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
王昱高喝一聲,調動全身的真氣,無數暗金色光茫閃耀。加雜著他身上血紅色的異化真氣瞬間凝聚出一柄丈許長的黑色大劍,不留余力地轟向黑衣男子。
“希望能擋下。”
王昱眉頭緊鎖,
這是一招禁忌劍法,依靠外力成形,那些淡金色光茫算是一種特殊的天地靈力,可不是他自己就能凝聚出來的,需要一件秘寶輔助。
一個月他也只能用三次罷了,而且是無法在兩天內連續使用的。
若是擋不下,就只能靠秦風了。
黑衣人的速度太快,躲是躲不掉的。
秦風也沒傻楞著,三道青色劍罡一齊顯現,他的全力操控下竟融合在一起,不過,反而小了三分,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劍罡附在揚鋒劍中,直刺向黑衣人,劃過空氣時,隱隱有火星濺出。
王昱的黑色大劍與彎刀激烈地碰撞,產生一陣陣的氣浪,它們僵持了三息,最終黑色大劍轟然崩潰。
不過彎刀上的血色也暗淡了三分,只是余勢仍舊強大。
畢竟是位丹海境以生命發出的攻擊,可不是那么好接的,尋常元丹境武者都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擋下,甚至還會受傷。
王昱的秘術雖強,但終究還是不如,只能略做抵抗。
青光一閃,揚鋒劍飛刺向黑衣人那萎縮的身體,他彎刀一劈,兩把注入了強大力量的兵器便碰撞在一起。
一陣陣強烈的波動傳出,碰撞對抗的威勢明顯比王昱先前的黑色巨劍強上數倍。
但論威力,秦風劍罡融合之后,已經接近五階門檻,而且似乎還不是極限,其威能不斷增強。
三道青色劍罡的融入讓揚鋒劍起了變化,像是喚醒了其中什么沉睡已久的東西。
不過,黑衣人現在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加上他運用的技巧高明,相同力量,發出的攻擊也強上數倍,一時間刀劍就這么相持著。
“可惡。”
王昱暗罵幾聲,這兩人進行力量的比拼,產生了強大的波動,他剛剛使用秘術,元氣大傷,根本摻合不進來。
就是遠遠的射上一箭,還沒到黑衣人身旁三丈,就要被他的真氣直接震的支離破碎。
于是,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秦風臉上俱是汗珠,他幾乎抽干了體內所有的真氣與罡氣與黑衣人進行對抗。
黑衣人就更慘了,秦風消耗的真氣罡氣,他是耗血燃命,只能逞一時之威。
只是,兩人現在都是騎虎難下,盡管他們都不想繼續這樣對抗,可誰也不敢先收力。
“這種感覺?”
罡氣的不斷消耗,秦風全力催動著功法,他漸漸覺得身體變輕,周圍似乎有無數力量可供引動。
“不!”
突然,一股恐怖的熱浪從揚鋒劍中,之后劍中傳來轟鳴聲,威能瞬間爆發,起碼提高了五成。接著,黑衣人慘叫一聲,彎刀破碎,揚鋒劍透體而入。
炙熱劍身上罡氣持續爆發,轟干了他的血液,把他徹底變成了一具干尸。
呆呆地看著完全失去生命氣息的黑衣人,秦風的視線逐漸模糊,他只覺得全身滾燙,一股力量在體內游走,而后便暈了過去。
“秦風?”
王昱匆忙跑過來,催動心法,就要把真氣注入他體內探查。結果真氣進入的瞬間便被一股力量轟了出來,王昱被震飛了半丈。
“草,老子還以為你受傷了,尼瑪的居然是功法突破了……”
躺在地上,看了半天星空,這家伙總算爬起來,用略顯怨恨的眼神看了秦風兩眼。
然后,走到那黑衣人的尸體前,搗鼓了一下,又補了三劍,把他砍成四截之后,成功地確認了他不是在裝死。
伸手就要拔出插在黑衣人心口的揚鋒劍,結果,又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中傳出,猝不及防之下,把他震飛了足足三丈。
看著那柄恢復靈性的長劍,再望了眼昏迷不醒的秦風,王昱惡狠狠地罵了三聲。
劍冢山莊大殿內,兩位武者正持劍比斗,一位身上微微透著血光的黑袍男子占了上風,正是那劍煞魏俊巖。
“又要輸了。”
魏丹和段儒斌同時搖了搖頭,已是比過兩場,此為第三場,劍宗出手的是華陽劍派長老王嘯,他劍法已入大師之境,本甚是難的,但仍舊處于下風,劍法已經開始凌亂無序。
果然,又過三招,王嘯便被魏俊巖一劍斬中右臂,待他反應過來,人家的劍已經放在他脖子上了。
“哼。”
恨恨地丟掉木劍,王嘯臉上盡是不甘之色,不是他輸不起了而是劍宗輸不起啊!
看著魏俊巖那惡心點嘴臉,他剛想要發作,但顧及劍宗臉面,也只得悻悻地坐回原位。
“承讓。”
魏俊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傲慢地掃過劍宗眾人,“還有誰?”
“只余兩次,可不能馬虎了。”
座下劍宗的武者面面相覷,終是沒有一人敢上場。
先前出戰的三位都是劍術大師,可每一個能撐過三十招的,而且,看上去,魏俊巖還是那種漫不經心,隨意出手的。
魏俊巖搖搖頭,神色盡是輕蔑,劍宗這一代武者,的確平庸,沒有一能入他眼,除了
他的目光掃過,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男子,那人對著他輕輕一笑,驚的他心冒冷汗,臉色慘白。不過,兩息之后,他便強作鎮定,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是他,又如何?”
現在已經不是二十年前,他魏俊巖已然不懼好吧,還是有點怕的。
秦政收起笑容,閉上眼睛。今日之事,與他無關,不想管,也懶得管。他早有計劃,不可能現在出手幫助劍宗。
而且今日之事,他一早便知,要助,早就將消息告知劍宗了,他也懶得現在雪中送炭。
哼哼,沒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反正劍宗的死活又影響不到他,甚至他倒挺想看著劍宗吃癟。
至于秦風他們,秦政并不擔心。他早有安排,秦風身邊,高手可不少,足夠能把劍冢山莊給掀翻。
否則就以這小子的智商,一路過來,恐怕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過,鶴蜚的那個徒弟,倒是有點危險,好在死不了,不然免不了被那瘋女人
“不是時候。”
想著想著,就想到她。秦政,匆忙睜開眼睛,把她趕出腦海,卻看到眼前徐克的那張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