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約定啊。”
“原來我是奶茶啊!”
“這樣……我就可以吧你捧在手心了。”
一段記憶點鮮明的廣告詞,連很多沒喝過奶茶的人都記住了。各處約定奶茶的分店里,都會有顧客調侃這段對話,互相開著玩笑。
也有尚還年輕的男生女生,兩個人單獨走在一起,彼此把這段話當成情話說給對方。
當然了,他們的手里也少不了要捧著一杯約定奶茶。
目前只有京城有分店,內地的其他城市里,只有溪城有,還就蘇澈傾澄電競網吧里面有。其他的城市還沒開始鋪市場,臺島那邊的分店正在裝修當中。
畢竟杰倫是臺島出身的明星,加上臺島的娛樂圈和經濟都很發達,人們追星的資本想比內地要雄厚很多,所以分店就先開在那邊了。
溪城的話,因為奶茶只有傾澄網吧有,所以其他學校的學生就很羨慕南溪高中的同學,能在考試之余喝上一杯加冰的奶茶。
在這個炎熱的夏季,冰涼的飲料入口,全身的熱氣都散掉了大半。
雖然不如冰鎮碳酸飲料那么爽,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當一天的考試全部結束以后,蘇澄帶了幾個小伙伴回來,想問問哥哥能不能請他們喝奶茶。然后發現哥哥還沒回來,就擅自做主請客了。
等哥哥回來以后,她主動說道:“我可以跟你交換,你使喚我做事,這次請他們的奶茶就當報酬了,可不可以啊?”
“沒問題,那你可要記好了不能忘。這個機會先留著,等我以后有需要的時候再跟你說。”蘇澈滿意的說道。
倒不是兄妹倆個矯情,而是雙方在之前一段時間達成了一個共識。
蘇澈是兄長,長兄如父,兄妹倆個相依為命,哥哥負責生計是理所當然的。蘇澄作為妹妹,雖然可以安逸一些,但也不能把這一切都當成理所當然。
哥哥主動給的,跟妹妹伸手要的是兩回事。
所以才有了剛剛這樣的交換。
以后也是一樣,如果蘇澄有什么需要用錢的地方,或者有想要的主動管哥哥要了,那她就要付出勞動來交換。
這樣可以更好的培養蘇澄的價值觀,不會讓她養成不知感恩的性格。
人性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道理大家都是懂的,每一個人都懂,連罪犯都能冠冕堂皇的講一些大道理出來。
但懂,不代表認可。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內心實際上是不認可這些道理的,所以我就不會按照道理去做事情。
而想要培養出這種認可,就需要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里去潛移默化。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大道理講一堆,不如生活中實際體驗一下。
蘇澈現在做的,就是讓蘇澄去體驗。
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給蘇澄買貴的衣服,還都不敢告訴蘇澄價錢,害怕蘇澄不敢要呢。可是這一年之間,蘇澄的性格就稍稍發生了變化,她開始對錢不太敏感了,甚至隱隱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其實對于蘇澈來說,就算妹妹成為一名紈绔少女,其實也沒什么,賺錢養著被。思路╭ァんττρs://ωωω.sしzωω.cΘмんττρs://м.sしzωω.cΘмヤ
他只是不想看到妹妹變成大多數人都討厭的那種人。
妹妹想要當明星,想要站在舞臺上,想要受到萬眾矚目。
而萬眾矚目的同時,也意味著她在被萬人監督,那些在普通人身上的缺點,在她身上就會被別人放大,然后咬住不放。
蘇澈不想妹妹真的成為了大明星以后,被人頻頻爆出各種黑料,然后被罵的體無完膚。
妹妹很有可能會承受不了的。
所以想要未雨綢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就要先從妹妹自身的性格培養起來,讓她真的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金錢的概念可以模糊,反正以后家里注定有錢的,但她要對來之不易的東西懂得感恩。
“唉?還要蘇澄干活來交換啊?”
