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海斗走到陳南和楊東北面前,收起雙刀冷聲說道:“我出手不是為了救你,只是不想有人敗壞宮本家族的名聲。”
“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閣下。”楊東北微微欠身對宮本海斗致謝,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是淑女形象。
陳南聽不懂東瀛語,只能跟著點頭致意,然后用華夏語說了聲“謝謝”。
“華夏人?”宮本海斗眉頭一掀,也用華夏語說道。
“原來老兄你會說華夏語,剛剛真的太謝謝你了。”陳南對宮本海斗抱了抱拳。
對于東瀛武士,陳南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比較合適,所以靈機一動行了抱拳禮。
“無需多謝,我本不想出手。”宮本海斗微微點頭。
蹬蹬蹬
有人小跑著來到了樓下。
陳南抬起頭,發現是之前與宮本海斗在一起的女生。
她的容貌很甜美,身穿著東瀛女子校服,格子裙隨著跑動微微擺起,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海斗君,你沒事吧。”
女生跑到了宮本海斗面前打量了一番,“海斗君果然厲害,一出手就解決了敵人。”
“承蒙殿下關心。”宮本海斗對女生說道。
“都說了不要叫我殿下,現在又不是正式場合,海斗君叫我靜子就好啦。”女生雙手交叉在身前,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
陳南望著他們二人笑道,“老兄,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混賬!”宮本海斗這么高冷的人居然有點臉紅,“不得對殿下無理!什么女朋友……”
“你是華夏人嗎?”女生似乎對陳南剛剛的話很滿意,還特意往宮本海斗身上靠了靠。
華夏語在東瀛這么普及了嗎?眼前的兩位居然都會說。
“是的,我叫陳南。”陳南說道,“這是我的女……網友,楊東北。”
楊東北剛剛聯系了穆有道,確定他那里沒有意外后也走上前,美目瞪了一眼陳南,似乎對陳南的介紹有些不滿意。
“哇,你就是人寶吧!我有看昨天的新聞,怪不得剛剛會有忍者過來偷襲,”女生捂著嘴驚呼道,“你來這里也是找安倍拓野的嗎?”
“殿下,還請慎言。”宮本海斗皺了皺眉頭。
陳南心中微微一動,這里果然與安倍家族有關聯,如此說來刺客大概率與安倍家族無關,可她為什么能這么快就找到自己呢?
現在身處陌生環境,陳南需要掌握更多信息,于是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安倍拓野是我的朋友,我們中午還曾見過面。”
宮本海斗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變化,倒是那個女高中生接話道,“大家果然都是朋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靜子,這是我的師兄宮本海斗,他超級厲害的哦。”
“殿下慎言……”宮本海斗對于這種不設防的交友心態有些無奈。
“沒關系啦”靜子對著宮本海斗調皮地眨眨眼。
咔嚓!
巧克力工廠的一道玻璃被撞碎,一只手掌從外面飛了進來。
“誰?”
宮本海斗第一時間轉過身,手中的脅差化作流光射向了那只手掌。
“自己人!”
手掌仿佛提前料到是這種局面,所以破窗而入的時候就先喊了出來,終于讓脅差停在了它的面前。
慢悠悠地飄了過來,手掌中居然睜開了一只眼睛,“海斗君好久不見,我是拓野。”
宮本海斗看著這只手掌,“運氣不錯,居然掌握了手之目。”
手之目位列東瀛百鬼錄第105位,是一種比較難煉制的式神。因為它不是完整的妖族形態,需要從星核中剝離出來,只保留一只手掌與一只眼睛。
煉制這種式神需要的運氣大于實力,所以宮本海斗才會說他運氣不錯。
手之目最多只能保留5級的能量,他的功能主要在追蹤和隱匿方面。
安倍拓野原本用手之目遠程跟蹤陳南,只是想看看陳南到底去了哪里,但沒想到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先是感應到陳南一路狂奔來到了巧克力工廠,然后突然收到通知說殿下與宮本海斗提前抵達工廠,再然后就收到工廠發生刺殺的消息。
白色戀人是安倍家族的產業之一,安倍拓野很喜歡這里的環境,就把自己的駐點設置在工廠五樓。
現在自己家門口出了人命,還被破壞得亂七八糟,安倍拓野對綺月花祭酒恨得牙癢癢。
但當務之急是穩定陳南的情緒,絕對不能讓陳南懷疑到家族頭上,不然族長肯定不會饒了自己。
“陳桑,請你相信安倍家族的誠意,此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安倍拓野以手之目為載體,將自己的識海連接起來,算是遠程連線。
“那是自然。”陳南的語氣十分誠懇,畢竟是在人家地盤上,就算懷疑也不能掛在臉上。
“此處太過危險,我已經安排了接應車輛,路上我與各位慢慢解釋。”安倍拓野說道,“請大家隨我來。”
外面響起了警笛聲,看來這就是安倍拓野說的車輛了,進化者對普通社會的滲透可見一斑。
警察署全員出動包圍了整個工廠,原本幸存的安保人員出面與警員進行交接,樓上的疏散工作完成后,這里馬上就會拉上警戒線。
接下來肯定還會有蜂擁而上的記者,不過這些與陳南他們沒什么關系了,警察署自然會擺平這一切。
陳南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樓上,碎片明明就在眼前,但現在肯定不適合貿然上樓了。
只能等晚上抽空再摸過來搞定這個任務。
楊東北故意磨磨蹭蹭走在后面,假裝不經意地小聲問道,“對了,你剛剛說想對我說一句話,是什么話啊。”
“我想說……”陳南猶豫了一下。
楊東北表面上不動聲色,眼睛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其實心里卻有點緊張。
人在生死之間最想說的話往往關于情感,這種橋段楊東北之前在電影里看過太多了。
難道這個呆子要和自己表白嗎?
哎呀,他如果表白了之后自己要怎么回答呢?
直接答應會不會太隨便了。
就在楊東北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南終于鼓起勇氣把話說完。
“我想說,你剛剛那首曲子彈錯了一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