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房間的的門被打開,一抹燈光從外面照射進來,而后一個身材削瘦的黑人青年走了進來,嘲弄的瞥了一眼那縮在墻角的高大青年,而后隨手丟了一個袋裝面包和一瓶水在地上,“嘿,黃皮猴子,吃飯了!”
那高大青年在門打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外面的人,但卻一動不動,直到那個黑人青年無趣的撇了撇嘴,將門關上之后,這個青年這才轉過身來。
看著關上的房門,借著窗戶外面射進來的微光,葉德華這才將眸光放到了那地上的面包與水上面,然后起身飛快的從地上撿起面包和水,一把撕開面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才兩天的時間,原本他光滑柔順的頭發此時宛若雞窩一般,算得上英俊的臉上也變得青一塊紫一塊,身上原本昂貴的西裝此時更是變得皺巴巴的,上面沾滿了灰塵,比一塊破布好不了多少。
可是,此時葉德華已經顧不上這些,他已經差不多一整天沒吃過一粒米,一口水了,哪怕現在嘴里吃的這個面色是他以前連看都不看的粗面包,可依舊吃著津津有味。
“咳,咳……”吃得太急,差點噎到,葉德華一邊捶著胸,一邊將水打開,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又被嗆了一下。
喘了幾口氣,終于將自己的氣理順了,而后葉德華這才又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起手中的面包。
只是,又吃了起口,葉德華嘆了口氣,看了看手中的面包,臉上露出一點苦笑,朝著房間之中唯一一個窗戶走去。
這個窗戶不大,外面用鐵條焊死了,只能透過鐵條看到外面一片荒蕪,全是雜草,沒有任何人煙。
其實,這些在被綁來扔進來的第一天,葉德華已經觀察過了,只是他總是不甘心。
外面至少有五個綁匪,而且這些綁匪每個都有槍,看他們五大三粗的模樣,不要說他們手上有槍,就是沒槍,就是只有一個,他都打不過這些綁匪,想從這些綁匪手上逃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還有另外一點,葉德華其實已經察覺到了,這些綁匪綁架自己絕對是有預謀的,否則不可能隨便抓個人就勒索五百萬美金,那不符合邏輯。
甚至于,葉德華還猜到,就算這些人拿到了贖金,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為他們自始自終都沒有遮過自己的臉,這樣就代表著他們根本不害怕自己在獲救之后報警指認他們。
可惜的是,據他所觀察,這里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廠房,周圍根本沒有人煙,窗子又被焊死了,外面又有五個持槍悍匪,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生路存在。
說實話,對于這一趟來梅國之行,葉德華也有些,不對,是深深的后悔,不就是來采購一些儀器嗎,結果竟然遇到了綁架,而且被綁的還是自己。
不是都說梅國注重人權,梅國人民都很善良,紐約是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城市之一,很多社會主義人民都想投入資本主義懷抱嗎?
“唉!~~”看著外面的荒蕪之地,葉德華不由嘆了口氣,難道是老天見到自己太帥,連一條活路都不給自己了嗎?
“咦?下雪了?!”站在窗外,看著那天空中慢慢飄落的雪花,葉德華不由眨了眨眼睛。
瑞雪兆豐年,莫非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
漆黑的公園之中,葉玄手中的匕首輕輕的架在格雷戈里·阿諾德有脖子之上,臉色冷漠的聽著格雷戈里·阿諾德述說著自己的動機。
之前曾說過,格雷戈里·阿諾德除了是德州高科儀器有限公司的經理,年少多金有才華之外,還有兩個缺點,那就是喜歡晚上去勾女和賭博。
眾所皆知,十賭九輸,格雷戈里·阿諾德這家伙在上一個月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不小心嗑藥嗑嗨了,輸了一百萬美金,而更要命的是,他這一百萬美金還是借高利貸,那些吸血鬼在格雷戈里·阿諾德輸錢之后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先是打了他一頓,然后讓他一個月內連本帶利要還一百五十萬美金,否則就剁了他扔沙漠喂蝎子。
格雷戈里·阿諾德被嚇得不輕,可又沒有辦法,這個時候葉德華突然帶人去德州高科儀器準備購買儀器,而且一開口就是價值幾百萬美元。
這讓格雷戈里·阿諾德不由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打探了這一行人全部來自華夏之后,心中更是火熱起來,然后聯系了幾個膽大的劫匪,在盯了葉德華等人幾天之后,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將葉德華給綁了。
聽著格雷戈里·阿諾德所說的過程,葉玄心中不由微微的搖了搖頭,感覺葉德華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出國買儀器,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誰能想到,一個高科技公司經理,社會精英,竟然會對自己的客戶動歪心思,勾結匪徒,想要勒索巨額贖金。
“好了,那些人現在在哪里?”聽完了格雷戈里·阿諾德的話,葉玄也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道。
“你,你放了我,我可以馬上打電話讓他們把人放了。”格雷戈里·阿諾德咽了口唾沫道。
“格雷戈里·阿諾德先生,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你現在馬上告訴我那些人的位置,然后讓我來決定要不要殺了你,第二個則是我現在殺了你,然后再去找那些人,我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一!”
說著,葉玄以手中的匕首刀尖抵在格雷戈里·阿諾德的喉嚨上,只需要輕輕的用力就能夠直接捅進去。
“不,別殺我,我說,他們現在在布魯克林郊外的一個廢棄工業區的一間廠房里面,地址是……”還沒等葉玄數第二個數的時候,格雷戈里·阿諾德嚇得連忙直接將地址說了出來,而后一臉驚恐的道,“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你不要殺我……”
“好,放心,不會殺你的!”還沒等格雷戈里·阿諾德說完,葉玄一指點在他的啞穴上面,然后拿出墨鏡和記憶清除器,將他見過自己的記憶清除,而后又一指點在他的腎俞與命門兩穴。
看著躺在地上的格雷戈里·阿諾德呆滯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葉玄冷冷一笑,而后也沒有再理會他,直接起身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