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早早頭很暈。
她閉著眼睛。
那一刻,只感覺到一個厚實的懷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她沒有反抗。
就這么被那個人,俯身懶腰抱起。
從沒享受過的公主抱。
慕辭典將辛早早放在床上。
辛早早滿臉通紅,大概是酒醉的原因,此刻閉著眼睛。
慕辭典看著她,看著她。
而后。
他拉過床上的被子,給她蓋上,轉身欲走。
手,突然被人拉住。
慕辭典心口一怔。
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
他喉嚨在波動,又一直在壓抑。
“陪陪我。”辛早早說。
聲音,很輕很柔。
已經不記得辛早早什么時候會對他如此溫柔了。
她那么恨他,那么恨他。
他重新坐在她的床邊。
辛早早的手一直沒有放開他,手心間,都是她的溫度。
辛早早大概是睡得不太舒服,她身體扭動,將被子踢開了。
慕辭典就這么看著她大咧咧的睡在外面。
他無奈,只得用另一只手又去給她蓋被子。
剛蓋上,辛早早踢開。
蓋上踢開。
似乎沒完沒了。
“早早。”慕辭典靠近她耳邊,“聽話。”
辛早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就和近距離的慕辭典,四目相對。
四目相對。
辛早早的眼神迷離,迷離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沒認出來他是誰。
認出來了,大概就不會這么平靜了。
慕辭典薄唇微動。
夜晚,深邃而溫情。
“聶峰……謝謝你。謝謝你愿意陪著我。”
全世界,仿若突然突然安靜了。
那一刻似乎下了雪霜。
慕辭典離開了辛早早的房間,離開時,房門關得很用力。
而躺在床上的辛早早,就這么看著房門的方向。
她嘴角拉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翌日。
辛早早揉著有些發痛的頭,從床上起來。
酒精,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
洗完澡,胃里面卻還是翻滾難受。
她吐了很多次,一遍又一遍。
她走向自己的化妝臺,化了一個尤其精致的妝容,掩蓋了自己滿臉的憔悴。
而后,她挑選一件帶領的白色襯衣,下身一條白色的包裙,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拿著相對正式的女包,出門。
門口處,碰到了慕辭典。
身邊卻沒有吳千媛。
她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在前面。
慕辭典也這么看著她,看著她的背影,緩緩跟上。
辛早早去車庫開車。
慕辭典也去。
慕辭典的車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坐在轎車上,等待。
等了很久,慕辭典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辛早早抽調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她徑直走在慕辭典,敲了敲他的車門。
慕辭典按下車窗,眼眸卻沒有看她。
“走不走?”辛早早問。
口吻很淡,很冷漠。
慕辭典沒有回答。
“如果你不走,麻煩讓我一下。”辛早早直白。
慕辭典依然不為所動。
辛早早眉頭微蹙,“慕辭典,你到底要做什么!”
“昨晚什么都不記得了嗎?”慕辭典問。
“什么?”辛早早反問。
慕辭典似乎冷笑了一下。
他說,“我等千媛。”
“你等她可以先讓我走。”
她諷刺的一笑,“你想炫耀什么?”
慕辭典這一刻終于轉頭看向辛早早。
辛早早一臉諷刺,“對我而言,無關痛癢。”
慕辭典什么都不再多說。
他突然踩下油門,猛地一下就從辛早早旁邊揚長而去。
速度很快。
辛早早那一刻其實有些驚嚇,她怕慕辭典會掉頭撞死她。
她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回到自己的轎車上。
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應該有任何情緒。
否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辛早早一路開車到達公司,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停留,拿起電話撥打,“嚴秘書,麻煩你進來一下。”
“是。”
嚴全很快出現在辛早早的辦公室。
辛早早拿出昨天那份需要簽字的項目款合同,“你幫我看看,這個合同有問題嗎?”
嚴全接過,看得很仔細。
十分鐘。
嚴全說,“這個合同的款項不明不白,而且很多項目費用我集團從來沒有涉及過。是誰給你的?”
