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鬧的動靜太大,現在的清邁已經是滿城警戒。李澤不能再如之前那般隨性行事,在zoo失火第二天晚上,他換了身打扮,來到了位于曼寧街的泰皇會所。
泰皇會所表面是一個洗浴中心,實際上是當地最大的情色場所。夜夜都有很多有錢有勢的人來這里買春。
李澤走進大門,里面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一進門,大廳的四根承重柱都用金屬包裹,上面雕龍畫鳳栩栩如生,再一抬頭,正中央是一盞進兩米直徑的水晶吊燈,在其旁邊圍繞著許多小的彩燈點綴,像是一片星空圖。
“你好先生,請問有預約嗎?”一個身穿制式西裝的接待看到李澤之后迎了上來用英語問道。
“你們這里有沒有華夏的?”李澤為了確保寧馨的安全,強忍著將這里拆了的沖動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你有預約嗎?”接待又問了一句。
李澤明白過來,這里可能是屬于會員制的:“沒預約,你看這樣行嗎?”說著,李澤從兜里摸出一沓M元塞到接待的手上。反正這錢是白來的,打水飄都不心疼。
“先生需要辦理一張vip金卡,請跟我來。”誰能和錢過不去呢,而且李澤出手這么闊綽必定是條肥魚,攬下這么個大客戶以后小費也少不了。
接待在前臺幫李澤辦理金卡之后,給了一個專屬李澤自己的手牌鑰匙:“六樓608是你的專屬房間,請隨我來。”
李澤跟著他上了六樓,一路上接待將一些注意事項都給李澤介紹了一遍,隨后來到了608。
“把人都叫上來吧。”李澤在門口讓接待去帶人之后,自己進了房間。里面果然是配得上vip這個詞,房間很大,裝修的也特別符合當地特色,紗曼浮雕,彷佛讓人置身于泰皇宮殿一樣。
李澤坐在床邊思考著如何將寧馨帶走,現在外面已經全城戒備,但凡他在這里動靜弄的大點,恐怕就要被全城圍捕,他能扛下六七條槍,但是再多的話,就算有龍氣護體也會被打散的。
就在他思考對策的時候,接待已經帶了十幾個女人到了門外:“先生,人帶來了,你挑選一下。”
李澤打開門掃了一眼,里面沒有寧馨。來的都是華夏人,這是李澤要求的,雖然不知道都是為了什么會有這么多華夏人在這里,但是李澤這次目的是為了找到寧馨,并且將她帶走,所以他并不想多生事端:“不對,還有沒有。你直接帶我去選吧。”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是不讓外人進去的,我再去給你換一批過來吧。”接待心中暗自躊躇,還沒見過這么挑剔還這么急色的人呢。
“等等,我可以服務他。”就在接待要將那些人帶走的時候,一個女人竟然主動要求留下來。
李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來找人的不是來尋歡的。難不成這樣也能碰上爛桃花了。
看著李澤詫異的目光,那個女人挺了挺傲人的事業線:“你怕我服務不好你嗎?”
“沒有,只是我有點其他的事……”李澤剛要解釋,說到一半發現自己有點解釋不清,說實話的話會引起懷疑,瞎編的話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放心我接受一些變態的要求。”那個女人直接上前挽住了李澤的胳膊,然后低聲在李澤耳邊說道:“你是不是叫李澤。”
李澤心中大驚,但是面上卻絲毫沒有變化:“好了,就她了,你回去吧。”
將接待和其他人都打發走了之后,李澤和那個女人進了屋:“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李澤從過國境之后就沒用過真名,此時這個女人一開口就將他的真名說出,肯定有蹊蹺。
“你真是李澤?你來這里是干嘛的,跟我說實話的話我就幫你。”那個女人自顧自的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李澤皺著眉,他很討厭這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但是眼下為了寧馨他只好忍下來:“我是來救寧馨的,你認識她嗎?”
“果然,你真的會來救她,她沒有白等你,就連生命最后一刻都在念著你的名字。”那個女人把煙按進煙灰缸,雙眼通紅地說道。
“你說什么?寧馨死了?為什么,怎么會這樣?”李澤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先是接連發問,隨后又自己使勁搖頭:“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寧馨沒死對不對。”
“她真的死了,是那些人將她折磨死的。”那個女人像是回憶起什么不堪的事情,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雙手抱著膝蓋。
李澤心中默念清心咒將那陣躁動的殺心壓了下去,深吸了口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你來晚了,寧馨死了,害死她的那些人依舊逍遙快活,在外面風光無限,你不過就是個小人物,你奈何不了他們的。你能來這里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說明寧馨沒有看錯你。”那個女人抹了抹眼淚,起身準備出去。寧馨的死訊她已經傳達了,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李澤忽然將周身氣機散發而出,一股強大的靈壓充斥著房間內。那個女人本是要向房門走去,卻被李澤突然放出的靈壓震懾住,動也動不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李澤淡淡的問道。
此時那個女人才知道李澤不是普通人,或許他完全有能力替寧馨報仇。
“好,我都告訴你。我叫程錦,是被人販子騙過來的。大概半年前,我認識了寧馨,她被艾拉帶回來的時候已經被打的昏迷不醒了,我看她是華夏人所以抽時間照顧了她幾天。”
“她性子很烈,無論艾拉他們怎么打她,她都不接客,最后他們用毒品控制她,逼她去接客,她逃過很多次,每次都被抓回來毒打,后來有一次她被人帶出去之后渾身是血的回來,等她神志清醒的時候用藏在肉里的玻璃渣割腕自殺了。”
“能認出你是她給我看過你的畫,她畫的很像很像,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來救她了,可一切都晚了。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