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目光淡然掃視諸多趙鐸帶來的手下。
他的目光淡然,那些趙鐸的手下卻好似被猛獸盯上的小獸身軀一顫避讓開他的目光。
趙鐸的眼神微微收縮,比起之前丁久只是有可能威脅到他,這會兒凌天是已經實實在在威脅到了他。
然而,就在趙鐸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凌天的目光已經定格到他的身上。
“趙叔,我是在西灘殺的子書華,是完全確定子書華罪行的,現在,你這個手下居然幫子書華,一定是和子書華勾結的出賣本幫的叛徒,您說是不是……”
依舊淡然的話,一股強悍的氣息卻已經鎖定趙鐸。
那股可怕的氣息讓趙鐸毫不懷疑,這會兒凌天就是在找理由想要殺他。
雖然趙鐸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會凌天一定只是在嚇他,但,感覺著籠罩自己的恐怖氣息,趙鐸眼中的恐懼終于越來越濃。
這會兒凌天籠罩著他的氣息已經強悍到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子書華再有什么嫌疑……”
趙鐸嘴唇蠕動著緩緩吐出艱難的話語。
到這時候趙鐸終于是選擇了從心,他已經只想找個臺階下去。
“不是嫌疑,是肯定叛了幫……”
然而,凌天絲毫沒給趙鐸下臺階的意思。
不等趙鐸一句話說完,凌天已經打斷趙鐸的話,以一種平靜的可怕的語氣開口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凌天籠罩趙鐸的氣息更加強烈而濃郁起來,毫不掩飾的表示了想要動手的意思。
“就算子書華叛了幫……”
趙鐸狠狠地看了凌天一眼,似乎是想要發怒,但隨即再次咬牙開口。
他雖然氣量狹小,沒有容人之量,但也沒野心,這會被凌天挑釁,憤怒之后更多的卻是恐懼,然后他選擇了繼續從心。
“叛幫者,死……趙叔覺得有問題嗎?……”
只是,凌天再次打斷了趙鐸的話。
雨夜,迷離的夜色彌漫,凌天目光淡然看著趙鐸,強悍的氣息死死籠罩趙鐸,似乎今天不找出和趙鐸動手的理由不罷休。
“你說的對……”
趙鐸咬牙開口,凌天越是挑釁他反而越是從心。
“這叛幫者的地盤我也接收了,趙叔沒意見吧……”
凌天繼續看著趙鐸開口,他平靜而淡然的神色此時看起來頗有點嘲諷的意思。
唯獨那股籠罩趙鐸的氣息變的更加的危險起來。
“當然……”
趙鐸臉色僵硬冷冷點頭。
到這個時候趙鐸已經后悔帶人前來這里,什么都沒能改變,還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只是,再如何被羞辱,趙鐸也是半點不敢多說什么。
這會凌天幾乎已經踩著趙鐸的臉逼著趙鐸動手,好借機弄死趙鐸。
這種強硬比起趙鐸之前對丁久不知道狠辣多少倍。
這情況下,趙鐸甚至臉上神色都不敢絲毫變化。
“那這個勾結子書華的叛徒地盤我也一并接收了,趙叔也沒意見吧……”
凌天再次伸手指了指只剩下殘肢斷臂的之前說話的趙鐸手下。
如果之前還是羞辱,這次就是直接打臉。
任誰都能看出剛才那人是按照趙鐸的意思開口的,凌天現在不但殺了那人,更還要鞭尸,這臉打的委實夠狠辣。
“沒意見……”
然而,這一次趙鐸的神色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淡然看著凌天笑著開口道。
那樣子,似乎之前凌天的羞辱挑釁,這會的打臉對象都不是他似的。
只是,趙鐸神色平靜下來的時候,凌天身后的丁久等人,趙鐸身后的諸多高手臉色卻開始變化。
之前趙鐸諸多忍讓可以看做想要息事寧人,所以勉強克制怒火,那么,這會神色平靜,是不是反而已經打算發作。
“那好,久叔,帶人接收剛才那個誰誰誰的地盤……”
凌天絲毫沒有丁久以及其他人的多余想法,他目光看著趙鐸淡然和丁久緩緩開口,說話之間似乎連被他殺死的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用一種讓人想要砍死他的語氣疑惑的指了指滿地殘骸開口道。
“屬下遵命……”
凌天身后,丁久聽到凌天的話微微一愣,然后點了點頭。
丁久本身對于趙鐸倒也并非沒有畏懼之心,然而,今天一天下來,在丁久心中,凌天的可怕程度,以及值得追隨的程度早已經超過趙鐸不知道多少。
這會兒,不要說凌天單單是讓他去接收趙鐸手下一個小頭目的地盤,就算凌天帶著他去斬殺趙鐸,恐怕丁久也最多微微猶豫下就會抄起刀子跟著凌天上。
“趙叔對于我的安排沒有意見吧……”
吩咐了丁久之后,凌天看著趙鐸再次開口。
“當然……”
趙鐸身上神色不變,嘴角也是露出淡然的笑容點頭開口。
到這個時候,趙鐸顯然心中也已經決定對凌天做什么,而正因為這樣,趙鐸反而對于凌天的挑釁和羞辱都不再做半點回應。
“那,我就感謝趙叔的支持,否則小侄我也不可能這樣輕易的獲得這般繁華和龐大的地盤……”
凌天笑起來,現在他的地盤的確極為龐大,西灘,加上這酒樓一條街,再加上剛才斬殺的那個小頭目的地盤,不客氣的說,青石城最起碼三成的地盤已經被他掌控。
而這三成的地盤里面,酒樓一條街更是占據地龍幫在青石城近半的利潤出處。
“不客氣,提攜后輩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的職責,只希望賢侄能夠好好的幫本幫守住這些地盤……”
趙鐸臉上的神色不變,帶著淡淡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凌天的肩膀開口道。
說完這話,趙鐸也不等凌天回應,當下轉身帶著他帶來的那些人大步離去。
在轉身的瞬間,趙鐸眼神中的寒意瞬間暴漲,幾乎要凝結這漫天的雨水。
“小……凌頭……”
而在趙鐸的后面,凌天則是目光平靜的看著趙鐸,在他的身后,丁久猶豫著開口,一開始想稱呼小天,但一個小才出口,隨即卻立即收回,隨即變成凌頭這個稱謂。
“你知道,想要打死一條狗首先需要做什么嗎……”
丁久的話還沒說完,凌天已經轉身看著他笑瞇瞇開口。
“想要打死一條狗,首先得讓這條狗發瘋,因為狗是有主人的,不發瘋的狗總會有主人護著,唯獨讓那條狗發瘋,讓那條狗犯錯,你打狗的時候才不會有人跳出來阻止你,或者,就算跳出來也沒理由阻止你……”
淡然而平靜的話語從凌天口中吐出,這蒙蒙細雨,以丁久的修為本該毫無感覺,這句話入耳,丁久卻好似無比畏寒一般狠狠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