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
一場小雨淅淅瀝瀝下了好久,似乎要將之前戰爭留下的痕跡全部抹除才肯罷休。
巖隱忍者部隊在此遭遇的慘敗,令這個建立在雨水中的忍村亢奮不已,雖然之前也是損失慘重,幾乎一半的兵力都湮滅在了巖隱忍者部隊的攻伐之下,可是那樣強大的忍者部隊,不也在神的偉力下化為塵埃?
所以,雨忍們堅信,只要有神在,雨隱村就可以戰無不勝,無論敵人是誰!
不得不說,當信仰過于泛濫的時候,可能導致的結果之一,就是將一切化作最后的瘋狂,現在的雨隱村就展現出了這種趨勢。
但是雨隱村的忍者們并不知道,在他們的神眼中,雨隱村將會走向什么方向根本不重要,甚至他們的神對雨隱村還有著濃濃的恨意,之所以留著雨隱村,完全就是為了掩蓋曉組織的存在。
只是,現在曉的存在已經被揭露了出來,那么……
并不知曉自身命運的雨忍,真正進入了最后的狂歡。
雨隱村數十里外的山洞,這里就是曉組織的藏身之處。
此刻,在山洞里,缺了一根手指的外道魔像只露出上半身,雙臂抱胸,十指張開,以一種猙獰的形態屹立在這里。
佩恩天道就站在外道魔像的面前,仿佛雕像般一動不動地抬頭看著這個龐然大物。
自從發現外道魔像不知為何斷了一指后,為了防止再發生其他的意外狀況,這個體內蘊含著磅礴偉力的軀殼就被安置在此,再沒有挪動過。
而外道魔像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那本該緊閉的九只眼睛,有一只睜了開來。
九只眼睛,對應著九只尾獸,睜開的那只自然就是因為抽取出了一尾守鶴,將其封印在了外道魔像之中。
不過對計劃而言,區區一只一尾還差得遠。
昏暗的空氣蕩漾出漩渦般的空間漣漪,戴著螺旋面具的宇智波帶土雙腳落地,寫輪眼透過面具唯一的孔洞看向外道魔像。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龐大的軀殼,可卻是第一次看著它然后產生了渴望。
這是忍界忽然間風云變色的壓迫導致的,但是根本原因還是在于“月之眼”計劃,這個由宇智波斑訂立的偉大計劃,在他知曉后的第一刻起,就沒想過假他人之手,就算是宇智波斑!
他的腦海中又不禁浮現出野原琳的心臟被卡卡西的千鳥刺穿的那一幕。
“二尾的位置已經確定,就在湯之國境內,白絕分身已經滲透并接近了二尾人柱力。”
宇智波帶土嗓音低沉威嚴地道:“二尾人柱力的抓捕任務,就交給大蛇丸和角都去執行,恰好另外一位三忍現今也在湯之國境內。”
天道聞言卻搖頭道:“大蛇丸沒有時間,他在準備另外一件事。”
宇智波帶土忍不住皺眉問道:“什么事?”
天道淡淡道:“他在籌備一支由死者組成的軍隊,穢土轉生大軍。”
“穢土轉生嗎?”
宇智波帶土微怔了一下,然后故作追憶和感慨地道:“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開發出來的褻瀆死者的禁術,已經好久沒有聽過這個邪惡的術啦。”
天道沒有在意宇智波帶土的感慨,繼續道:“為此他正在游歷忍界收集素材,沒有時間執行抓捕人柱力的任務。就換蝎和迪達拉的小組跟角都一起去吧,以他們三個的能力,就算是有雷影和自來也阻礙,也足以抓捕到目標。”
宇智波帶土也是這么認為的,尤其是迪達拉的能力,只要占據天空的優勢,就完全可以做到壓制一支兵力眾多的大軍,趁亂之下,以蝎和角都的能力,完成抓捕二尾人柱力的任務的確不難,況且云隱大軍內部還有白絕分身策應。
放下此事,他繼續道:“然后就是三尾,我已經找到了它復生的地方,之后由我親自出手將其捕獲。除此之外,四尾的蹤跡完全沒有下落!”
說到這里,他語氣變得無比陰沉。
天道沉吟了一下,猜測道:“或許刻意藏起來了。”
宇智波帶土也不確定,搖頭道:“時間太久遠了,自從四尾人柱力離開巖隱村,之后就突然失去了蹤跡,現在想要將其找出……這不是一時可以做到的事。”
天道淡淡道:“那就繼續找。”
“也只能如此。”
宇智波帶土嘆了口氣,繼續道:“至于六尾的下落,已經可以確認其就在現今的水影體內,便交給你了,如果順利的話,可以趁機將霧隱抹除。雖然霧隱沒有參與大國聯軍,但終究是敵人,提前消除隱患吧。”
天道淡淡點頭道:“好。”
霧隱雖然是五大忍村之一,可是在戰后實力衰退得厲害,甚至可以說已經墜到了五大忍村的末席,佩恩六道出手,絕對不會有意外的情況發生。
宇智波帶土繼續道:“七尾的狀況是最好的,處于瀧忍村內的一個封印祭壇內,我已經派鬼鮫趕了過去,不日即會返回。至于剩下的八尾和九尾……”
他瞇了瞇眼睛,冷笑道:“這最為強大的兩個尾獸的人柱力都在敵人的后方之地,現在大戰剛啟,還不是下手的時機,且等戰火再炙熱一些吧。”
雖然同樣身處局中,可作為被誣陷的一方,他當然知道所謂的小國聯合,根本就是那幕后之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不過這樣也好,十萬白絕已在準備之中,先由那些小國忍村消耗敵人聯軍的力量,到時候十萬白絕出場,定會給那幕后之人一個驚喜!
宇智波帶土心里如此期待著,發動神威身形消失在了漩渦之中。
水之國,霧隱村。
黑絕如同陰影般快速穿梭在建筑之間,很快就在一座房屋里浮出地面。
一個霧忍打扮的女人看著他,姿色平庸的臉上頓時咧開一個笑容,嬉笑道:“黑絕老大來了?”
黑絕淡淡地看著對方,用命令的口吻道:“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吧,今晚入夜后,我要看到結果。”
女人煞有介事地立正扶胸,朗聲道:“白絕八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