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華夏發生了很多大事,一場波及辦個華夏的大雪,一場舉世震驚的災難,還有一場世界關注的比賽。
仿佛在這一年,人們把接下來幾年的大事都經歷完了。
但不管這些事情多大,對于學生來說,都沒有他們即將面臨的暑假大。
假期,才是學習生涯當中的頭等大事。
上學是為了什么?為了等放假。
尤其是對于已經參加了高考的同學來說,不管最終他們的成績如何,只要不選擇復讀,人生就等于是過去了一道坎。接下來的假期,他們就可以盡情的放飛自我了。
對于華夏這個國度來說,高考不僅是學生生涯的頭等大事,更是整個國家的頭等大事。
不論發生了什么,高考都會如期而至,哪怕是在一片廢墟的災區當中,也要搭建臨時考場,給災區幸存的考生們提供場地,讓他們可以參加高考。
這種雷打不動的精神,全世界大概也只有華夏一家了。
對全民教育的重視,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比得上華夏。
當然,這也基于華夏人民本身對高考的重視。大概如果國家不這么做,考生和家長反而要抗議了。
不論那些學習無用論的白癡承不承認,高考都是能夠幫助貧困學生改變命運的捷徑。
既然高考這么重要,蘇澈當然要發揮他的特長,比如為建設臨時考場捐款,為考生和教室隊伍卷層物資。
連何漣溪都習慣了蘇澈這樣的性格,感覺他一個億的目標一輩子都實現不了了,公司的錢不能動,而那些好不容易揣進自己口袋的錢,一有點事情就捐出去了。
很多時候,何漣溪都不知道是應該佩服蘇澈,還是應該罵蘇澈。
然后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佩服多一點吧。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口袋里有兩千萬,捐出去一千萬,跟口袋里有一個億,捐出去一千萬。兩者做出的貢獻是一樣的,但捐贈者需要下的決心卻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何漣溪覺得佩服多一點的原因,因為蘇澈每次都是把自己二分之一三分之一的財產捐贈出去。如果他每年收入都幾個億的話,一次捐個一千萬,何漣溪反倒不覺得有什么了。甚至可能還會認為蘇澈是在為自己樹立人設。
樹立一個慈善企業家的形象,蘇澈是能做出來,也一定會做這種事的。
畢竟一千萬相對于年收入幾個億來說,也就微不足道了。
但要說蘇澈這種,把自己一半財產捐出去的行為是在為自己樹立人設,那何漣溪是不信的。就算蘇澈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那也一樣不當誤別人對他的敬佩。
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為自己樹立人設,那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只要對社會做出了貢獻就夠了。
一個喜歡做秀的慈善家,至少他捐了很多錢,做出了很多貢獻,真的為那些貧困人群帶來了好處。而那些批判作秀慈善家,自己卻沒捐一分錢的人………算了,理他們做什么呢?
反正他們可以做的也只是批判罷了。
蘇澈的捐款,讓災區考生有了一個更好的考試環境,也符合了他形象大使的身份。
很多人對蘇澈這個身份表示了認可,并且有導演找到他,希望他能出演相關電影的主角。電影是官方籌備的,屬于公益類電影。
蘇澈聽了導演的講述以后,稍微對比一下就明白了。有點類似于后來的《我和我的祖國》這種。只是主題為災情,所以會沉重一些。
蘇澈表示自己沒演過戲,擔任不了主角,但如果是公益類的電影,可以客串一下,或者出演一個戲份不多的配角。
導演當場表示,可以為他安排一個相應的角色,于是合作就這么愉快的達成了。
但有人認可他,也就有人對他表示質疑。畢竟大家都不是人民幣,不可能讓所有華夏人都喜歡。
一些人認為,蘇澈從頭到尾就是在作秀。明明那些戰士跟志愿者再救援的時候,都狼狽的不像樣子,可蘇澈卻依舊保持著形象。即便衣服臟了,頭發也亂了,但整個人卻還是像在演電影一樣,時刻顧及著自己的形象。
況且就他的身體素質,怎么可能在救援過程中幫倒忙?估計就是去打個卡,‘不經意’的在記者鏡頭里露個臉,再假裝要救人拒絕采訪。
這都是套路。
本來蘇澈是沒有關注到這些消息的,他甚至不知道有人在詆毀自己。直到他跟隨電影劇組參加新聞發布會時,遇到了記者的采訪,記者把問題拋給了蘇澈,蘇澈才知道自己正面臨這樣一個問題。
于是他想了想,反問道:“問我問題的這個人,他有沒有去過現場,這個你有了解過嗎?”
“我沒有了解過,但是我…………”
“如果你沒有了解過,難道你不應該向他了解清楚,再來采訪我嗎?”蘇澈打斷了記者的話,說道:“如果他連現場是什么樣的情況都不了解,就說出了這番話,那他的問題到底還具不具備實際意義,這你有沒有考慮過呢?”
“這是我的疏忽,后續我會實際調查這些問題的提問者,他們對災情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但現在我也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這到底是不是一場作秀呢?”記者問道。
蘇澈笑著說:“身為一名記者,你又有沒有去過現場?我在現場可是看到過很多記者的。”
“我們臺有拍別的記者去,我們分工不同,我是轉職娛樂新聞的。”記者說道。
“可你的問題跟娛樂新聞又不搭邊,你這應該叫八卦新聞。”蘇澈說道:“你與其在這里問我,不如去問問你的同事,他對災區的人有著怎樣的看法,包括我。
我相信,如果你去過災區,親眼看到過那里的情況。不過隔著電視,而是看到母親就在你身邊絕望的哭喊,看到突然倒下的石板把救援人員一塊砸在里面。你就不會質疑從那里回來的任何一個人了。
你們自以為質疑是在發掘真相,但你們提出的每一個疑問句,對于災區回來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當然了,我這個人臉皮比較厚,不怕你們的唇槍舌劍。
對于作秀的質疑,我只想說。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在現場徒手挖出了21名幸存者。我捐了大批量的物資,我為災區重建捐了一千萬,我為災區高考捐了一千萬。
而你們這些抨擊我作秀的人,又做了什么呢?是不是覺得揭穿了我的真面目,我做的這些事情就都可以抹掉了?
