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光輝灑落,清晨的微涼散去,空氣里蘊含著溫暖的氣息。
在深秋時節,這儼然堪稱好天氣,不過這也意味著,冬天即將來臨。
氣溫回暖緊隨著的,總是驟降,一貫如是。
不過總的來說,這仍是一個便于出行的好天氣。
“月光前輩,這里!”青木玄之介向大門守衛遞交了出村文書,解決了并不繁瑣的程序。
正在這時候,月光小隊也趕到了,他揮著手展示自身的存在。
“早上好,青木。”月光幸博頂著黑眼圈,邊活動著身體邊揮手道。
“離村手續已經解決了,隨時都可以出發。”青木玄之介笑著說道。
“那就直接啟程吧。”月光幸博沒有廢話,領先拔足奔出。
月光小隊三位下忍緊隨其后,接著青木小隊四人也緊接著追了上去。
在任務的第一程,他們必須得在期限截止的時限之內,趕至北側與火之國比鄰的田之國,抵達其國都城。
這段路程距離,對忍者這種機動性極強的職業而言,算得不什么,所以五天時限足夠寬松,甚至還能有空暇觀覽一遍沿途的風光。
從木葉村穿越火之國,奔赴田之國的路徑,與之前黑月谷討伐任務大致重疊,甚至走捷徑的話,還將途徑終末之谷。
只可惜“次元賊手”沒抓取到過帶有攝像功能的物品,忍者世界攝像技術又沒達到未來那種程度,所以拍照留念就別想了。
時間并不緊迫,一行八人也就不緊不慢地趕路。
午時,天地間刮起了風,眾人放慢速度,然后就在一條無名的河流邊上停下。
“麻煩你了,古介大叔。”青木玄之介眼神期待地看著丸星古介背著的鍋。
“小事,這也是我的樂趣。”丸星古介瞇眼笑呵呵點頭。
“嗯。”青木玄之介略微敬意地應過,轉身指揮夏樹和久野黑雨,“夏樹,你來抓魚吧,黑雨會幫你忙。”
“沒問題,玄之介老師!”久野黑雨元氣滿滿。
月光幸博見狀,也吩咐道:“希、京子,你們去拾些柴火,啟太,你跟我在四周巡邏一遍。”
“是,老師。”鞍馬希和齊藤京子點頭應聲。
隨即日向啟太與月光幸博招呼一聲,向著上流而去。
嗖!嗖!
兩枚鵝卵石劃破空氣,噗的一下斜入粼粼河流之中,在一捧晶瑩雪白的水花揚起之間,兩條肥碩的河魚肚子猛地翻起,漂浮了起來。
“漂亮!”久野黑雨歡呼一聲,脫掉外套就撲進了河流里,將兩條昏死過去的河魚撈起,舉在手里歡快地呼喊,“我抓到魚了!”
夏樹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奇地看著他,不解道:“為什么不踩水?”
“踩水?”久野黑雨一怔,在剛沒過脖子潺潺河流之中低眸沉思。
不必他回答了,夏樹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當聽到那一本正經的回答時,他一點都不意外,就是嘴角抽搐的沖動有些激烈。
“我忘了。”久野黑雨凝眉良久,忽然抬起頭用茫然的語氣說道。
好吧,終于,嘴角抽搐的沖動還是按耐不住了。
“那就拋岸上來,繼續抓魚!”他無奈地嘆息一下,三枚鵝卵石隨之擲出。
河流附近該是沒有村莊,因為河流中的魚蝦螃蟹實在堪稱豐富,被人煙覆蓋的地域,定然無法保護這種天然的狀態。
午餐之后休憩片刻,一行人繼續趕路。
時至傍晚,則在火之國地圖上,標注名為落風山的地方夜宿。
一堆熊熊燃燒的火,驅趕著深秋的寒冷,以及夜幕遮掩之下的獵食者。
一路上都坦蕩無波,次日下午,著名的終末之谷,就近在眼前了。
兩尊宏偉的巨大雕像,持對立之印彼此相視,雖不足其真人氣質萬分之一,依舊在那垂落的瀑布隆隆聲與水花激蕩中,震撼無比。
“那,便是忍界后無來者的巔峰了。”丸星古介睜開雙眼,低吟的語氣中,似乎隱含著一股回憶的情緒。
“師傅見過初代目嗎?”夏樹壓低聲音,故作好奇地問道。
“是很久以前了。”丸星古介嘆息著說道:“那時候的我,還是個不經事的小孩……在記憶里,初代目大人就真的仿佛這雕像一般高大呢!”
夏樹聞言,腦海中不自覺就浮現了千手柱間“仙法·木遁·真數千手·頂上化佛”的模樣,果然頓覺背影高大呢。
終末之谷噪音吵鬧,不是適合休息的地方,況且此刻太陽還懸掛當空,離傍晚到來,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這足以讓他們繼續前進一段路程了。
第三日,即使不緊不慢地行進,也抵達了火、田邊境。
與川之國邊境不同,此處的邊境守備防衛很簡潔,僅有八支小隊忍者駐扎,并且這還是戰時的情況,在平時甚至連守備部隊都沒有。
這主要是因為田之國與其余大國皆距離甚遠,戰略位置價值較低,所以唯有依附于火之國,如此才能存續,算是親近友好的國家。
抵達邊境營地時,恰逢午時,丸星古介的一鍋亂燉贏得了守備忍者的一致稱贊,即使眾人分食后,已分不到幾許,可也比干糧和兵糧丸的滋味爽口太多了。
過了午后,小隊穿越邊境線,踏足了田之國境內。
田之國是典型平原地帶,土地肥沃遼闊,是著名的農耕國度,產出多種農作物,可謂國如其名。
不過這也成為了田之國的枷鎖,稅收主要來自農業,這就導致了田之國實際并不富裕,加之國內沒有忍者村勢力存在,更是加深了周邊國家對其的態度。
當然,這些與夏樹無關,完成任務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
田之國,都城。
從外表看上去,這是座模樣普通的城市,踏入其內再看,則是徹底確定了這一判斷,甚至令人懷疑,這真的是一國都城。
不過即便如此,依舊引得久野黑雨驚呼連連,差點被城內的平民罵上一句“土包子”……嗯,看到護額上的圖案后,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了,一副惹不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