剛剛被請喝了奶茶的一名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們也一塊兒幫忙吧。”
“對啊,澈哥,有什么事情讓我們也幫幫忙,咱們都喝了奶茶的。”
有跟著一塊兒來的男生說道。
“人多力量大,沒準一會兒就完事了呢,然后咱們多干點,還能再多喝一杯奶茶。”
“照你這么說,我能把蘇澈哥哥喝破產。”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氛圍竟是意外的很好。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背動的,至少當下每一個人都開了口,表示要一起給蘇澄幫忙。
蘇澈笑了起來,看了看網吧里空著很多的機器,說道:“那你們就讓保潔阿姨休息一會兒,去幫忙收拾衛生吧。”
說完,蘇澈找到保潔阿姨,讓保潔阿姨帶著幾個小孩子去打掃衛生。
至于明天考試要預習的事情,蘇澈則是一點都沒提。
其他同學他不太了解,既然來這了,應該都是不太在意明天考試的。可能是本來成績就不好所以不在意的,也可能是胸有成竹不在意的。
既然他們自己不在意,蘇澈也就不用管了。
而蘇澄的話……怎么說呢。她是想好好學習的,也真的在用功了,但就是沒這個天分。蘇澈估計,蘇澄的天賦點都點在了唱歌和設計上面,別的都沒怎么點。思路手機端最快https://m.s/l/z/w/w.c/o/m
就算現在讓她去準備明天的考試,她也真的認真準備了,結果也不會有太大出入。
對于她來說,肯定是穩妥的。
而在蘇澈眼里,她肯定是要涼涼的。
兄妹就是這么的有默契。
眼看著一堆明明是同學,卻再蘇澈眼里都是小屁孩的人,在網吧里面一邊打鬧一邊收拾著為生,外面的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結束以后,大家也終于不再逗留,彼此打了招呼,然后離開了傾澄電競。
好歹明天要考試,沒人打算留下來玩。
但這會兒網吧的人也還是有一些的,學生也不少。總有那么些個學霸或者學渣,完全不在意明天的考試,考試完一放學就來玩了。
直到晚上臨睡覺前,蘇澈才問了蘇澄一句:“考試怎么樣?”
蘇澄眼神堅定的說:“穩妥。”
第二天上午,考試繼續,考試快開始之前二十分鐘左右,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走進了考場。
因為每一次考試都要調位置,所以蘇澈每一科挨著的人都不一樣。
蘇澄那邊也是。
相比起蘇澈沒什么名氣,蘇澄的名氣可就大了。
2006年的九月末,毫不夸張的說,一所學校里,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是杰倫的粉絲,然后剩下的才會被其他的明星瓜分。
當然了,百分之七八十里面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止喜歡杰倫一個,只是讓他們選一個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杰倫。
這就是杰倫在當下的影響力,不用炒作,不用假數據,嚴格說來,他的長相在眾多明星里也并不出眾。
他就是憑借著一首首令人驚艷的作品,一步步走向了華語樂壇的王座。
于是,跟杰倫合唱了一首歌曲的蘇澄,在《不能說的秘密》發行以后,很快成為了大家都認識的明星。
考場里有原本自己的同學,同學跟蘇澄很熟悉了,不會太在意這些。可那些從一中來的就不一樣了,能坐在蘇澄身后,坐在蘇澄左右,他們會高興的樂開了花。
就算不能挨著蘇澄坐,能在一間教室里考試,他們也會覺得很開心,甚至有些小小的激動。
坐在講臺前監考的年輕老師也認得蘇澄,雖然不見得會喜歡蘇澄,但也沒有討厭。
他們更多的是好奇。
自己監考的學生是明星,這種新奇的感覺讓每一位認出蘇澄的監考老師都覺得很有意思。
結果可憐的蘇澄就成了拉仇恨的考場MT。
她把老師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其他同學受到的監視就少了很多,能打小抄的機會就多了很多。
