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長老院落的墻壁轟然崩塌,煙塵間碎石翻滾,將莽撞的迅遁忍者瞬間掩埋。
“哦?”沒有感受到‘次元賊手’掠奪的感覺,夏樹微微挑了下眉,“稍微挪開了一點嗎?”
忍界通識,凡是血繼限界的力量,皆非尋常忍術可與之抗衡。
而迅遁雖然不似其他血繼限界那般強大,甚至由于效果單一且不具備增強攻擊力的效果,在霧隱村里根本沒有出名的忍者。
可即便如此,迅遁的價值也不能輕視。
夏樹立即糾正了自己的小覷之錯,抬指一點,一束凝成細柱的燦白雷電就迸發出去,刺入碎石堆積之處,隨即他滿意地點了下頭。
與此同時,其他迅遁忍者無需破解幻術,就被那聲院墻被擊塌的巨響從幻境之中驚醒了過來。
“皓太?”
少女微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著被陌生人拎在手里的少年,下意識呼喚對方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我大哥呢?!”
這時一個少年站了出來,手里抽出一把苦無,色厲內荏地厲喝一聲,只是那隱約預料到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慌張表情,卻已經爬了滿臉。
“你就要見到他了。”
夏樹微笑著扶住刀柄,剎那間如離弦之箭般踏出。
忍刀不知何時出鞘,刀鋒朝向身側,從少年的側頸旁劃過的瞬間帶出一股飛血。
“涼太郎!”少女瞳孔緊縮,大聲呼喊道。
“所有人退開!”一名青年這時拉住少女,飛退間大喝道:“此人非一人可敵,大家將其包圍,見機行事!”
話音落下,即使反應最慢的也發動迅遁后撤開來。
在瞬間速度這方面,迅遁絕非尋常瞬身術可比。
身體微微轉動,夏樹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圍的七名迅遁忍者,只見七人神色不一,或憤慨或瑟縮,或躍躍欲試或忌憚畏懼。
顯然,唯一的上忍遇難,一個同伴被擒,另一個同伴被殺,令被留下來的這些有潛力但實力尚且欠缺的迅遁后裔,一時之間產生了不同的想法。
這就是破綻!
“呵!”
夏樹歪著腦袋冷笑一聲,屠戮近千的殺氣陡然釋放出來,層疊鋪蓋而出,頓時令處于籠罩之下的迅遁幾人,只覺晴朗的白日忽然間被蓋頂烏云取代,天地之間都彌漫著沉重得令人壓抑的氛圍。
踏!踏!
腳步輕踏出來,與地面碰觸,發出輕微的聲音,落入幾名迅遁忍者的耳朵里,卻仿佛響應心跳的鼓點,令他們的心臟為之調動頻率,更加深了壓抑的感覺。
“該死!”那名頗有主見的青年最先反應過來,大喊道:“都給我醒來!”
其他迅遁忍者聞言,接連從殺氣的壓制下驚醒,滿臉凝重地嚴陣以待,再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夏樹微微一笑,對此并不在意。
殺氣是居高臨下恃強凌弱的氣勢,并非能夠直接殺傷的手段,七名迅遁后裔雖然實力最強者不過是
中忍,但也并非單純殺氣就能懾服住的。
不過若是那樣,就真的無趣了。
“動手!”
青年大喊一聲,隨即卻向后退。
其他六人發動迅遁,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令他們仿佛不分先后,從不同的方向沖了上去。
最先朝夏樹發起攻擊的是一名沉穩的少年,迅遁令他矯健如若獵豹,攻擊的卻并非要害,而是夏樹的右腿外側,顯然懂得力有不逮的時候首先削敵力量的道路。
只是他的攻擊被夏樹側身扶刀,忽然發力以刀鞘擊偏了手里的苦無,接著被一腳踢翻在地。
顧不得奪走對方性命,另外一名迅遁忍者的攻擊便到來了,只不過這位迅遁忍者,明顯是被憤怒主宰,攻擊兇猛激進,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敵我雙方之間的差距!
與此同時,退入戰團外的青年凝神觀戰,并且試圖尋找出敵人的破綻。
讓同伴面對強敵非他所愿,可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候,因為對方一旦熟悉了他們這方的實力,就有可能被對方抓住短板與破綻,一舉擊殺己方的人手,令己方的士氣……
正當他心懷糾結的時候,戰團之中一道凜冽的刀光閃逝,疾馳的少女慘叫一聲,頓時分成兩截飛了出去。
那刀斬得快極,斬過少女的時候沒有令她沒有感覺,疼痛傳播到大腦卻瞬間摧毀了她的理智。
凄厲慘絕的痛叫之聲響起,其他迅遁忍者的視線不由被捕捉,看到的卻是青春靚麗的少女分做兩截撲倒在迅速擴大的血泊之中的可怖景象,恐懼的氣息霎時彌漫籠罩了神色巨變的幾人!
然而他們停頓呆滯,持刀者卻依然不會遲疑。
此刻迅遁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余的趣味了,在他看來,迅遁就是比瞬身術發動更迅速,且更加靈活的快速移動的能力,但是卻同樣存在瞬身術的缺點。
擁有這種血繼限界,的確能夠在初期交鋒占據優勢,可面對的若是經驗豐富且臨危不亂的精英忍者,其實效果與瞬身術也只在伯仲之間……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已經到了足以這么俯視的程度,才會產生的觀點吧。
“你們在發什么呆啊?!”
青年看到接下來的一幕目眥欲裂,旁觀窺伺敵人破綻的想法消散,立即極力催發血脈里的力量,化作一道迅疾的閃電,試圖阻止敵人對那名神色呆滯的同伴下手。
一聲輕吟聲波擴散,沖入青年的耳朵里,瞬間擊穿了脆弱的耳膜。
“龍鳴閃!”
腦袋嗡嗡作響,幾名迅遁忍者同時感覺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紛繁華麗的刀花散去,夏樹翻手將并未沾染絲血的八房擺至身側,口中低語道:“木葉流·鯉魚舞!”
話音稍落,嗤嗤之聲忽然接連響起,在血月凄冷的光輝之下,幾名尚未發掘出潛力的迅遁后裔,便身體僵直著橫七豎八撲倒在地。
一時之間,迅遁族地內,恍若化為死域,徹底陷入了沉寂之中。
唯有一道身影轉身,拎著一個昏迷的少年,緩緩消失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