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的黃金時間是72小時,很多國家可能過了這個時間以后,就放棄救援了。
但華夏沒有,這個救援一直從十二號持續到了二十號。二十號以后,救援隊伍才開始陸陸續續的撤離。
但即便如此,救援行動也沒有徹底的結束,而是在災區清理和重建的過程中同時進行的。
蘇澈是跟著二十號撤離的隊伍一塊兒離開的,這段期間他認識了很多人,也見過了很多的生離死別。
曾經他看到的,只是新聞上的報道,可當整個人真的站在現場時,看到的景象,受到的震撼,是無以復加的。
在這段時間里,電視新聞一直在播報著各種數字,無論是傷亡數,還是獲救人數。
當主持人用自己的專業播音腔念出這些冰冷的數字時,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蘇澈一直在現場,自然聽不到這些數字,如今他正乘坐大巴,前往最近的,沒有收到波及的城市,然后買了飛回京城的機票。
等在機場,看到機場忙碌的,來往的人群。
他們臉上神情各異,但大多數還是行色匆匆。
安檢員拿著儀器有條不紊的給旅客做著安檢,商販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店里,麻木的看著來往的行人。
這一場震驚了世界的災難,讓全國人民陷入了悲痛的同時,也并沒有影響整個世界的運轉。
災難是別人的,自己的生活還要繼續。
明星唱的一首首歌曲,可以給受難者帶來溫暖,帶來力量。可那些依舊平安的人們,在為災區默哀之后,這些歌曲并不能為他們解決柴米油鹽。
生活依然要奔波,依然要忙碌。
離開了災區,蘇澈才赫然回想起來,在災區之外的人該怎么生活節奏沒有被打亂哪怕一分一毫。
包括自己的公司,除了跟著一塊兒到災區然后陸續自己回去的幾名員工之外剩下的人依舊在維持著公司的運轉。
企業的收入每天還在繼續,傾澄電競全都在正常營業顧客也并沒有因此而減少。
百姓,生活的就是這樣的頑強哪怕天塌下來了只要他們還有手有腳,就依然會為自己的下一頓包飯奔波。
或許只有這樣的天災,能打斷他們在菜市場里的討價還價。
吃嘛,不管發生什么都要吃。
當蘇澈飛機在京城落地的之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吃。想吃火鍋,想吃烤肉,想吃五分熟的惠靈頓牛排,也想到路邊大排檔擼一串油滋滋的羊肉串。
剁椒魚頭,水煮魚東北鍋包肉,小雞燉蘑菇…………
總之他現在就是想狠狠的大吃一頓。
或許是因為見過了那些生離死別,才覺得活著就要吃的好。
也可能是因為在那里吃泡面吃饅頭咸菜,吃面包連續吃了一周的時間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人最難對抗的就是口腹的欲望。哪怕是一個癮君子,在餓了的時候,都可能要把毒癮先放在一邊。
更何況是一個健康的人。
但眼前的人好像并不愿意他現在就去吃東西,倒也不是出于惡意,只是因為擔心。
得到蘇澈要回來的消息,秦洛洛就第一個跑到機場來等著,然后看到蘇澈的一瞬間,她就飛奔了過來,緊緊的包住蘇澈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問道:“沒事吧?”
“有事。”蘇澈說道。
“啊?”秦洛洛一愣,緊隨而來的蘇澄也是表情一驚。
“我餓了,想吃好吃的,今天先吃火鍋吧。”蘇澈說道。
“好,我們回去就吃。”秦洛洛說道。
蘇澈搖了搖頭,說:“不,現在就吃,我一秒鐘都不想等了。”
沸騰的鴛鴦鍋,鮮紅的肉片,讓人口齒生津。
夾著肉片,在沸騰的鍋里一涮,幾秒鐘之后拿上來,在碗里蘸料,放進嘴里。
又燙又香,飛快的嚼兩口就咽了下去。
蘇澈已經自己一個人吃下整整五盤精品肥牛了,然而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一通被邀請來吃飯的何漣溪,終于忍不住打斷了蘇澈:“我有事情跟你說。”
蘇澈的動作沒有停下,只是含糊的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第一件事情,你出名了,真正火遍全國的那種。”何漣溪說道。
蘇澈哦了一聲,“我之前不是也火過么。”
“這次不一樣,有人扒出了你的所有資料,包括你跟蘇家人的關系。應該是有人專門來調查過你,可能還請了私家偵探。”何漣溪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蘇澈說:“不重要,反正蘇澄也是明星,被扒資料那是早晚的事情。本來我們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人,只要有心人愿意調查,那太容易了。”
“第二件事情,官方聯系過小橙子和洛洛,甚至你的岳父岳母,說是要推舉你做抗震救災形象大使。”見蘇澈完全不在意,何漣溪干脆跳過直接說第二件事情。
其實這兩件事請是相關的,正因為火了,才會有形象大使這件事情。
形象大使的作用就是利用自己在觀眾心中的公信力,宣傳一些事情,讓人們能夠效仿,或者跟隨形象大使的指引做一些事情。
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東西沒用,有這個精力還不如到災區多搬幾塊石頭。
但不可否認的是,精神上的鼓勵,的確能給人們帶來額外的動力,這是有科學依據的。
聽到這件事情,蘇澈并沒有說話。
何漣溪見狀,便繼續說道:“形象大使是有很多個的,你只是其中之一。官方的考量是鑒于你在災區的表現,選你當志愿者的代表。戰士的代表也有,明星,醫護人員等,他們都有代表。
你在災區的表現很出色,而且形象也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加上你自身具備關注度的身份,很很符合這次的選擇。”
蘇澈點了點頭,也算是同意這這件事情。
形象大使也不用公演,就稍微配合著做做宣傳就可以了。既然都能去災區忙活那么長時間,為什么不能再多做點這樣的事情呢?