這年代考場還沒有監控,走廊里的巡檢通常都穿著高跟鞋,走在空曠的走廊里,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就像是提醒同學們他來了的信號。
外面有信號,里面有MT,膽子大一點的同學竟然在考試過程中就開始對答案了。
這一刻,他們突然感覺蘇澄更好了,更喜歡蘇澄了。
“這次考完試出去一定要再買一張《不能說的秘密》的CD,磁帶也買。”
同學們不約而同的默默想著。
而蘇澄本人呢,因為她是胸有成竹的,考試對她來說很穩妥,所以她也很樂意老師能一直看著她。
學生時代就是這樣,但凡不喜歡老師監考的,都是不會想要搞事情的。
凡是那些覺得自己行的,心里都還盼著老師能多看自己幾眼呢,這樣老師才能看清自己試卷上的內容,寫的有多么的優秀。
現在的蘇澄就是第二種心理,她覺得自己很行,就希望老師多看看她。
老師越看,她答的越有自信。
隨著時間的推移,考試逐漸進入尾聲。下午最后一科馬上就要結束了,本著認真檢查的原則,蘇澄決定不要提前交卷。但是那些著急回去上網的學生則都提前跑了出去,飛快的沖向了傾澄電競。
“臥槽,你也提前出來了?”
“可以啊,澄海3C,1V1啊?”
“來就來,怕你啊。”
興趣相同的人自然會碰到一起,然后在游戲里約戰。
而那些仍然留在考場里的人,則全部走在認認真真的看著試卷,哪怕他們已經沒有再檢查了。但既然都選擇了留在這里,那眼睛就必須要盯著試卷。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想提前交卷,但是膽子小,又不敢提前的。
真正像蘇澄這樣認真檢查的,也都是少數。
蘇澄就是這樣,雖然感覺已經很穩妥了,但是她認為考試的每一分鐘都要利用好,檢查過一遍就再來第二遍,還有時間就第三遍。
能檢查出來錯誤就說明自己留下來是對的,檢查不出來也沒關系,這樣更好,說明自己是對的…………
鈴鈴鈴!
考試結束的鈴聲終于響了起來,在老師停筆的指令下,還沒離開考場的同學們終于把筆放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了。
老師們沿著座位的順序,一張一張的把卷子收好。
當一名女老師路過蘇澄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沉吟了兩秒,說:“挺好,字寫得不錯,很干凈。”
“謝謝老師。”
被夸獎的蘇澄覺得很高興,但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說不上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是她一貫的風格,然后她就真的不想了,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教室。
收卷子的老師沒再關注某個同學的卷子,所遇試卷全部都被他們落在了一起,然后密封裝訂。
到這里,過程長假之前的省統一月考,終于結束了。
每一個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盡管這不是高考,但大家都有一中過了一關的感覺,心里難免會有些放松。
加上明天開始就國情長假了,很多人心里都已經開始計劃怎么玩了。
但是蘇澄沒有。
她接到了杰倫的邀請,要去合唱新歌。
不僅蘇澄本人感到意外,連蘇澈都感到十分的意外。
《依然范特西》這張專輯,已經在九月五日發行了,原本只有十首歌曲,因為《不能說的秘密》提前面世了,所以也被收錄在了里面,成為了第十一首歌曲。
所以……杰倫還有什么新歌要錄?
按照記憶力,他今年所有的行程來看,唯一一首沒發行的歌曲,就剩《黃金甲》一首了吧?
可是這一首綜合了重金屬搖滾,華夏風和RAP一體的歌曲,是蘇澄能駕馭的了的么?
“不會這么夸張吧?”
蘇澈心里想著,然后問了蘇澄一句:“杰倫有跟你說是什么歌嗎?”
蘇澄搖了搖頭:“沒有,現在還沒編曲呢,說是要等我去才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