“銷售部總經理吳承。”辛早早說。
“吳承?他給你這份合同讓你簽字?”
“嗯。”
“看來是想趁現在局勢不穩,敲詐一筆。”嚴全說,“需要報警嗎?”
“不。”辛早早搖頭,“我聽說吳承是董事會成員鄭奉的侄子?”
“是。”
“你看今晚可以幫我約他吃頓飯嗎?”
“董事長的意思是?”嚴全揚眉。
“正路是行不通了。”辛早早說。
從進集團以來,她努力想要示好董事成員,努力想要做好所有事情,但顯然,沒人看得起她也沒有人搭理她,她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信任,也沒有人給她機會讓他展現自己,既然如此……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收買人心。
嚴全似乎知道辛早早的意思了。
他其實很詫異,畢竟他都沒有想過要怎么來幫她穩定局勢,真正坐穩辛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看來,辛早早比他想的聰明,聰明很多。
知道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還有很多條路可以選擇。
終究,條條大路通羅馬。
“好,我馬上約鄭奉。”嚴全連忙答應。
“定好時間和地方給我說一聲。”
“是。”
“我現在要出去一趟。”辛早早從辦公椅上站起來。
“剛來要走?是有什么急事兒嗎?”
“有點急事。”辛早早說,“應該差不多一個小時。”
“需要我幫你開車嗎?”
“不用,如果有人找你幫我應付一下。重要的是,今晚一定要約到鄭奉。”
“好。”
辛早早拿起包,集團。
她開車,很認真的開車,去了錦城最大的MRW時尚裝修公司。
她走進冠冕堂皇的大廳。
直接走向前臺,“你好,我找你們的董事長吳強。”
“請問小姐你貴姓?”
“免貴姓辛,辛早早。”
“請問小姐有預約嗎?”
“急事。”
“對不起辛小姐,我們董事長很忙,沒有預約是不可以的。”
“我是辛氏集團董事長辛早早。急事。”辛早早一字一頓,重復的語調,有些咄咄逼人。
這種口吻,她也不知道自己私底下練習了多少次。
好在說出來,效果還不錯。
前臺上下看了看辛早早,這一刻被她有些強勢的語氣怔住。
緩緩,前臺妥協,“辛小姐您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嗯。”
前臺似乎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又等了一會兒,過了大約十分鐘,前臺恭敬的對著辛早早,“辛小姐,董事長邀請你上去,21樓。”
“感謝。”
辛早早丟下一句話,不多說,轉身直接走向了電梯。
前臺看著辛早早的背影。
不是說辛氏集團的董事長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嗎?
怎么看,怎么都不覺得,是沒見過世面的主。
此刻的辛早早,一走進電梯就有些繃不住了。
她看著電梯鏡面反襯著的自己,看著她分明緊張到不行的臉頰以及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她重重的呼氣,呼氣。
電梯到達。
她穩住情緒,走向了豪華大氣的董事長辦公室。
她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吳強的聲音。
辛早早推門而入。
吳強看著辛早早,那一刻其實帶著詫異,好在生意上的人情商都高,這一刻還是主動招呼著,“早早啊,怎么突然來找叔叔?”
吳強,吳千媛的父親。
按照這層關系,吳強自稱叔叔,自然是合情合理。
這一刻的辛早早嘴角也這么笑了笑,一邊走向吳強一邊說道,“吳叔叔,冒昧打擾你了。”
“哪里的話。”吳強客氣,“坐。”
辛早早坐在了吳強的面前。
吳強說,“早早找我,有事兒吧?”
