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別墅大門外。
給辛早早撐傘說話的男人是秦建聰,辛賀的私人律師。
辛早早跟著秦建聰,走向了別墅。
別墅門口,慕辭典看著秦建聰,還算尊敬,“秦叔。”
算來,秦建聰和辛賀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嗯。你母親在嗎?”秦建聰開口問道。
“在。”
“正好,老辛的遺囑,我當著你們的面公布了,讓你母親來老辛的書房。”
“好。”慕辭典點頭,看了一眼辛早早。
辛早早沒把視線放在任何人身上。
秦建聰領著辛早早重新走向別墅2樓,說道,“早早,看你一身都濕透了,去洗個澡再過來吧,宣布遺囑也不是那么急!”
辛早早看著秦建聰。
她似乎不太習慣別人對她的友好。
秦建聰微微一笑,“去吧。”
辛早早點頭,離開。
秦建聰看著辛早早,無奈的搖了搖頭。
辛早早回到臥室,好在,她的衣服還在,她父親剛去世,汪荃應該還沒有時間來處理她的東西吧。
她水溫開得有些燙,也洗了好一會兒,想要去掉寒氣。
她披著浴袍從浴室出來。
房間中的慕辭典,坐在她的床沿邊。
辛早早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的浴衣,目視著他。
“都在等你。”慕辭典看了她一眼。
此刻她的臉色和平時相差很大,臉蛋紅潤,難得的看上去氣色很好。
大概是被熱水薰的。
“我知道。”辛早早淡淡的回答。
慕辭典起身從她的房間離開。
辛早早緊抱著自己浴袍的手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她深呼吸一口氣,換了一套干爽舒適的衣服,頭發吹到半干,去了書房。
書房中,汪荃自然在,看著她出現臉色很不好,“還以為自己是誰,讓所有人這么來等你。”
辛早早沒說話。
倒是秦建聰開口道,“我看早早一身濕透了,才讓她先洗澡的。”
汪荃忍了忍,沒再多說。
辛早早就站在書房的一角,低著頭等待宣布遺囑。
秦建聰一邊拿著自己的文件,一邊說道,“老辛去世得很突然,這份遺囑也已經十來年了。”
汪荃眉頭微皺。
慕辭典很安靜,辛早早更安靜。
“老辛的遺囑不算太完善,但最重要的部分還是提前立了。”秦建聰當眾打開了密封的遺囑,念到,“本人辛賀,特立下如下遺囑,本人如去世,本人名下持有的所有辛氏集團的股份全部留給我我女兒辛早早。立囑人辛賀,2005年10月21日……”
“不可能!”汪荃猛地從書房中的實木座椅上站起來,“不可能!辛賀不可能立下這些遺囑!”
不只是汪荃,慕辭典很驚訝,辛早早也很驚訝。
她想都沒有想過,她父親會將辛氏集團留給她。
“我不相信辛賀會這樣立遺囑!”汪荃激動無比。
秦建聰將遺囑拿給汪荃,“這是老辛的親筆簽名,如若不放心你可以去鑒定筆記。而我以我秦建聰律師及我名下事務所做保證,此遺囑真實有效,且具有法律效應,如若夫人不信,可向專業機構進行上訴。”
“不可能,怎么可能……辛賀一直都不喜歡辛早早,怎么可能把公司都給她!”汪荃怒目的看著辛早早。
辛早早緊咬唇瓣。
是啊,他父親一直對她可有無可,怎么可能都留給她。
“事實如此,夫人還需接受這個事實。”秦建聰似乎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又說道,“老辛當年就留下了這一份遺囑,其他固定資產等都沒有明文規定,按照遺產繼承法,老辛的配偶也就是夫人你,以及他的親生女兒辛早早都將平等分配他的其他資產,這是我梳理的老辛的一個財產情況,還請夫人以及早早過目。”
說著,分別遞送了兩份遺產清單。
財產清清楚楚,汪荃的是哪些,辛早早是哪些。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辛氏集團的股份!
汪荃怎么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將那份遺產清單捏成一團,“這份遺囑十多年了,這只是辛賀當時的一個想法,現在不能成立!”
“夫人,只要遺囑沒有更改,多少年都成立。”
“一定是辛賀忘記了!”
“那也不能成為這份遺囑不成立的依據。”秦建聰一字一句。
汪荃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秦建聰也不再啰嗦,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老辛去世很突然,還請各位節哀。遺囑我宣布完畢,其他遺產也已經公平分配,沒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家務事,作為律師是沒理由插手的。
秦建聰離開。
書房中,剩下汪荃,慕辭典還有辛早早。
汪荃猩紅的眼眶狠狠的看著辛早早。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隱忍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得到辛氏集團,到最后,她陪睡了這么多年,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汪荃突然激動地走向辛早早,將辛早早猛地推在墻壁上,手掐著辛早早的脖子,指甲狠狠的往辛早早脖子上的肉里嵌入,冒出血珠。
辛早早覺得很痛,還有強烈的窒息感。
但她此刻真的太弱,這么幾天沒有休息好,又淋了一場大雨,甚至她還覺得自己有些發燒。
此刻面對汪荃的蠻狠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但她不想死。
她手臂在用力,用力的想要推開汪荃。
汪荃的力氣很大,就在下一秒下一秒……她可能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