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zzieBordentookanaxe(麗茲波頓拿起斧頭)
Hitherfatherfortywhacks(砍了她爸爸四十下
Whenshesawwhatshehaddone(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Shehithermotherfortyone(她砍了她媽媽四十一下)
這便是陳風耳邊響起的游戲提示。
或者說,一首童謠。
很血腥,再加上游戲提示完全是以童謠的方式來唱誦的,所以聽了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當然,只是相對于普通人。
對于陳風來說,這只是一首較為特殊的童謠罷了。
不過讓陳風頗有些無奈的是,這首童謠無疑是貫穿整個游戲場景的線,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提示。
也就是說,他要靠著這首莫名其妙的童謠在19世紀九十年代的美國街頭,找到關于這次任務的關鍵。
陳風苦笑,看著眼前陌生的場景,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還有從沒聽說過的童謠,陳風一臉迷茫。
完全不知從何下手。
不過,讓他值得高興的是,至少不是一點提示都沒有。
童謠里的麗茲波頓,便是一個重要的提示。
雖然不知道波頓這個姓氏在美國常不常見,但既然已經明確的給出麗茲這個名字,難度不是太大。
而且既然游戲把他傳送到秋河市,那么就證明童謠中的麗茲波頓應該就在這個城市里面。
或許,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不過當前讓他覺得麻煩的是,他的服飾和身份問題。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從家里換上的那套,在這滿是正式西服方人的街頭,格外的奪人眼球,很是顯眼。
不少人從他旁邊繞過,面色古怪的看著他。
就像他是什么兇猛野獸一般,一旦靠近就會受到牽連。
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呼叫周邊的治安官。
服飾是一個問題,而身份又是一個問題。
他突然出現在這里,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就算是自己帶了身份證,人家也不認啊。
所以現在的他,嚴格來說,屬于偷渡人口。
而偷渡人口一旦被抓到,那下場不會是很好。
尤其是現在是19世紀九十年代的美國。
他的歷史不是太好,所以也不知道現在的這里還有沒有奴隸一詞的說法,如果有的話,一旦被所謂的治安官抓到,那他的后果幾乎可以不用想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個隱蔽的地方,想辦法得到一套屬于這個年代的衣服,然后再想辦法獲得一個合法的身份。
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動了。
不過,飯一口一口的吃,這件事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的來了。
想到這里,陳風邁開腳步,朝著一個巷子里走去。
進到巷子口,一股難聞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
在小巷里,躺著一個流浪漢,光著腳丫,穿了條磨破了的舊條絨褲子,披著扯破了領子的骯臟的灰黑色外套,領口露出精瘦的蒙著褐色的骨節。發白的頭發上亂糟糟的,不少頭發已然打結,粘在一起,臉黑黑的,上面覆了一層類似鍋灰般的臟點。
眼睛里沒有身神采,麻木的躺在地上一塊漆黑到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模樣的一塊長形薄布上,整個人看起來邋里邋遢的。
而在流浪漢的身旁,便是一個垃圾箱。
在看到陳風進來后,流浪漢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但立馬消失,就連陳風,也沒有注意到。
看著躺在垃圾桶旁蓬頭垢面的流浪漢,陳風有些好奇,視線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著。
似乎就是個普通的流浪漢,不過,流浪漢?這個時候有流浪漢嗎?
狐疑的看著地上的流浪漢,在打量了一番后陳風很快就失去了興趣,朝著地上的流浪漢點頭一笑,然后朝著巷子深處走了進去。
流浪漢沒有神采的眼睛再次閃過一道精光,盯著陳風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沿著小巷往里走了沒多久,陳風就在數米高的窗臺上看到一套正在晾曬的黑色燕尾服。
順著兩側墻壁往上一躍,陳風將那套燕尾服取下。
透過窗戶,陳風還能看到里面的衣柜里同樣掛著幾套衣服。
還好,不是只有一套的那種。
于是陳風心安理得的取下燕尾服,從不知道幾樓的窗臺一躍而下,落到地面,開始換衣服。
不得不說,運氣不錯,不僅得到了一套衣服,而且尺寸還和他的差不多。
換上燕尾服后,陳風左看右看,別說,感覺還不錯。
而就在陳風準備走出巷子的時候,一桿槍口抵在自己背上。
“把手舉起來!”
陳風舉起手,背后伸出一只手,開始在自己身上摸索,似乎在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危險物品。
在一番搜索,并沒有搜到任何東西,背后那人松了一口氣,道:“現在慢慢轉過來。”
在說出這句話后,背后那人微微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陳風。
陳風慢慢轉身,在轉過身后,一個穿著警署制服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著一把左輪,漆黑和槍口正對著陳風。
個子挺高,高挺的鼻梁,藍色的眼睛,刻有美國警署圖案的帽緣下露出的幾撮淡金色的頭發。
手持著手槍的美國警察警惕的看著陳風,同時視線在他身上打量著。
他一邊用槍指著陳風,一邊抬頭看著足有七八米高的窗臺,握緊了手中的槍,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字正腔圓的美式英語杰克口中吐出,而落到陳風耳中,卻聽的明明白白。
美式英語和英式英語其實有很大區別。
陳風從初中到大學學的一直是英式英語,而他們學的英語,是連外國人都覺得頭痛的華國式英式英語。
所以按道理來說,他是聽不懂這些人的語言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當這些人開口說話時,說的是他們國家的語言,但落入他的耳里,卻變成了能夠聽懂的語言,而相反的,他說出的落在這些人耳中也是一樣。
陳風聳了聳肩,一臉坦然道:“往上跳就行了。”
杰克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膚色面貌和美國人有著很大差距的東方人面孔的男人。
在街上巡邏的時候就有人找上了他,說是看到一個奇裝異服行為舉止古怪明顯不是美國人的男子,在那一刻,他的腦海里就突然出現了“偷渡者”三個字。
順著路人所指的路線,他就一直往里走,走了沒多久,他便看到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那個“偷渡者”往上一躍,便躍到七八米高的窗臺,從上面取下一套燕尾服。
這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活生生的在他面前發生,他懵了。
而趁著他失神的這段時間,那個偷渡者將偷來的燕尾服穿在了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看起來有些羸弱的長著東方人面孔的男人,他突然有些不安。
于是他拿出了配槍,趁著不可思議的東方人失神的時候,槍口抵在了他的背部。
見眼前的陳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尤其還朝著他走了兩步時,杰克突然覺得一陣心驚,往后退了兩步,槍口指著陳風,發出一聲大叫:“停下,別再往前走,再走我就開槍了。”
“槍?不,開不了槍的!”
聽到這話,杰克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準備扣下扳機。
下一秒,杰克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東方人。
在他扣下扳機的那一刻,手里的槍沒有發出任何動靜,而當他低頭查看的時候,左輪的轉輪已經消失。
他驚悚的抬頭,卻看見眼前的東方人對他微微一笑,將手抬起,在拇指與食指之間夾著一樣東西。
赫然是他消失的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