“動手打老人,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教養都沒有。”
年輕男子斜看了他們一眼,然后站了起來。
那幾個開口的人紛紛把頭往后縮,不敢再說話,生怕說話后也淪為大媽的下場。
“她打我就能打?我打他就不能打?”年輕男子從地上拾起那塊桌板,在眾人面前晃了晃,“看到沒,高壓三聚氰胺刨花板,鋁合金封邊,打在人身上,嚴重了,會死人的。”
“一個大媽,力氣能有多大,還能打死人?”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開口,看著年輕男子,很是鄙夷。
年輕男子笑了一下,“是啊,力氣能有多大,也就不過大到能把桌板從固定好的位置強行扳斷,這要是換成你腰,能把你腰扳斷,信不信。”
年輕男子眼神凌厲的看著說話的男子,冷笑道,“要不,讓她給你來一下?反正打不死人,大不了醫藥費我出唄!你覺得怎么樣?”
剛才說話的男子只覺得一陣窒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悻悻的走回人群。
倒在地上的大媽掙扎著站了起來,臉上紅一塊紫一塊,一臉惡毒的看著年輕男子,“你會不得好死的。”
就在大媽準備再說惡毒的話的時候,乘警來了。
一看到乘警,大媽眼睛一亮,一把沖上前抓住乘警的手,指著年輕男子,“警察同志,他打我,快把他抓起來,抓起來!”
被大媽抓住的乘警只覺得手腕傳來鉆心一痛,額頭冷汗滲出,臉色有些扭曲的看著大媽,咬牙道,“大媽,你先把手放開!快...”
聽到乘警的話,大媽明顯愣了一下,然后低頭,正好看到乘警被自己抓出紅印子的手腕,連忙松手,對著乘警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大媽放開的那一瞬間,乘警只覺得全身一松。
十多秒后,待手腕的痛感不再那么強烈了,乘警視線在大媽和年輕男子之間來回移動,神色肅然,開口詢問,“說吧,怎么回事?”
“還能咋回事啊,全車廂的人都看到了,那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小混蛋把我按在地上打,你看看我這臉,你看看。”大媽眉飛色舞的說著,還偏著臉讓乘警看她臉上的烏青。
“我警告你,你說我可以,別說我媽!”年輕男子眉頭一蹙,森然道。
“你看看,你看看,他還威脅我!”大媽立馬張口,不過卻沒有膽子再說什么過激的話。
“她說的是真的嗎?”乘警看著年輕男子,詢問道。
年輕男子攤了攤手,沒有辯解,“她買了站票,坐了我的位置,然后我說了她兩句,她就拆下桌板來打我了,還罵我媽,我忍不下去了,就打她了。”
乘警側頭看著大媽,“把你的車票拿來我看看。”
大媽深深看了乘警幾眼,然后有些不情愿的掏出車票,遞給乘警。
看完火車票,乘警開始檢測大媽的傷口。
“放心吧,我下手很輕,不然她也無法活蹦亂跳的,而且,她應該和我一樣,已經覺醒了,這點傷,根本算不上什么。”
“覺醒?”聽到年輕男子的話,乘警臉色一變。
如果眼前這人說的是真的話,那么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處理范疇。
深深看了大媽和年輕男子一眼,“這件事有些復雜,還請兩位和我走一趟。”
年輕男子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然后拎著自己的東西跟著乘警后面。
至于那個大媽,神色變幻不定,顯然有些緊張和害怕,不過在乘警一臉肅然的看著她時,有些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覺醒?”
在乘警帶著兩人離開車廂后,車廂內的其他人瞬間被點燃。
一男子有些好奇的把手放在桌板下,用力一抬,桌板沒有任何反應,男子呆呆的看著桌板,嘴中喃喃道,“難不成那個大媽能把固定好的桌板扳斷,就是因為覺醒?”
視線掃過車廂內談論著覺醒的其他人,陳風有些失神。
那個年輕男子知道自己是覺醒者。
而且連大媽都能覺醒了,那其他人呢?
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全國各地已經陸陸續續有很多人覺醒了。
隨著覺醒者的增加,更多人就會發現一些異常,而那時候,就算想隱瞞,也極為困難。
看來江小白說的等開學就會知道具體情況并不是空穴來風。
直到現在,他也不確定能夠進入游戲強化自己到底屬不屬于自己的覺醒能力。
如果游戲不算是自己覺醒的能力的話,那就意味著自己還沒有覺醒。
想到這里,陳風的心態有些炸裂。
就連大媽都覺醒了,為什么我還沒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