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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對可樂有種特殊的愛好？”終于得見巴基和易松之間沒有了掐架的苗頭，美隊松了一口氣之余開始找起不那么敏感的話題。聊私事或許有些不合時宜，談談個人口味倒是完全不需要顧忌了。
巴基瞥了眼平常三棍子悶不出一個屁的史蒂夫，暗笑好友太過多心，低垂的眼瞼下則閃過一絲誠實的暖意。
“確切地講，這很不確切。”易松百無聊帶地撥動著新擰開的可樂瓶蓋子，“我只是單純地不愛喝酒，又喜歡會給口腔帶來刺痛感的飲料而已。”
“蘇打水？”
“那個根本不夠甜。”易松不屑地灌了一口可樂，“哈而且感謝某些專家的貢獻，如今甚至并非所有蘇打水都有氣泡了。”
“那真是糟透了，那么雪碧呢？”
“你是阿基米德？”
“？？？”聽到易松忽然冒出這么一句，美隊疑惑地朝對方搖搖腦袋，“你說什么？”
“沒什么，總歸是嘲諷你的意思。”易松直白地回答道，隨后高高地舉起了右手，“嘿！我已經幾乎等不下去了。”
轱轆轱轆
其余二人順著易松的目光向后看去，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熱氣騰騰烤肉香味，其間更是時不時夾雜著幾縷經過充分加熱的干酪氣息。
順著輪式餐車將目光從上往下移動，美隊二人頓時吞下了一大口唾沫。
只見餐車最頂層盛放的，是十余根直到現在依舊在滋滋作響的烤羊肋排。
略帶焦意的肉膜表面不均勻地跳動著些許油花。很顯然，之前他們聞到的香氣，有很大一部分便源自于因油花爆裂而散布在空氣中的油脂小液滴。
而中間一層則是一塊規格在十寸大小的烤腸披薩。盡管不知道是意大利風味還是已經被本土化的口味，但厚實的肉片對于這兩名現役戰士而言都是致命的誘惑。
更遑論烤腸片邊緣那一縷又一縷高高凸起的白中帶黃的芝士紋路，美隊和冬兵知道，那毫無疑問便是彌漫在空氣中的干酪氣息來源。就連其附近用一次性紙片墊著的黑椒汁牛肉漢堡，都是如此地讓旁觀者賞心悅目。
唯一令他們感到遺憾的是餐車最底層。
由于視線的角度原因，已經被餐盤和紙張鋪滿的中間層幾乎擋住了最下面那層的所有視野。只有從邊緣位置堪堪冒出頭的那兩根熱狗面包，似乎預示著這里同樣是屬于肉食者的狂歡。
這時候冬兵心中緩緩浮現出一縷微妙的念頭。
近七十年以來就沒怎么正經吃過飯的巴基忽然覺得，易松可能沒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惡，或許是自己誤會他了？
相對于年輕時偶爾出入派對的巴基，過自小就沒過過好日子的美隊更是不停地咽著口水。當下出現在他腦海里的，是今年元旦時分自己在易松店內的經歷。
史蒂夫恍然回憶起，過去就是因為吃了那塊差不多跟臉一樣高的牛排，自己才徹底認定了易松可以作為自己一輩子的朋友。
實際上在場震驚的不僅是過去生活拮據的老兵二人組，兩人身后的易松同樣瞪大了雙眼。
這這這……
你是準備把我們當豬喂？還是準備把這些吃不完的東西拿去喂豬？
“我遇到蕾娜了。”斯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努了努嘴，順帶努力擠出了幾條微不可察的抬頭紋，“當蕾娜得知你要吃午餐后，她就直接叫我把她自己的那份給你送來了。”
“誒誒！易，話說為什么你們公司食堂中午會有烤羊排啊？吸溜”
聽到斯凱將烤羊排三個字咬的特別重，易松這才意識到，自己麾下的網絡領域紅花雙棍似乎也是窮苦出身。
“無所謂，想吃就吃吧。”易松瞬間領悟到了斯凱話中的深意，同時絕望地強迫著自己解釋一句被斯凱提出的眾人并不在意的問題，“可能蕾娜食量比較大，也許她小時候沒吃飽過。”
而且這玩意無限量供應啊！
易松在心中多補充了一句。
咦？不過綿羊肉也這么上頭的嗎？
易松又雙在心里默默問了一句。
“謝謝老板。”斯凱眼前一亮，隨即蹲下身子彎腰摸向餐車的最下面一層，渾然未覺前方的美隊和隊長朋友正順著自己的動作伸長了脖子。
當然，易松很清楚兩人的舉動與什么深不可測的溝壑沒有半美分關系。
一來斯凱根本沒有
二來以美隊和冬兵那種逐漸彎下腰的動作，憑易松的經驗來說觀測角度只能越來越差，所以顯然不是出于此種目的。
果然，當斯凱的雙手從餐車底層抬起來以后，兩人的視線并沒有聚焦在所謂的“紳士角度”，而是隨著斯凱手中的托盤移動著，目光蘊藏的意味也由期待逐漸變得超然起來。
“因為這位……巴恩斯？”回頭朝易松確認了一句，得到肯定答復的斯凱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因為巴恩斯說你們吃不下，我就拿了兩份員工簡餐。”
斯凱一邊解釋著一邊雙手齊動，很快將手里的一堆東西分發完畢：“熱狗面包、果蔬沙拉、現磨咖啡。雖然味道很一般，但至少在營養均衡上有保障。”
她說完又想兩人挑了挑眉毛：“事實上那是食堂員工的說法。就個人而言，我從未吃過像它那么美味的熱狗，咖啡也值得一嘗。”
“謝謝。”
“謝謝。”
“噗哦抱歉，哈！我是說……”斯凱用力將雙唇抿得只剩下一條縫。
只見她瞪大了包含笑意的雙眼，伸出右手食指在美隊二人之間來回劃動，持續了兩秒以后才終于恢復說話能力，“你們之間，啊”
“很有默契。”擔心高齡老人被互聯網腐蝕的易松趕緊下了定義。
“嗯，是的。”看出了易松不高興，斯凱張著嘴在牙齒內側彈了彈舌頭，隨即揀著易松不關心的事情轉移話題道，“你們的咖啡要加糖嗎？我只帶了12包糖。”
“因為食堂的小哥說……”她一臉無語地晃了幾下腦袋，同時粗著嗓子說道：“13是個不利的數字。上帝啊！這可是21世紀。而且，為什么你們都不喜歡用方糖？飛機上怕碎我可以理解。可為什么食堂也弄得跟咖啡店一樣？”
“對了，你們要加幾包糖。我有個朋友，也是你認識的人，羅杰斯。”
“說出來你都不信，他每次泡咖啡都要我放五包糖。”說著說著，斯凱的臉上掛起了幾分憂慮，“不過最近去探望科爾森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當時只問我要了兩份砂糖。咦？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
“科爾森？最近？”美隊一口將手中的面包梟首，熱狗的斷面處極為有光澤。
ps：美式口語糟透了：itsc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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