“是。”辛早早點頭,“我也不耽擱吳叔叔寶貴的時間,我就開門見山吧。”
“你說。”
“我這里有一段視頻,請你看一下。”辛早早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吳強。
吳強接過。
看了不到十秒,整個臉色一下就變了。
變得很徹底。
辛早早就這么看著他的情緒變化。
看著他無法掩飾的憤怒情緒。
作為吳強,看到這則視頻自然是生氣的。
視頻中是她和慕辭典,昨晚上,很親熱的畫面。
是的。
她說過,這些都是預謀。
從吳承想要騙過她一筆錢的那一刻開始,她突然靈光一動,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走了一條根本就沒有走通的道路,她需要變換思路。
所以昨晚上,當她有機會和慕辭典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故意去勾引他。
剛好,她的房間撞了攝像頭。
當是只是因為和聶峰一個房間,孤男寡女她留了一個心眼。
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當然,昨晚并沒有真的發生什么。
在慕辭典真的想要對她做什么的時候,她故意說了讓他做不下去的話語。
畢竟。
她不會那么愚蠢的還會和慕辭典發生關系。
她會惡心,很惡心。
甚至昨晚上什么都沒發生,她都擦破了自己的肌膚。
她不想留下任何,慕辭典的痕跡。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么意思?!”吳強狠狠的說道。
手機扔在辛早早的面前。
辛早早說,“吳叔叔,趁著你女兒還沒有真的嫁給慕辭典,我建議你,及時悔婚。”
吳強臉色很難看。
“慕辭典從我18歲的時候就對我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情,而我膽小不敢告訴我父親。現在,有了你女兒卻還是對我伸出魔爪,可想,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你女兒嫁給他,是委屈了。”
“你怎么突然這么好心,這么好心來告訴我?”商場上的成功人士,那個不是精兒。
辛早早說,“當然是不想慕辭典這么得意忘形。吳叔叔應該知道,我現在在辛氏集團,我持有最多的股份,卻權利被慕辭典架空,他現在在辛氏一手遮天,所有事情都是他說了算。”
“所以你想挑撥離間?”
“我只是想要讓你認清慕辭典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有必要,支持他嗎?”辛早早問。
事實擺在眼前,那個父母會讓自己女兒嫁給如此的男人。
除非,喪心病狂。
而據她所知,吳千媛是吳強唯一的孩子,寶貝到骨頭里,斷然不會讓她受了半點委屈。
慕辭典做出這種事情,在吳強心里就是罪不可赦,絕對不可能容忍。
“吳叔叔,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女兒,所以這個視頻我沒有直接找你女兒而是找到你,就是為了不想把傷害落在你女兒身上。我和你女兒接觸過,你女兒真的很喜歡慕辭典,而你還想你女兒一直這么這么被慕辭典欺騙感情嗎?”
“你說你的目的。”吳強似乎不想和辛早早兜圈子了。
“吳叔叔持有我們辛氏百分之四點三的股份。是我們辛氏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之一,而據我所知,大多董事會議你都不來參加,把權利委托給慕辭典。我希望,吳叔叔可以把自己的權利收回。”
吳強直直的看著她。
“說直白一點,我現在在和慕辭典爭權,我需要吳叔叔的支持。而我可以承諾,只要我接下了辛氏集團,以后我們辛氏未來五年的所有需裝修的項目,在吳叔叔你愿意的情況下,統統都交給你們MRW來承接。”
有些安靜的空間。
吳強似乎在思考,而后緩緩的問道,“我為什么要幫你?”
“你不幫我,你幫慕辭典嗎?看著自己女兒被他傷害,然后幫他?最后說不定,賠了夫人又折兵。”辛早早頓了頓,又說,“慕辭典娶你女兒到底是什么目的,現在看來,還不明顯嗎?”
吳強審視著辛早早。
“吳叔叔,你可以考慮一下。星期四,我會召開一個董事局會議,屆時,吳叔叔可以給我一個答案。”辛早早起身,“我也不耽擱吳叔叔寶貴時間,我先走了。”
吳強就這么看著辛早早。
在辛早早正欲踏出他辦公室的大門時,他說,“辛早早,你成長了不少。”
短短時間。
成長了何止一點。
辛早早回頭,“人是被逼出來的。”
說完,離開。
她走向電梯。
然后……呼吸呼吸。
她真怕,再耽擱幾秒,她可能就原形畢露了。
而所有她現在的模樣都是她強迫自己改變的。
強迫著,變成和她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商管機構。
宋知之召開會議。
策劃部海上樂園項目例會。
宋知之對章松匯報項目進度。
章松一邊聽一邊點頭,似乎對其非常滿意。
工作匯報完你。
章松對宋知之毫不吝嗇的表揚之后,才對著其他人說道,“有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沒有人回答。
章松看著易溫寒,“易溫寒,你之前也做過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你有什么意見活著建議沒有?”
