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正沒有家人,但清風觀就是他的家,打上清風觀標簽的,都是他的家人。
所以在家人“耍賴”把紙牌完成麻將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也可以稍微耍耍賴
蒙上眼睛的他,開了天眼。
他瞧見了老觀主在用心火炸裂開來的火花給每張牌進行標記;他瞧見了姜守姬則是甩了甩頭發,108根狐毛落入牌內;他瞧見姜守勤洋洋得意地發著牌
看來除了姜守勤之外,大家都會對自己的牌和對方的牌有數,那么接下來就是考驗數學的時候了
“哈哈,師兄,這回你肯定會輸的。”姜守勤說道。
姜守勤說完后的一個小時,他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誒呀,我現在好困啊,免費住的酒店,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珍惜床上的時間。”
“我們可以坐在床上打牌。”姜守正說道。
“哦,不,師兄、觀主、師姐,我要早點睡覺了,我還是一個孩子,我需要充足的睡眠時間迎來我的二次發育。”
說完,姜守勤就把臉上的紙條全給扒拉了下來,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氣死我了,都是我輸,我一把都沒有贏。”
摘下眼罩的姜守正看了眼老觀主,在看了眼姜守姬,大家心照不宣地露出了笑容。
“時間也不早了,早些睡覺吧。”老觀主說道。
“嗯,我也要去睡一個美容覺了。”姜守姬應道,“觀主晚安,師兄晚安。”
待到他們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后,姜守正盤坐在沙發上開始入定。
法力依舊不疾不徐地增長著
看來法力的增長和地點沒有太大的關系,財、侶、法、地,“地”被排在最后是有道理的
屋內,一夜無話。
京都,這是一個沒有上限的城市。
除了體力勞動者之外,沒有人是來老老實實工作的,大家來到這里為這座城市注入力量和血液,就是為了進入一個平臺,獲得一個虛無縹緲卻近在眼前的機會。
團隊中的共性與共情在上班的時間已經演繹的差不多了,現在屬于個人獨處的時間就應該好好增強自己的能力。
把工作帶回家中是最差的方式,復盤、讀書是大部分人的選擇,但有少部分人是開展著自己的副業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大家好,現在我是在京都的街頭,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是在晚上的時候還是有點冷的。”
“這幾天沒有開直播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我在外面出差,本職工作還是比較要緊的嘛!好了,話不多說,具體的情況我會在群里和各位老鐵開始嘮嘮的。”
“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不想在酒店啊、賓館啊之類的地方睡覺,所以我今天就趁著我不想去那些地方睡覺的情緒上來,挑戰一下#露宿街頭#!”
一名帶著口罩的男人舉著自拍桿在路上走著,這樣的場景在京都并不稀奇。
直播嘛很常見的。
不過腰間揣著一個夜壺的人就是比較少見了?
路過的人偶爾不動聲色的拍了個照片,然后偷摸地發了個朋友圈——
#不愧是京都,在路上居然能夠看見有人揣著夜壺在表演行為藝術#
而這個表演行為藝術的人,自然是剛剛拿到快遞的周鑫。
現在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周鑫退掉了已經定好的房間,他現在很困,但是就像他剛剛在直播里講的一樣,他可不敢在酒店賓館之類的地方睡覺了,那些地方的廁所長得都是差不多的,而一想到小大師幫忙開了天眼的畫面,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是立馬起來的
他的這次經歷,很想和網友、粉絲之類的分享一下,但考慮到網警時不時會降臨導致號被封,他還是憋住了。
“露宿街頭嘛,最重要的是一個‘宿’字,為了滿足‘宿’的要求,我需要找一個能夠睡覺的地方。”
“公園什么的,可以作為一個參考的選擇,但是那種地方我這種單身狗不應該過多地去,免得被‘宰’,小巷里面也不是不可以”
“綜合剛剛大家留言的意見,我們還是去那種傳統流浪者睡覺的地方去感覺一下——橋洞走起。”
京都有很多橋,每一座橋在現在這個點稍微有一些冷清,但并非完全“無聲”,白日的小轎車來回的穿行到了現在則是貨車橫行
“貨車什么的都希望在晚上出沒,說實在的,我就有開貨車的親戚,他們的工作真的是太辛苦太忙碌了,因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他們大多數人只能夠在晚上出車,爭取多賺一筆錢,能夠好好地養家糊口”
托舉著手機,周鑫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網友們聊著。
“現在我已經到了一個橋洞下,嘿嘿,這個橋洞下面居然還有燈,看來這就是專門為了今天這個挑戰準備的呀。”
吊燈在橋洞底下掛著,發著昏黃的燈光,一有貨車經過,燈光就開始晃蕩,導致地上的影子影影綽綽。
“哦,天吶,我有點怕,看上去有點滲人,看來我想要露宿街頭第一個面臨的困難就是怎么克服內心的恐懼”
廁所的畫面再度在腦海中浮現,周鑫甩了甩腦袋,告誡自己小大師說過,鬼怪之類的只是偶爾出沒,并不會經常出現,如果經常出現的話,社會秩序早亂套了!
安慰著自己,再把注意力放在網友們的打賞上,周鑫很快就走到了橋底。
還別說,這處地方還是挺干凈的。
應該是江邊的風老是吹,把這處地方的灰塵都吹得干干凈凈。
“我現在把電筒打開了,大家能夠看得清楚嗎?”
“雖然剛剛看起來有點可怕,但是在大家的鼓勵下,我還是下來了,我還是戰勝了自己,希望大家能夠給我這種勇氣給予一定的鼓勵!”
熱度緩緩攀升,周鑫的“積極性”終究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恐懼——
“咦,那里好像有一個行李箱,我們先過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再拾掇今天晚上睡覺的地方。”
行李箱的拉鏈被拉開,里面“蜷”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