別想了,抹不掉的。而你們能做的,也只有抨擊我而已了。”
說完,他對著那名記者笑了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將來能做一名有底線的記者。而不是為了娛樂八卦,什么問題都能問出來。
你的問題,或許傷害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更多剛剛經歷了災難的幸存者,那被我就下來的21個人,數不清的戰士和志愿者。
任何一個在災區奮斗過的人,你們都沒有資格去質疑,哪怕他的目的真的是作秀。但你們,連秀都沒有做。”
“那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是在作秀了?”記者抓住了蘇澈話語的漏洞,不依不饒。
蘇澈微微一愣,旋即說道:“看來你真的不打算給自己留一份底線了………既然這樣,我也不用有什么負擔了。
看樣子你很喜歡把別人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被人們評判。既然這樣,我覺得你也應該親自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接著,他念出了那個記者的名字:“華娛的記者,李興奇。這個名字我記住了,也希望屏幕前的大家能夠記住他。他今天做的事情到底怎樣,就交給你們來評判了。”
說完,他就沒再理會這名記者,開始回答其他記者的正常提問了。
與此同時,剛剛經歷完高考的姚冠英,找了一份假期工。已經成年的她,自然可以享受成年人的工資待遇,而不用像其他初高中生的假期工一樣,只能拿到被削減后的工資。
雇傭未成年人兼職,本身是違法的行為,但事實上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學生假期工都還算合理的了,有一些輟學的未成年人直接跑到社會上打零工,這種現象比假期工還要多,而且更加的不正規。
姚冠英找到的工作是網吧的收銀員,一個白班加夜班,然后休一天。
屬于上24,休息24的。
只要是通宵的營業場所,基本都是這樣的上班制度,這也是網吧的網管都是年輕人的原因之一。
年紀大了,熬夜都熬不動。
這樣的值班對于姚冠英來說有一個好處,就是她可以利用上班的時間來聯系自己的DOTA水平。
高考已經結束了,雖然成績還沒下來,但她對自己的水平很有信心,考去京城沒有問題。所以她現在可以完全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DOTA的比賽當中去。
DPL,DOTA職業聯賽,據說性質跟CF的百城聯賽是不一樣的,不僅要組建戰隊,戰隊還要能找到投資人,進行長期的比賽。
如果只是單純的戰隊,沒有投資的話,是沒辦法長期維持的,畢竟聯賽的過程中是沒有獎金的。戰隊的一切開銷都要靠投資。
只有當戰隊有名氣了,可以找到額外的收入了,才有可能有收入,而那也是不確定的事情。
姚冠英不太懂這些問題,但她也明白,沒有錢是行不通的。
聽說現在聯賽常駐戰隊已經確定了六只,都是有俱樂部支撐的,剩下的兩支則要從草根戰隊當中選拔,進行一段時間的選拔賽。最終前兩名隊伍分別可以獲得盛大跟17game的投資,成為這兩家公司冠名贊助的隊伍。
這個消息一經放出,立刻引起了廣大草根DOTA戰隊的重視。尤其是那些靠打比賽贏獎金維持生活的草根戰隊,這對他們來說是一次至關重要的機會。
以往的比賽,贏了只有獎金,獎金花光了,就都沒了。
他們也曾試過找贊助,但那些贊助都只給了很少的錢,并且在發現投資沒有獲得回報以后,就都離開了。
而現在,傾澄電競不僅給了他們一個可以參加聯賽的機會,甚至連贊助商都準備好了。
仿佛在對他們說,前途我就放在拿了,能不能拿到,就看你們自己的實力了。
于是,一大批奮斗在各大網吧的草根戰隊,紛紛打響了自己沖鋒的號角,報名了這一次的選拔賽。
每一只戰隊的目標,都是最后的那兩個聯賽常駐的名額。
只有獲得了名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靠打游戲賺錢吃飯,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職業選手。
而相對于隔壁的CF………怎么說呢,雙方互相瞧不起吧。一方面是游戲之間的瞧不起,一方面是賽制之間的瞧不起。
雖然傾澄電競的選拔賽最終承諾會有贊助商投資,但選拔賽本身是沒有獎金的。
而隔壁的CF則是有著有史以來,面向全國選手的最高獎金——冠軍十萬元。
先前傾城電競跟清華聯合舉辦的那場比賽,嚴格意義上屬于高校杯賽,社會戰隊參與的不多,而且很快就都被淘汰了。
CF才是真正的,面向所有人的比賽,沒有黑幕,也沒有其他的目的。所以相對于那些靠獎金吃飯的選手來說,他們更加認可的反而是百城聯賽。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否認了清華的那場比賽,因為有了那場比賽,電競才真正進入人們的視野,才成為了主流的行業。
只是相對草根戰隊來說,CF的獎金,更能讓他們填飽肚子而已。
就這么簡單。
總之,百城聯賽跟DPL,兩個看似沒什么交集的比賽,卻在互相的競爭當中,獲得的巨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