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門爆炸了!”
“你在驚慌失措什么!給我冷靜下來做出自己應有的儀態再好好稟報!”
納比伯爵看著驚慌的王宮侍衛,大聲斥責他忘記上下尊卑,在宮殿里大聲喧嘩。
“對不起,納比伯爵。是,是我一時驚慌忘記了職責。”
聽到納比伯爵的斥責,侍衛也是猛的想起自己似乎犯了錯誤,頓時低頭道歉并按照程序把發生的事情一一匯報。
“你是說一大群海賊突然出現在城外,接著炸開了城門,并涌入了王都?”
國王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感覺眼前的侍衛是不是已經瘋了,居然敢欺騙國王。
“那我在城外的巡邏士兵呢?他們怎么沒有半點警報?還有我的守門士兵難道都是死人嗎?居然輕易就讓海賊炸開了大門?”
對著侍衛連番咆哮,覺得舒心不少的國王恢復威嚴的神色看向納比伯爵。
“雖然不知道那群海賊具體是怎么跑進王都的,但是我的軍務次臣,希望兩小時后我晚漱完畢可以聽到好消息。”
本就被叛亂軍搞的心神不寧的國王雖然疑惑這群海賊是從哪里來的,但當務之急是快速解決他們,免得王都出現大動蕩。于是直接命令納比伯爵解決突然出現的海賊。
“是,我的陛下。等您晚漱完畢,臣會將好消息帶給您。”
……
“去通知所有大臣,說陛下因為擔憂明古斯要塞的戰況,所以命令他們晚漱時分抵達議政廳議論戰事。”
出了議政廳的納比伯爵快步走到議政廳外的守衛長面前,神情嚴肅的對他說道。
“是。接下來的兩班守衛都是“老人”,不會容許有人突然打擾陛下休息。”
“那就去通知吧。”
離開王宮后,納比伯爵面無表情的走在王國大街上。左右兩旁的美麗建筑不自覺的映入瞳孔,他看著這條精致華貴的街道,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時光悠悠二十年……”
但納比伯爵很快就壓下心中的惆悵,因為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看來你們選擇了合作。”
拐到上城區偏僻角落的納比伯爵看著眼前出現的人,神情略微一松的說道。
“納比伯爵,你就這么確信我會答應你的雇傭,而不是專門跑過來殺你?要知道你可是把我耍的團團轉啊。”
““白輪”米奇林,雖然我沒有想到你就是“珊瑚”背后的支持者,但你把“珊瑚”送給“黑火”也免得我多做一步工作。得益于這一點和你在與海軍幾次交手中獲勝的實力,我才要伍茲通知你進行合作。”
納比伯爵沒有理會米奇林隱藏的怒意,憤怒這種東西在遇到真正的利益之時,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要你做完該做的事情,王宮外庫里至少有三億貝利的現金與珠寶黃金,價值不菲的收藏品也有不少,另外還有一些別的好東西,你都可以帶走。”
聽到納比伯爵直白的誘惑,米奇林一時間變的沉默。他是一個海賊,自己為什么成為海賊不重要,重要得是海賊的立場和部下的需求。自己的部下有什么需求?唯有錢。他們冒著海上的風險,同行的敵對,海軍的追捕依舊選擇出海,是想擺脫被人壓迫被人剝削的生活,為此傷害別人也在所不惜。
“我不正是為此而來的嗎?納比伯爵,你玩的可真大呀!居然想直接篡奪一個世界政府加盟國。
當伍茲問我想不想劫掠王宮里的財寶,想不想在西海的威名更甚一籌。如果想的話就直接跑來王都,一路上不會被王國發現,并有人接應炸開大門。
有人主動送上門,可以白白獲得一大筆財富,我怎么能拒絕呢?”
米奇林沒有說出心底的想法,大家心照不宣的將事情完成就好,說多了反而不妙。
“那就跟我來吧。現在整個王都不知道有多少士兵在搜尋你們,根本藏不了多久。而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只等時機到來,就可以行動了。”
納比伯爵深深看了一眼米奇林,認為他可能猜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不過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差不多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被他猜出來也沒有什么。
“呵呵,那就走吧。”
在米奇林招呼了一聲所有跑進王都的部下之后,便跟著納比伯爵匆匆離去。只是他們并沒有發現在另一邊的黑暗角落,一個高大挺拔的兜帽人正靜靜站在那里。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目的不純的叛亂不過是又一次欺騙了民眾,將他們為數不多的勇氣耗盡,也讓鮮血白白涂在地上。”
“這根本不是民眾的自我救贖,勝利也從來不屬于這些善良的人們。”
強忍住一拳打死眼前兩人的沖動,兜帽人知道自己一個人只能阻止少數事件。唯有廣邀志同道合的同伴一起努力,才能真正拯救大多數人。可原本以為自己經歷過這么多困苦的故事,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已經學會。但看到這些將絕望偽裝成希望的人領導民眾拋頭顱灑熱血,還是險些忍不住。
“哎……莫里。不知道你發現真相以后會如何呢?會不會依舊堅持你的理想……”
……
“這就是王都嗎?”
法爾范望著眼前陌生的城市,卻不知所以的感覺到幾分熟系,就像自己似乎曾住過這里一樣。
“我在想些什么?我可是從小在埃西島長大的啊!”
法爾范晃了晃腦袋,抬頭仔細觀察城墻和大門。現在的問題是如何進入王都,如果強闖的話會不會造成重大傷亡。
可因為一直以來的茫然,和對老師命令的習慣性聽從,再加上納比伯爵讓他憎恨的所作所為,他就這么帶著人來了這里。
“首領,我們有辦法繞過城門進入王都里面,是老首領多年前秘密建造的暗道。”
就在他思索對策的時候,“灰燼”的阿里木突然走近法爾范對他說道。
“暗道……”
法爾范聞言深深看了“灰燼”的幾個最高干部幾眼,接著猛喘幾口氣后讓他們帶路。法爾范不是傻子,他已經從這一系列的事情中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可這個陰謀似乎對他毫無害處,只余猶如提線木偶的感覺給他帶來了好似無法喘息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