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拳頭轟然砸落,如若流星墜地,將本就堅實的土地,頓時再夯實了許多。
“嗯,不錯。”綱手淡然喝茶,眼神都沒變一下,放下茶杯道:“接著修煉土遁吧。”
夏樹聞言微笑,當即使用土遁查克拉收拾裂開的后院地面。
綱手坐在藤椅上,享受著午后的暖陽,瞇眼吸溜著熱茶,不知她腦袋里在想些什么。
“綱手老師?”夏樹很快將地面恢復平整,來到綱手的面前,看她似乎是在發呆,開口輕聲喚道。
“嗯?”綱手眼神迷茫,她剛才或許并沒有在琢磨什么事情,而僅僅單純是在發呆。
“地面已經重新平整了,綱手老師,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去醫院幫忙了。”夏樹說道。
“等一下。”綱手忽然叫住他,沉吟一下,道:“近來前線異動頻繁,說不定何時就要再度開戰,夏樹,你做好準備了嗎?”
“隨時都在準備狀態。”夏樹口中應著,腦海中思索著綱手提到這事是否有何暗示?
“那就好。”綱手聞言沉默,臉上逐漸浮起笑容,忽然厭煩似的擺擺手,驅趕道:“那就趕緊去醫院幫忙吧,要知道你現在可代表的是我的臉面,千萬不要怠慢,知道了嗎?!”
“是。”夏樹鄭重頷首道。
從千手一族駐地出來,夏樹朝著木葉醫院的方向緩步走去,腦海中已經差不多懂了綱手剛才的話。
能夠令綱手情緒有所變化的,當然是戰爭。
前線的摩擦和沖突愈發緊迫,木葉顯然不會坐以待斃,或許要不了幾天,集結忍者奔赴邊境的命令,就會從火影大樓中傳出來,而那時將要奔赴前線的人中,絕對不會少了他。
想到這里的時候,夏樹淡然一笑,繼續朝前走去。
五天之后,預料之中火影大樓的集結令還沒發出來,前線開戰的消息就先一步傳回了木葉。
手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砂隱前車之鑒猶在,云隱竟敢突然挑起戰端!猿飛,趕快下令吧!”
志村團藏雙手撐在桌子上,陰沉著臉孔,在繃帶纏繞之下,整個人顯得更加陰郁冷酷。
猿飛日斬叼著煙斗,繚繞的淡藍色煙霧彌漫,籠罩他的面容,讓人無法直接看出他心中所想。
“冷靜點,團藏。”水戶門炎開口道,“不過先動手的竟然不是此前所有摩擦的巖隱,實在令我感到詫異。”
“云隱和巖隱都是豺狼之輩,誰先發作都不奇怪,況且砂隱剛敗不久,與其比鄰且有宿怨的巖隱,說不就有對砂隱落井下石的意思。”
轉寢小春無疑是這張桌前最穩重的那個,這或許有她所負責事務主要集中于木葉以內的緣故,但她所站的位置,的確將忍界的局勢看的最清。
“那樣的話最好。”團藏冷哼道:“砂隱對盟約的要求簡直不像是輸家,兩天秤那老東西若是進攻砂隱,正好逼迫羅砂那小子低頭退步。”
“這倒是有可能。”水戶門炎贊同道,“相比當初的三代風影,這位四代目的性情也算是知進退,說起來與砂隱的談判至今也無定論,實際上還要歸咎于砂隱的那位忍之花。”
“這些都是小事,現在該討論的,是如何應對云隱的進攻。”轉寢小春用手指敲敲桌面,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猿飛,你說話吧。”
團藏看向猿飛日斬,與此同時,他腦海中已經開始琢磨待會兒回到根部后派遣那些部下。
“呼!”吐掉最后一口煙霧,猿飛日斬抬眸看向桌前的同僚故友,眼神凝聚,顯然已經有了決定,道:“集結村中忍者,即日奔赴云隱戰線,此外,向巖隱防線發出調派命令,調遣三千忍者趕往云隱戰線,即刻!”
隨即他們商議起調遣事宜,待意見統一,會議當即解散。
“團藏。”猿飛日斬重新填滿煙斗,叼在嘴里卻沒有點燃,抬眸開口叫住起身欲走的團藏。
“嗯?”團藏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猿飛日斬。
對這位老友,他的怨念變得比從前更深。
從前他糾結于當初森林中的那場抉擇,那是一直令他耿耿于懷的事,他一直后悔自己當時的猶豫,以至于與火影之位錯手而過。
現在則是由于猿飛日斬流露出的陳舊保守,僅以和砂隱的談判而論,分明木葉是贏家,在談判中卻多受壓制。
這里面固然有著木葉還同時面臨著巖隱和云隱威脅的緣故,但猿飛日斬的保守也是重要因素。
雖然面對戰爭,謹慎的必要的素質,但如此持續下去,待戰爭結束,木葉能夠從戰爭中得到的收獲定然不會很多,并且戰爭對木葉帶來的消耗,也會令原本忍界最強勢的木葉隱,陷入很長的一段衰弱期。
而在他的眼中,這一切都要歸咎于猿飛日斬的懦弱!
“有什么事,猿飛?”他開口問道。
“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猿飛日斬抬起頭看向他,疲倦地嘆氣道:“我會讓自來也在一定程度上配合你的。唉,局勢變得越來越不可收拾了呀!”
團藏眼神閃爍,輕微點了下頭,然后繼續邁出停滯的腳步。
當夏樹接到根部的集結命令時,他剛才幫一位需要截肢的木葉中忍完成手術。
這樣的治療固然能保住對方的性命,但卻也截斷了對方的命運。
戰爭是值得銘記的,那些犧牲的勇士,也會被銘刻在慰靈碑上,被后人祭拜,甚至就連逃兵都會有人記得并痛罵,唯獨這些身上永久殘留下戰爭痕跡的,似乎被遺忘在角落。
對此夏樹只是嘆息,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他不會去多管與己無關的閑事。
當然,對于木葉來說,忽略這些人其實并不會引起多少影響,畢竟有火之意志……
“走吧。”從手術室走出,隨手脫掉身上的醫用防護服,夏樹對守在外面的根部忍者說道。
根部忍者聞言頷首,當即窗戶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