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有錢,心里不慌,陳福生特意找了一家大酒店走了進去。
“前輩,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給我開一間上等房,再把你們酒店所有拿手好菜都上一份,”這當然不是陳福生膨脹了,要是一位真仙境界的仙人,去住一家小旅店,那才叫做不正常。
“前輩,我們酒店可有上百種酒菜,您確定都要?”小二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慈善的老仙人,友善小心的提醒了一下。
陳福生笑著看了他一眼,“沒事,老道我雖然年齡大了,胃口還是不錯的,不差錢。”
“前輩,我沒這個意思,我是……”
“好了,我也沒說什么,別多想,這是定金,多退少補,對了,你們這都有什么酒?”看著有些著急的店小二,陳福生笑了笑,自己也沒有什么特殊嗜好,沒必要為難一個后輩。
“百花釀,虎力……”
“有五糧液和二鍋頭嗎?”陳福生想了一下問道。
“有,二鍋頭有,至于五糧液,小店最后一瓶已經在三天前被一位前輩買走了,前輩您要是想要,下次來了我馬上通知您,”店小二機靈的回道。
“算了,除了二鍋頭,其他酒各上一份,一會送到我房間內,這是給你的,”說完給店小二扔了一塊靈石,向著樓上走去。
“謝謝前輩~”店小二開心的收了起來。
隨意看了一下房間,點了點頭,“還算整潔,”整個人往后一跳,躺在了柔軟的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精神放松了一大半,想要昏昏入睡。
“咚咚咚~”
“前輩,您的飯食~”
“進來吧,”慢慢坐了起來。
看著一盤盤菜擺在了桌子上,不一會就滿了。
“剩下的放在地上即可,我一會自己弄吧,出去把門帶上,我晚上喜靜,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
“好的,前輩,我會吩咐下去,您還有其他需求嗎?”
“沒了,有事我會叫你。”
“那前輩您慢用,”輕拿輕放,隨手把門關上。
陳福生看著走出去的小二,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大酒店,服務態度還真不錯。
朱吾能嗖的一下從懷中竄了出來,已經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陳福生慢慢走了過去,把李順道從儲物戒指里取了出來。
這幾日李順道一直處于假死狀態,可真是剩下了一大筆錢。
剛出來,就變為了四五歲小童,對著陳福生喊了一聲“道友”,就坐在朱吾能對面大口吃了起來。
搖了搖頭,沒去管這兩個吃貨,夾了一口菜嘗了一下,眉頭挑了挑,“味道還不錯。”
“嗯嗯。”
“嗯嗯。”
看著一邊往嘴里塞一邊點頭的二人,朱吾能無奈,此時一桌菜已經就剩陳福生面前的一盤,他們的陣地已經轉移到地上。
隨意拿起一壺酒,“百花釀”,說來這還是陳福生第一次喝其他酒,輕輕一飲,仿佛百花在味蕾齊放,不同于二鍋頭的烈,五糧液的醇厚,百花釀給我人一種淡,君子淡如水。
陳福生眼前一亮,連飲三杯,輕輕一吐,“好酒,入了酒道也,釀酒人一定也是一位趣人,有機會定要見見。”
雖然說陳福生一開始是用了前世記憶,但是隨著釀酒越來越多,感悟也越來越多,除了留下兩個名字作為一個紀念,其實酒中已經深深印下了他自己的道。
釀制手法,材料也是差之千里,可以說他現在是一位酒道大師也不為過。
一邊品嘗其他酒,不時還吃上一點菜,博百家之長,吸取精華,也算是為下次釀酒增加一些底蘊。
神識悄悄已經探下一樓,酒店作為龍蛇混雜之地,正是獲取信息的主要來源,因為一直獨行,他現在急需東海方面的情況,這也是他來這家店的原因之一。
“唉,你們有誰知道,燭影前幾天突破到天仙了?是真的嗎?”
“這個事我知道,是真的,當時渡劫我正好就在現場。”
“真的嗎?你運氣真不錯,快給我們講講。”
“這個嘛,我的酒……”
“就知道從你王青手里占不到便宜,今天的酒我請了,快點說…”
“好來,小二,給我再拿一壺二鍋頭。”
“快點說吧,酒都上來了…”
“是呀是呀…”
……
“龍行道人前幾天居然殺了一頭天仙境界的鯊魚,有幾千丈,血染了幾千里,我跟你們說,這個……”
……
“無缺和有道又打架了……”
……
“唉,你們聽說了嗎?”
“什么?”
“你們還不知道嗎?前幾天金仙前輩和龍族高人雙方混戰…”
陳福生眼前一亮,把酒杯慢慢放下,凝神聽了起來。
“好像是因為出了一件天才地寶,然后互不相讓就打了起來。”
“死人了嗎?”
“這我到沒聽說。”
“肯定是龍族又輸了?”
“怎么說?”
“咳,你想啊,自從幾年前人族百宗共同舉辦試煉大會,在東海可謂是一日勝比一日,打的龍族節節退讓,不敢還手。
就說前幾天,三仙洞的哪位大人,不是還親手宰了一條妖尊真龍嗎?龍族也沒說什么,最后不是還過來和談了嗎?”
“對對對…”
……
此時陳福生有些發懵,死了一條妖尊,那可是媲美金仙,有著無窮的壽命的妖尊呀?
“其實,說起來也是他們龍族欺人太勝,我聽說開始本來已經談的差不多了,試煉也馬上就要結束,可就在此時,白龍族少族長卻當著玄浮子大人的面,殺害了我人族一名天才。”
“對對對,我聽說那少族長特別兇殘,整整折磨了哪位天才好久,也沒讓他屈服,天才剛烈,最后更是直接爆炸了,可謂是真乃人族英雄。”
“對呀,唉,就是有些可惜了,小小年紀,血氣方剛,太過于沖動,他要再堅持堅持,說不定也能活下來。”
“這話你也不能這么說,他……”
……
陳福生開始還有些迷惑,覺得這人感覺怎么這么熟悉,后來越聽越清晰,這不就是自己嗎?
難道,后來的大戰是因為自己?龍族妖尊也因此舍了命?也因此引導雙方死了上百萬人……
倒吸了一口冷氣,陳福生不敢往下想了,這因果太大了,要是被人知道,自己這個誘因沒死,那……
狠狠灌下一壺酒,把沒心沒肺的朱吾能抓了過來,大體和他說了一下這事,二人共同回想有沒有留下什么把柄,要是留下,自己只能回靈寶宗閉死關了,不到大羅誓不出關。
小心謹慎的回憶了十來遍,又和朱吾能互相求證了好幾遍,才算放下一半心,自己應該沒留下什么把柄,拿出酒葫蘆,全力催動掩飾了一下最近自己的行蹤。
“噗~”
陳福生吐出了一口瘀血,催動一件極品靈寶,讓本來穩定的傷勢又嚴重了一些,快速吃了幾枚仙丹,暫時控制住。
趕忙又把自己當時穿的衣服鞋子用寒冰焰重新熔煉,以防被留下印記,把后患整理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氣,又特意叮囑了三番朱吾能,把此時爛在心里。
朱吾能嚴肅的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我看你這傷好像更加重了,不行咱們先去找點療傷藥,東海鎮肯定有。”
陳福生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本來年邁的臉龐,加上一片蒼白,變得有些嚇人。
笑了笑,“沒事,不用擔心,我有打算了,”說著掏出今日靈寶閣給的那塊令牌。
“三天后會有一場拍賣會,這是令牌,里面肯定會有治療我的藥,不行我們再去一家一家尋就是了,”陳福生慢慢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