易溫寒內心是抓狂的。
本來一直在壓抑這件事情,此刻卻又被提了出來。
他讓自己表現得很自若,甚至那一刻還稍微笑了笑,他說,“宋組長做得很好,在項目上我沒有什么異議。不過,有件事情我比較好奇,想要問一下宋組長,還希望你不要多心。”
“工作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多心二字,做好本分做到最好。”宋知之答。
易溫寒現在真的是看不慣宋知之總是這么一副,大氣凜然而他又真的抓不到任何錯誤的樣子。
他說,“眾所周知,宋組長即將大婚了?”
“你是覺得我的婚姻會影響到我對項目的責任心?”
“當然不是,我只是聽說宋組長的未婚夫是季弘財閥集團的季白間,而此刻這個項目我聽說季弘集團也是招標名單之中,我不知道這對宋組長而言,會不會有所,影響?”
“所以易溫寒你是擔心我會徇私是吧?”
“那倒不是,只是提出疑問。”易溫寒淡淡的說。
這么一說,會議室里面其他人似乎也有些些許認可。
章松那一刻也顯得有些若有所思。
項目進度很快,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被易溫寒說出來,倒似乎是一回事兒了。
坐在下面的楚溱這一刻是轉頭就看了一眼易溫寒,剛好易溫寒那一刻也看向她。
楚溱直接轉移了視線。
易溫寒嘴角卻揚起了一道轉瞬即逝的邪惡笑容。
如此有些僵持的空間。
易溫寒覺得自己占了上風。
這一刻,宋知之怎么來證明自己的絕對清白。
就算她沒有這個思想,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百口難辯。
而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真的鬧開了,宋知之這個項目負責人的位置,就很難說了。
易溫寒甚至有些后悔為什么現在才想到,當時宋知之搶他負責人的時候他怎么就想不到?!
當然他絕對不承認,他凡是都比宋知之慢一拍。
“這件事情,我們會后再說,以后大會上只能說工作上的事情。”章松看宋知之沒有說話,連忙打了圓場。
而這事兒也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易溫寒恭敬無比,連忙答應著,“是。”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
宋知之突然開口,她對著易溫寒,一字一頓的問他,“進商管的時候,我們是一起應聘的。”
易溫寒看著她。
“當時,我記得有人說我們是靠后門進來的。”
易溫寒臉色難看了些。
宋知之說,“還記得那個人的下場嗎?”
易溫寒沒想到,宋知之居然會抓住這點。
他當然知道,因為那個人的造謠,和對商管的不信任,直接被商管掛上了永久黑名單。
“不記得沒關系,但我覺得你可以記住一句話。商管機構既然招聘我們進來,就是對我們有著絕對的信任,你的懷疑是對商管的一個侮辱,畢竟在我應聘商管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婚約在身,而商管還是錄取了我就足以說明一切。現在易溫寒你如此,就是在讓商管自己打臉!”宋知之說得很堅決。
易溫寒整個人臉色瞬間變化。
宋知之義正言辭繼續道,“我進商管機構,懷揣著一腔熱血只想做出成績!我宋知之可以當著任何人的面發誓,我宋知之只要在商管一天,就絕對會對商管所有的一切認真負責,絕不徇私!”
全場被宋知之的霸氣驚住。
易溫寒臉色很難看。
宋知之到底哪里來的聰明才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機智回應。
他就真的弄不死宋知之嗎?!
