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還不快束手就擒”離螭厲喝一聲,揮動長劍沖了過去。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與此同時,祁酒洛歌三人不做猶豫,各自執了武器,紛紛攻向羌棣。
“愚昧的人類,妄想群而攻之簡直癡心做夢”羌棣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倏地退到一旁,冷冷一笑,反手迅速打出一套訣法,召來無數三寸小蛇,撲向眾人。
“錚錚錚”
祁酒五指迅速撥弄琴弦,音波從空中傾瀉,只一瞬便將身下的蛇群打成了齏粉;洛歌口中吟決,叫木靈珠散出一陣恐怖的威壓,頃刻間叫那些個蛇類變作干尸。
至于祁灼離螭二人,一人執扇一人執劍,火焰伴隨著浩蕩劍氣奔涌過去,以默契無比的配合,倒也輕輕松松地轟殺了那些個三寸小蛇。
意識到這點,離螭唇畔掛起溫柔而略顯得意的笑,他側頭看向祁灼,卻見后者的余光一直注視著不遠處的祁洛二人,目光晦暗。頓時,那眼角的笑慢慢黯淡了些,不多時卻又復返,高昂地挺直頭顱,與祁灼并肩作戰起來。
“以吾之名,祭吾之靈,召此方蛇王,現”羌棣見眾人以奇速轟殺了自己的蛇族大軍,不由面色一沉,以更快的速度打出一套訣法,口中振振有詞。
倏地,那月牙兒一般的蛇眸里亮起星辰點點,一股恐怖的氣息瞬時散發開去。
眾人殺盡蛇群,俱是停了手里動作,小心翼翼地盯著羌棣,以全力而伺機。
這時,地面開始顫抖,一道奇臭無比的味兒從不遠處傳來。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嘶”
那淺淺的一聲吐信,聽得眾者寒毛倒立。俱是側頭看去,但見一百丈巨蟒遙遙而來,眸子赤紅,生有犄角。
“這是蛟蛇,已經成精了。再過些年承了雷劫,便可度化為人。它雖非人形,卻因是有著龍族血脈的后裔而異常兇猛,喜食人肉,大家小心”離螭面色有些難看。
想不到羌棣這只蛇妖的修為那般高,竟是已經可以召喚這等蛇王之輩了。
“老子雖只有地階修為,但是血脈,卻遠非蛇中王族所能攀比的。若非情急,老子才不會召喚這等丟人現眼的貨色給老子咬死他們,他們不死,就是你死,聽到了么”羌棣冷冷地看了一眼蛇王。
蛇王心頭一驚,出于血脈威壓連連惶恐地垂眸以示作答。而后他運起全副靈力,化作諸道分身而不減修為,分別攻向眾人。
“這蛇王已經是六階大圓滿的水準了,大家可千萬別被它咬上一口,否則勢必是要殞命的”離螭眼尖,一下子瞧出蛇王的修為,擔憂地看向身旁已經與蛇王本身糾纏起來的祁灼。
洛歌一邊靠著木靈珠全力躲避蛇王分身,一邊眼角閃過沉色。
六階大圓滿,即是對應了地階高層大圓滿修真者的境界。不對,人族之外,眾族的天賦都是要稍稍高一些的。像這蛇王,修煉五六百年得道,險些化作人形,天賦必是非凡。也便是說,它看似只有地階,其實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天階了。
她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抵擋這廝。只要被它碰上一下,她便會化作齏粉的。
當真可惡
這時,祁酒側眼瞥見洛歌已然是明顯的下風,被那蛇王分身糾纏,怎般也脫身不了。
他曉得洛歌現下因著靈珠,而從金丹境一躍至了元嬰境,但那蛇王乃是六階妖獸,是堪比靈神境修真者的存在。和洛歌差了一個大境界,兩者相斗,死得慘烈的,必是前者。
自己雖能以琴音暫時控住這蛇王分身,但到底還是有些吃力的。只盼著蘇蘇能夠撐一會,待他施以音殺陣除了這蛇王分身,再去支援。
念及此,祁酒撥動琴弦的速度驀然快了許多。
“錚錚錚”
隨著凌厲的琴音迸發而出,一道散著殺氣的白色陣法倏然出現在他腳下。
“以吾之名,祭吾之靈,召音殺,除惡獸”祁酒反手一掌拍下去,音殺陣頓時成型,帶著浩瀚的琴中殺氣撲面而去,一下子便困住了蛇王分身。
“錚錚錚”
祁酒十指蹁躚,宛若云中游龍般靈敏迅速。他撫奏的琴音,與那便羌棣所散出的鈴鐺聲相撞,竟是一下子化解了開來,而后聽得眾人舒坦,聽得蛇王及分身痛苦萬分,目眥欲裂。
羌棣也是狠狠皺起了眉頭。
原來,他撫出的非他之曲,正是先前洛歌與了他的清心曲
與祁酒相對的蛇王分身突覺倦意襲來,阻也阻不住,似是吞了瞌睡蟲一般。當即的,那廝便就著地兒,躺在陣法里呼呼大睡。
祁酒見狀,連忙撥動琴弦,將蛇王分身斬殺,任其化作熒光散去,而后飛到洛歌身旁,施以琴音相助。
有了后者的相助,洛歌躲避的速度慢慢快了起來。
“它實力雖強悍,靈魂確是弱的不行。找機會攻擊它的靈魂”洛歌方才以余光看到了祁酒一戰,便隱隱抓到這蛇王的短處,以靈力擴開聲音沉沉大喊。
祁灼見祁酒不看自己一眼,直直奔向洛歌,星辰一般溫柔的眸色瞬時黯淡下去。
王兄似乎不再是王兄了呢
因著這微微的失神,那蛇王得了空子,張口就要咬斷祁灼的脖頸。
“灼灼小心”離螭心頭一急,斬出一劍以全力轟殺了這蛇王分身,本到祁灼身側,張手護住,帶著她偏向一邊。
奈何蛇王速度極快,那尖銳的獠牙仍是落到前者背上,撕開衣服,留下一道極大的口子。
鮮血由紅轉黑,離螭的面色也瞬時慘白起來。
“離螭哥哥”祁灼怔怔地看著離螭沒有血色的俊美臉頰,震驚中連自個落淚都忘得一干二凈。
“它的毒,可非常人所能解,咬上一口不出一日必將暴斃。管你何方神圣,等著死便是了哈哈哈哈哈”羌棣見離螭的身子顫抖,劍也握不緊,不由揚聲大笑起來。
祁灼化開五火七禽扇,慌慌張張地抱住身子漸軟的離螭。離螭順著力道單膝跪地,握緊干將將之插進土地,以全力而握住,生怕不小心摔了,叫自己丟臉。
離螭看看祁灼滿是淚痕的臉,晃晃悠悠地起身,轉過去面向蛇王,深吸一口氣,以輕描淡寫的口吻說道:“灼灼,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