何漣溪見蘇澈同意了,于是開始說第三件事情:“pony馬想見你。”
蘇澈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后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了下去。
他說:“什么時候?”
“時間你定。”何漣溪說道。
“他現在人在哪?騰訊可是在深川了。”蘇澈說道。
何漣溪說:“他人在京城。”
蘇澈說:“那就明天吧。”
夜晚學校門口的燒烤店,總是非常的熱鬧,臨近六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變暖了。
兩個穿著長袖體恤牛仔褲的人,對坐在一張桌前,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烤串。
“你會選這種地方跟我見面,我還真是不意外。”小馬哥也毫不顧忌的拿起串就開擼。
“都是普通人,咱們國家不興階級那一套。”蘇澈說道:“高檔餐廳可以去,路邊小攤也能下得去嘴,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我也覺得還可以,但是……你不喝酒,這就沒什么意思了。擼串怎么能沒有啤酒呢?”小馬哥調侃道。
“你我都不是喝酒的人,喝多了也不合適。我現在可是名人,萬一被人拍下來了,形象可就全毀了。”蘇澈說道。
小馬哥笑了笑,說道:“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特意飛來見你一面?”
“這我還真不清楚。”蘇澈說道。
“我挺佩服你的。”小馬哥說:“原本我以為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像電視那些明星一樣,西裝革履的出席各種公益活動,然后把款捐出去就夠了。
我沒想到,你會親自跑到災區去,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剛開始我還覺得挺違和的,但后來仔細想想,這好像也的確是你有可能做出來的事情,比較符合你的風格。”
蘇澈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不會千里迢迢,專程跑來就是為了向我表達敬仰之情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收下了,這頓飯你請吧。”
小馬哥笑道:“你可以這么理解,但這不是我主要的目的。我來是想跟你說,雖然你做的這件事我很敬佩你,但一碼歸一碼。舉辦比賽的事情,我會不留余力的跟你競爭的。”
“本來就應該這樣,你要真因為我去了趟災區,成了形象大使就怕我了,我還瞧不起你小馬哥了呢。”蘇澈說道。
“其實我來找你說這些,也只是幫助我自己下定決心。說出來也不嫌丟人,當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在災區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小馬哥又咬了一串烤板筋,說道:“那些戰士,志愿者,醫護人員,全都讓我敬佩,但也僅僅是敬佩。我不會拿他們跟我作比較,因為每個人的分工不同,社會責任也不一樣。
但你曾經可是跟我坐在同一排嘉賓席上,在互聯網里做著同樣的事情。我覺得你是跟我站在同一水平線上,是一樣的人。
所以當我發現你能做的比我多時,我就自慚形穢了。所以我才會專程來找你說這些話,幫助自己下定決心。”
“那就……生意場上見吧。沒準咱們兩個能共存也說不定呢?”蘇澈笑道。
可小馬哥卻異常嚴肅的說:“不,并沒有打算跟任何人共存。”
蘇澈喝果汁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
他回想起上一世的騰訊,一直在做的也是這樣的事情。他們做瀏覽器,做殺毒軟件,做微博,做騰訊微視………總之別人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
這已經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他們有壟斷整個互聯網行業的野心了。
如果抖音這種軟件是小企業,背后沒有大佬撐腰的話,估計早就被他們收購了,也就不會有騰訊微視了。
騰訊做的事情就是,如果公司規模小,就收購,活著注資入股。如果公司規模大,大到自己完全沒辦法收購了,那就另外做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出來,依仗騰訊龐大的用戶基礎來搶奪市場。
何漣溪說:“他人在京城。”
蘇澈說:“那就明天吧。”
夜晚學校門口的燒烤店,總是非常的熱鬧,臨近六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變暖了。
兩個穿著長袖體恤牛仔褲的人,對坐在一張桌前,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烤串。
“你會選這種地方跟我見面,我還真是不意外。”小馬哥也毫不顧忌的拿起串就開擼。
“都是普通人,咱們國家不興階級那一套。”蘇澈說道:“高檔餐廳可以去,路邊小攤也能下得去嘴,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我也覺得還可以,但是……你不喝酒,這就沒什么意思了。擼串怎么能沒有啤酒呢?”小馬哥調侃道。
“你我都不是喝酒的人,喝多了也不合適。我現在可是名人,萬一被人拍下來了,形象可就全毀了。”蘇澈說道。
小馬哥笑了笑,說道:“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特意飛來見你一面?”
“這我還真不清楚。”蘇澈說道。
“我挺佩服你的。”小馬哥說:“原本我以為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像電視那些明星一樣,西裝革履的出席各種公益活動,然后把款捐出去就夠了。
我沒想到,你會親自跑到災區去,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剛開始我還覺得挺違和的,但后來仔細想想,這好像也的確是你有可能做出來的事情,比較符合你的風格。”
蘇澈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不會千里迢迢,專程跑來就是為了向我表達敬仰之情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收下了,這頓飯你請吧。”
小馬哥笑道:“你可以這么理解,但這不是我主要的目的。我來是想跟你說,雖然你做的這件事我很敬佩你,但一碼歸一碼。舉辦比賽的事情,我會不留余力的跟你競爭得。”
“本來就應該這樣,你要真因為我去了趟災區,成了形象大使就怕我了,我還瞧不起你小馬哥了呢。”蘇澈說道。
“其實我來找你說這些,也只是幫助我自己下定決心。說出來也不嫌丟人,當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在災區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