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冠英她……怎么樣了?”蘇澄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想她怎么樣?”蘇澈反問。
“結果來看我沒事,所以我也不想她有事。”蘇澄說道:“但你說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所以她現在的情況應該很糟糕。”蘇澈捏了捏妹妹的臉,說道:“好了,別想她了,大概率從明天開始,你就再也見不到姚冠英這個人了,估計她也沒臉見你。”
“你殺人了?!”蘇澄一臉驚恐。
蘇澈愣了片刻,旋即捏著妹妹臉蛋的手稍稍加大了點力氣,疼的蘇澄發出了一聲輕呼,埋怨道:“啊!你干嘛?”
“亂想什么呢,你哥我是那種人么?”蘇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
蘇澄思考了一番,認真的給了一個答案:“雖然你不至于殺人,但心確實挺黑的。”
“你就這么說你哥啊?”
“我管你叫哥,就證明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蘇澈:“…………”
雖然根據以往的經驗,在醫院里輸液,多輸的兩瓶葡萄糖基本沒什么用,但輸了也不會有壞處,蘇澈就堅持讓妹妹把剩下的兩瓶都輸完再走。
畢竟中毒不像生病,謹慎為上。
等所有該輸的藥都輸完了,蘇澈才正式去給妹妹辦理出院,沒想到在一樓的大廳居然遇見了匆匆趕來的曹天碩,身后還跟了兩名警察。
“澈哥。”曹天碩急忙迎了上來,說道:“事情警察都跟我說了,我說我認識你,他們才帶我來的。”
“找我干什么?”蘇澈問道。
“這個你得問警察。”
曹天碩話音未落,警察就走到蘇澈跟前,鄭重其事的說道:“ktv里發生了流血事件,你是目擊證人,我們需要你回去協助調查。”
蘇澈抬手往樓上指了指:“我妹妹中毒剛好,我現在正給她辦理出院手續,能等我一會兒嗎?”
警察表示可以。
蘇澈加快了動作,給蘇澄辦完了出院手續,就帶著一塊去警局配合調查了。
到了地方,在警察的詢問下,他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一遍。
由于蘇澄這個受害者在,蘇澈的話就變的更加有真實性了。
況且他也確實沒說謊。
他告訴警察,自己的妹妹被叫姚冠英的同學下了迷藥帶去了衛生間,準備交給胡超等人實施侵犯。
幸好自己及時趕到,才讓妹妹幸免于難,并交給前來幫忙的董印等人送去了醫院。
證明這一切最有力的證據就是蘇澄的病歷,上面寫的三唑侖中毒。
接著蘇澈又說,自己被胡超和姚冠英帶到了包房里,見到了陸志遠。陸志遠不滿意胡超帶了一個男人來,就讓屬下對胡超動手。胡超不服想要反抗,并將責任推卸到姚冠英身上。
姚冠英也不服,就跟胡超廝打起來,同時陸志遠的手下也參與到了這場斗毆里,還有人要對自己動手,自己見機行事,抄起一個酒瓶子打倒了要襲擊自己的人,并抓住空檔趁亂離開了包房。
至于包房后面發生了什么事,就不清楚了。
警察很認真的把蘇澈的這些話記下來,然后問蘇澈:“你確定他們會因為這點小事打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他們嗑藥磕多了?”蘇澈試探著問道。
警察一板臉,呵斥道:“保持嚴肅,別打岔。現在你身上還有疑問沒解釋清楚,為什么我抓來的所有人都說,是你指使他們動手的?尤其是三個受害人,胡超,姚冠英以及陸志遠,他們都說是你指使其他人動手的。”
蘇澈指了指蘇澄:“受害人……好像在這里吧?”
“這是兩個案件,在包房里,你妹妹那個案子已經有結果了,他們也認罪了。”警察說道:“現在你需要解釋清楚,為什么他們都把矛頭指向了你?”
“警察叔叔,我真的很想幫忙,但法律的原則不是證有不證無嗎?”蘇澈說道:“他們說是我指使的,要主動找證據證明這件事情。而不是讓我找證據證明不是我做的。”
警察眼神復雜的看了蘇澈一眼,默默的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蘇澈一臉驚喜的說道:“謝謝警察叔叔,他們把我銀行卡搶走了,我還心疼呢,里面有五十萬呢。”
“你的卡是被搶走的?”警察臉上的表情更奇怪了。
“可不是嗎,他們還逼問我密碼來著……”說到這里,蘇澈突然靈光一閃,激動的說道:“對了,他們好像還因為這個錢怎么分配吵起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導致他們真正動手的原因,就是這些錢?”警察問道。
蘇澈點了點頭:“可能是。”
警察認真的看了一眼蘇澈,想要從蘇澈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可蘇澈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個完全無辜的受害者,看不出任何破綻。
于是又記錄了幾句話,就告訴蘇澈可以離開了。
臨走前蘇澈問道:“我能見見他們三個嗎?就是姚冠英,胡超,還有陸志遠。”
“見不到了,他們傷的很重,都在醫院治療。”警察說道:“姚冠英的臉被刮花了,胡超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命根子沒了。至于陸志遠……他是最慘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
“謝謝警察叔叔,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說完,蘇澈起身帶著蘇澄就往外走。
警察又叫住了蘇澈:“其他人你不想看看么?他們可都嚷嚷這你的名字,說明明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為什么沒拿到錢,為什么要騙他們呢。”
“算了吧,我跟他們又不熟,況且我又沒答應他們要給錢,那都是誣陷。”蘇澈說道:“不過有句話想麻煩警察叔叔幫我轉達一下。”
“你說。”
“麻煩你跟那些人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幫兇,沒有誰是無辜的。”
離開了警局以后,蘇澄看向哥哥眼神就變得好奇起來。
有的時候她很遲鈍,但事關自己的哥哥,她就會變得十分敏銳。
“為什么這么看著我?”蘇澈問道。
蘇澄說:“你好像變了一個人,怎么說呢,就是輕松了很多,像是卸下了很重的擔子。”
“可能是因為從我踏出警局的那一刻起,就徹底跟過去那個當混混的自己告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