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和季白間離開了宋家。
轎車上,兩個人又保持了生疏的距離,季白間坐在一邊就這么審視著宋知之。
宋知之被季白間看的頭皮發麻,“你想問什么你就直說。”
“我不太明白宋小姐今天帶著我出現在生日party用意何在?”
“宣示你是我的看不出來嗎?”宋知之笑道。
那一刻是自己走眼嗎?
她似乎看到了季白間一絲轉瞬即逝的紅潤。
見鬼了吧。
宋知之沒去多想,她嚴肅了些說道,“我在刺激某些人讓其露出真面目。”
“聶筱斐?易溫寒?”季白間問。
“是。”宋知之也不想隱瞞,反正早晚他都會知道,而且她是真誠的想要借他一臂之力,“不懷好意的人,當然要一網打盡。”
“沒有發現任何怎么突然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了?”季白間問。
季白間果然很聰明,就這么幾句話季白間就能夠揣測出來,她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是臆想,并沒有實質證據。
“你相信重生嗎?”宋知之問。
季白間冷笑了一下。
自然不相信。
宋知之說,“總之,我就是知道了他們的陰險狡詐。而現在在做的就是,讓其露出狐貍尾巴!”
季白間似乎并不在意,也好似興趣不大,他將頭扭向一邊看著窗外,代表著兩個人的談話到此結束。
但是宋知之并沒有說完,她繼續道,“季白間,我希望我們從現在到結婚這段時間,一周至少有兩次約會。”
“嗯。”
“我希望你可以熱情一點。”宋知之說。
季白間真的太冷了。
“嗯。”
“你希望我們是在認真培養感情而不是,逢場作戲。”宋知之嚴肅。
季白間回頭看著她。
宋知之說,“我對你是認真的。”
“我不是。”季白間直接拒絕。
不問理由也不給任何理由。
就是這么冷酷。
宋知之咬牙。
這個人怎么這么無趣。
宋知之也不說話了,空間無比安靜。
轎車把季白間送到了季家,季白間下車就離開了。
宋知之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對她而言,情不情愛不愛其實不那么重要了,但她急需要后盾。
她讓司機開車往回走,拿起電話撥打,“爸。”
“知之,你這一天天主動給我打電話,讓爸一陣陣的心驚,你不會是又想婚約有什么變動吧?”宋山顫顫的問道。
“爸,你就放一百顆心吧,我不會再有變動了!”宋知之保證。
“那就好那就好。”宋山慈祥的笑了笑。
“我就是想問爸,你們單位什么時候組織你們體檢啊。”
“突然這么問做什么,我才體檢了,上個月,放心吧,你爸身體好著,一切正常。”
“我就是隨口問問。你下班早點回來。”
“好。”宋山溫和道。
宋知之掛斷電話。
她在思考,怎么可以不動聲色的讓他父親再去做一次檢查而又要避開聶文芝的眼線。
再次回到宋家的時候,宋知之沒有去宴會廳而是直接回了房,她現在沒心情和聶筱斐虛假周旋,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讓這對母女原形敗露。
而此刻的宴會廳中,聶筱斐也不在,從宋知之帶著季白間走了之后,她就借口去找她母親,把所有的不爽哭訴了起來。
“夠了!”聶文芝有些受不了的吼著聶筱斐,“哭有什么用,哭有什么用!能不能好好把話說清楚。”
“媽你是不知道宋知之剛剛高傲得要死的模樣,在我的生日宴上完全不把我當回事兒為所欲為,就好像她是宋家大小姐有多了不起一樣,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庶女一般。”聶筱斐咬牙切齒的說道。
想到今天宋知之的趾高氣揚她就全身發毛,恨不得捏死宋知之!
“宋知之突然說要繼續和季白間的婚姻,期間一定出了什么問題。”聶文芝沒管自己女兒的情緒,理智的分析,“以我對宋知之的了解,她不會這么做。”
“我就說宋知之變了,整個人就像突然撞邪了一樣,變得咄咄逼人,還根本就把我們放在眼里。”
“先把這件事情了解清楚了再說。”聶文芝不想光聽她女兒的一面之詞,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給溫寒打個電話。”
“哦。”聶筱斐撥打了電話過去。
聶文芝拿過來,“溫寒,我聽筱斐說宋知之和你分手了?”
“我也不知道那女人發什么神經,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翻臉?她是不是想表達什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媽,我在宋知之身上花夠了心思了,我現在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易溫寒不耐煩的說道。
“你懂什么?宋知之現在用處很大,沒有她你想在金融界上有所作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你明知道現在我們還不方便相認我也不能明理著幫你,全部得依靠宋知之!”
易溫寒有些不悅。
“其他先別說了,我先去了解一下宋知之突然的轉變是因為什么,你和筱斐之間都給我稍安勿躁,一切聽我安排。”聶文芝霸氣說道。
“是。”易溫寒只得點頭。
聶文芝掛斷電話,看了一眼聶筱斐,“你也給我老實點。”
聶筱斐嘟嘴。心里極其不悅。
聶文芝走出房間,直接走向了宋知之的臥室。
禮貌的敲門,臉上已經是一副慈愛的長輩模樣。
宋知之打開房門,看著滿臉笑容的聶文芝,心里冷諷臉上不動聲色的笑道,“阿姨。”
“我可以進來嗎?”聶文芝溫和的問道。
“嗯。”宋知之打開房門讓她進去。
聶文芝坐在宋知之房間的沙發上,宋知之坐在她旁邊。
聶文芝親昵的拉起宋知之的手。
宋知之手心微顫,她早就沒有以往的感激,此刻只有惡心,無止境惡心讓她甚至很想作嘔。
“阿姨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這么多年過去,阿姨早就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了。”
“我知道。”宋知之附和。
“但隨著你年齡的長大,阿姨是不是對你關心太少了?”聶文芝有些自責的說道。
“怎么會?”宋知之問。
就是關心太多,才讓她以為,聶文芝待她真心。
“怎么不會?阿姨這些年看你和知道筱斐都健健康康的,都忽視了你們的心里成長。你看阿姨已經好久沒有和你談心過了,阿姨都不知道你的想法了。”聶文芝無奈道。
“阿姨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宋知之直言。
不是重生一世,宋知之還真的識破不了聶文芝的虛偽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