震驚了幾秒的會議室,章松連忙開口道,“商管的手冊一進來就會發放在每個人的書上,公平公正,不徇私枉法,這些首要的章程,我相信商管的每個人都背得滾瓜亂熟,宋知之也是。所以有些事情沒必要去多慮。今天開會時間已經超標,大家都散會。”
于是所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宋知之也跟著人群,有些若有所思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
剛剛在會議上雖然她如此斬釘截鐵,但事情傳開了,還是會受到影響。
她坐在座位上,轉動著辦公椅。
絕對不能讓易溫寒就這么得逞。
這時候被搶了位置,前面做的一切就都是給易溫寒鋪路了。
商管,不只是商管,商場都是如此,以結果為導向。
宋知之咬了咬唇,她點開微聊信息,給季大白發信息。
知之為知之:遇到一個棘手的事情。
季大白:你說。
宋知之把今天在會議上易溫寒故意挑撥的事情告訴他。
季大白:我知道了。
知之為知之:現在,我不能保證我還能負責這個項目。
季大白:我能保證。
說完,微聊就下線了。
宋知之看著季白間的頭像發呆。
季白間要做什么?
而他即使沒有很溫暖的語言,有時候可能就幾個字,也能讓她整個人,安全感十足。
她讓自己放寬心,靜下來繼續處理項目的事情。
下午時間。
宋知之突然接到她父親的電話。
“爸。”
“你來我辦公室。”
宋知之答應。
那一刻預感并不好。
她坐電梯去了他父親的辦公室。
進商管這么久以來,她還沒真的去過他父親的辦公室,辦公室倒是很大很寬廣,也很輝煌。
她去的時候,辦公室里面還有一個人似乎也在等她。
岳鶇CEO。
“首席,岳總。”宋知之恭敬。
在正式場合,還是稱呼職位最妥當。
宋山說,“坐。”
“是。”
宋知之坐在岳鶇旁邊,宋山的對面。
岳鶇扯開話題,“宋知之這段時間在商管的表現我們有目共睹。我確實很欣賞你的能力,是商管千百年來我覺得沒人超越的。我甚至很期待你這次的海上項目成果,但是……”
但是!
宋知之看著岳鶇。
“剛剛章松給我匯報了你們今天開會的事情,說到你和財閥集團季白間的婚約。當然,我個人是十分相信你絕對不會做違背商管的事情,但終究,有些事情我們是口說無憑的,未來你在商管的路還長,犯不著為了這一點小事影響了你以后的口碑。所以我來和你父親商量了一下,這個項目負責人的位置,就暫時被取締。”
宋知之緊咬唇瓣。
她就知道,不會有事情發生。
如此正式的場合,想來岳鶇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肯定也是找過宋山商量,最后一起做的決定。
“這事兒,岳總來問過我意見了,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宋山補充說明。
宋知之沒說話。
也知道這是既定的事實。
她承認,她很失落。
很失落。
更無法接受,就這么被易溫寒給得了便宜。
她說,“那項目負責人,會變成誰?”
“還是會從新人中挑選,極有可能是能力較為出眾的易溫寒,他之前也負責過這個項目,雖若不比你,但也還能勝任。”岳鶇回答。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也反駁不了。
總不能讓岳鶇不準挑選易溫寒。
之前才在會議上說不帶私人情感,這一刻要這么做了就是在自己打臉。
一度有些安靜的空間。
宋山安慰,“這事兒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日子還長,你還有很多可發展空間。”
宋知之笑。
這一刻只能接受。
她說,“是。”
即使,內心在崩潰。
岳鶇似乎也想安慰幾句,此刻電話突然響起。
他接聽著電話的神情有些嚴肅。
掛斷電話那一刻,突然對著宋山和宋知之說道,“項目負責人一事兒,可以不用更改了!”
什么?!
宋知之看著岳鶇。
電話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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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有訂閱紅包了。
真的有了!
真的是,什么事情似乎都坎坷無比。
好啦。
中午11點左右2更。
不見不散。
對了,文文里面總是看著看著好像劇情不對,那是……對,莫名被屏。
如果有親們有不連貫的地方可以發出疑問,宅看到了都會在評論區回復,給你一個真相大白。
全體,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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