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鄭強夜晚化身俠盜,闖入高門大戶之中,與他們的護院和供奉交手,在血與火的實戰中,他的殺人伎倆和武藝招數更加的精湛。
這也間接的造成了本地武林人士人人自危的局勢,甚至不乏一些成名的高手連夜逃走,就是害怕鄭強這個青袍怪客找上門。
其實對于逃走那些人,鄭強很無奈,他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打打殺殺,所以一般情況下,就算是作惡多端的人,鄭強通常都不會殺對方,只會燒了他們的房子,廢了他們的功夫,打斷他們的四肢,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鄭強這么仁慈的做法,竟然被他們視作洪水猛獸?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鄭強百思不得其解,我已經給你們留下一條乞討的命了,你們怎么還不知足?
你們可是留下了一條命啊!
而我鄭強呢?喪失的可是能夠變強的能量點啊!
對于這種不知好歹的人,鄭強通常的做法就是把他們的腦袋按到肚子里,讓他們好好的反思一下,為什么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正是因此,鄭強把所有的功夫都升級成圓滿境界,不,堆砌了無數能量點的大力神功始終沒有圓滿。
唉!我鄭強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
“師爺,你說現在這種情形讓本府怎么辦?”衡陽知府、鄭強的便宜老子鄭八方大腹便便的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鎖,說不出的憂愁。
“東翁是在青袍怪客愁?”師爺胡帆聞言問道。
“知我者果然師爺也!”鄭八方揉了揉眉頭說道:“想我鄭八方堂堂兩榜進士出身,不敢說如同海瑞、于成龍等人一般兩袖清風,但也算是為民請命二十年,造福一方百姓,誰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出了青袍怪客,你說本府這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
鄭八方為官貪婪無比,無財不收,百姓苦不堪言,人送外號“鄭三尺”,意味所到之處刮地三尺,所以聽到鄭八方如此說話,胡帆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八字胡,不過面上還是安慰道:“東翁暫且寬心,現如今天下不靖,長毛子、捻匪等剛剛剿滅,出個些許的江湖人士實在是不算什么,想必上峰會體諒東翁的難處的。”
要說這衡陽前些年也不曾遭什么大災大難,兩湖兩廣之地一直都是朝廷賦稅之根本,所以鄭八方在這里那是如魚得水,衡陽的百姓無不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誰知道前些日子衡陽突然出現一個青袍怪客,此人頭戴一個關公的面具,武藝高強,挑戰衡陽江湖人士,凡在他手下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走過五招的,神槍門李神槍,臥虎堂包三爺等一大批衡陽的武林前輩都被他打趴下,當然了,這也就算了,也正如胡帆口中所說的那樣,現如今天下不靖,這也算不得什么。
關鍵是這個青袍怪客白天挑戰四方武林人士,夜晚化身俠盜,將城中官·聲不好的官員以及為富不仁的大戶,凡是有一點的惡跡的人,都被他光顧了一個遍,惡名稍微嚴重且有人命官司在身的都是梟首示眾,殺人放火,對方是毫不含糊。
為此鄭八方集中了官府中的精銳力量并會和衡陽一種豪強想要將這個青袍怪客一舉擒拿,誰知道青袍怪客武藝高強、出手狠辣,反被他殺了四五十人,從容而去。
當天晚上鄭八方的小金庫遭劫,床頭更是被放了一個血淋淋的豬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嚇得鄭八方一連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從此之后更是絕了找青袍怪客麻煩的心思。
“再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青袍怪客的出現雖然帶了許多的麻煩,但是東翁請看,無論是衡陽還是其他地方的江湖人士來到這里從來沒人敢鬧事,也無人敢欺辱老幼,使得衡陽一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些可都是東翁的功勞啊!這次考評東翁可是得了一個甲等啊!”胡帆意味深長的說道:“聽聞當年李中堂署理兩江總督的時候,東翁也曾有幸隨侍左右,學生聽聞前些日子浙江杭州知府丁憂回鄉,這一上一下之間,東翁,豈有意乎?”
“師爺所言不錯。”鄭八方思索了一會,臉上露出喜色的說道:“是本府欠考量了。”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從窗外傳來一陣濃郁的藥味,鄭八方皺了皺眉頭,不過沒多說什么,畢竟是自己一脈單傳的親兒子,只要他喜歡就算是金子泡澡,鄭八方也會滿足他。
不過鄭八方還是有些擔憂,喃喃自語的說道:“十六歲的孩兒每日能吃這么多的肉食,而且飯量又在不停的增加,還天天用藥浴,還···還躺在棺材里,師爺,你說泰兒他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顯然鄭強在府中的所作所為瞞不過鄭八方,畢竟鄭家三代單傳,鄭八方只有鄭泰這一個獨子,那可是如同心肝寶貝一般護佑著,可是這個孩子十分的怪異,十六歲了還不會說話,如同癡呆一般,他遍請名醫也沒有治好兒子的癡傻之癥,誰知道就在前些日子鄭泰竟然能夠說話了,雖然舉止有些的怪異,比如十分的好武,而且有時候鄭八方能從他的獨子眼中看到成年人才有的成熟以及狡黠。
這些都不算什么,畢竟兒子正常了,鄭八方高興極了,為此還大出血了一回,請衡陽有頭有臉的人物吃了一頓酒席,當然了禮金是必須的帶的。
而且因為兒子鄭泰好武,所以鄭八方利用職務之便收集各種的拳術拳法,武功秘籍,各類的名貴的藥材,供鄭強習練,要不是鄭強一連打翻了四五個自稱高手的名師,恐怕鄭八方在遍請名師這條道上也會越走越遠。
但是從那以后,鄭泰的飯量大增,從起先的一個饅頭一直增長到現在的一頭羊和一頭烤乳豬,雖然不至于把鄭八方吃窮,但是這么吃,他害怕啊!因為只有這么一點骨血,發妻去世的又早,小妾雖然有三個,但是至今無一人能懷上。鄭八方有已經五十有二了,所以也就絕了這個心思,除了升·官·撈·錢外,一門心思的照顧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