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清晨,沈韓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手機,看了眼專輯的銷量。
看到突破二十萬的數字,沈韓楊頓時睡意全消,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把被子一掀,哼著小曲就去到了院子里。
“為賣專輯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哇,好新鮮吶!”
“噗!”
正在刷牙的賈琳一口噴了出來,滿嘴泡沫的抬起臉來,滿臉怪笑的調侃道:“阿楊你這是女扮男裝來的咱們節目?”
沈韓楊呸了一聲,拿著牙缸子來都水龍頭邊接水,一邊滿是不屑的道:“你懂個什么,我擱這兒研究新歌呢。”
賈琳一臉鄙夷的道:“蒙誰呢,我也是跟師父學唱過這一段的!”
沈韓楊淡淡掃她一眼,挑釁道:“都這么久了,你還沒把學的東西還回去?來,我考考你,先來段八扇屏聽聽。”
賈琳漱了下口,一臉自信的清了清嗓子:“來就來!我請您吃我請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腸!”
沈韓楊嘴角一歪:“你這是八扇屏?”
賈琳一臉笑容道:“我這是餓了!”
沈韓楊沖著她一甩臉:“去你的吧!”
雪姨站在門口看戲,一臉好笑道:“這大清早的,怎么說上相聲了。”
沈韓楊笑道:“我跟她的師父是正兒八經的同門師兄弟,閑著沒事教教孩子。琳兒,洗完趕緊挪地方呀。”
賈琳瞪了他一眼,洗了把臉,乖乖把位置讓了出來:“師叔您老人家請。”
雪姨一臉好奇道:“真的啊?”
賈琳滿是無奈的道:“真的,阿楊的師父和我師爺馬老先生是一門的。我們講究臺上無大小,臺下論規矩,他都說到輩分上了,我就得聽著。”
雪姨一臉揶揄的朝沈韓楊道:“你這便宜占的,這是逼著讓我喊你弟弟呀!”
沈韓楊猛地一個激靈,吐了口水沒有被嗆到,白一眼雪姨,十分無語的刷起了牙來。
半小時后,沈韓楊做好早餐,一幫子人圍在一起吃了起來。
王胖子吹著熱氣,吃著灌湯包,不時偷偷的瞄一眼沈韓楊,一副雞賊的模樣。
沈韓楊被他盯的一陣發毛,警惕的說道:“別瞎惦記,你就算說破了大天,我也不跟你去拍片。”
王胖子失望的嘆了口氣:“吶,不要這么絕情好不好,萬一哪天你改變了主意,隨時聯系我啊!”
沈韓楊堅定的搖頭:“除非你改行拍偶像劇。”
王胖子聽了直翻白眼,吐槽道:“雖說都是圈錢,但偶像劇我實在下不去手啊,那亂七八糟的感情戲,還不如讓我拍肥皂劇。”
沈韓楊好似想到了什么,交待林九道:“抽空去新垣的劇組探探班,讓她知道我們沒拋棄她。”
林九一臉無奈的答允道:“知道了,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說你沒事寫這么長的劇情干嘛。”
沈韓楊嘿笑一聲:“集數越長賣錢越多呀。”
說笑間林九他們吃完了早餐,收拾好東西,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飯館。
沈韓楊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回到店里,往椅子上一躺,拿出手機刷起了新出的諜戰劇。
賈琳過來看了兩眼,立刻說道:“這個保密局除了站長自己,其他的人都是地下黨吧?”
沈韓楊嗯了聲,嘆氣道:“站長太難了,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維持保密局的正常運轉,站長真是太厲害了。”
賈琳噗嗤一樂:“你這是夸他?”
沈韓楊一臉當然了的表情道:“必須是夸他啊,要不是為了看站長能堅持到什么時候,我早棄劇了。”
賈琳嘖嘖道:“放著漂亮的影視小花不看,居然追一個糟老頭子,口味真夠重的……”
“這個女主沒什么好看的呀,長得也就一般般……”
“喲,你眼光還挺高的!”
兩人正趴在桌上聊著,忽然一個有些怪里怪氣的女聲在門口響起:“有人在嗎?”
沈韓楊抬起臉往門口一看,驚喜的站起身回來:“倩樺姐!”
楊倩樺一臉開心走了進來,拍拍他肩膀道:“沒把我認成鄭秀紋,有長進!”
沈韓楊笑道:“不能夠!看在你給我打廣告的份上,我也不能把你認錯了呀!”
楊倩樺笑著轉過臉,朝身后道:“我們這一場是文藝專場,還來了一個文藝男神。”
這時候,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賈琳一眼認出他來,熱情的跑上前擁抱:“男神!我聽你歌長大的!”
沈韓楊往那人臉上打量一眼,隨即認出了他來,客套的說道:“哦,李建老師來了,你要是再堅持上好聲音一年,我可能就選你當導師了!”
李建笑著和賈琳分開,搖頭道:“可別這么說,我教不了你,你是我的偶像!”說著從包里掏出兩張裝光盤的盒子,居然是沈韓楊的專輯!
“我和我太太都是你的粉絲,偶像,給我們簽個名吧。”
李建的臉上滿是真誠,看得沈韓楊一臉懵逼:“你們夫妻倆都是……我的粉絲?”
李建笑著點頭道:“我和我太太都迷上了你寫的《當你老了》,來給我們簽個名吧。”
沈韓楊嘴角發抽的接過專輯,在上面簽起了名字,中途還將信將疑的偷看他表情,十分懷疑他是收了柳葉兒的黑錢……
李建雙手將簽好名的專輯收回,帶著些許的探究打量著沈韓楊,一邊稱贊道:“阿楊,對于你的詩歌,我是沒什么資格妄加評論的。
我們夫妻一致認為你寫的詩歌是文學珍寶,對于珍寶,我們除了欣賞,就是守護,當然,這是對于懂得的人們而言。
你是那種發自內心深處自覺寫作的詩人,是一個真正的音樂詩人。”
沈韓楊聽得眼角直發抽,一邊哭笑不得道:“要是我沒記錯,音樂詩人好像是你的綽號吧?”
李建連忙的搖頭:“我哪是什么詩人,這是我當初的音樂公司給我貼的標簽,都是包裝出來的。我看整個華語樂壇,只有你才配得上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