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的主人速度極快,眨眼已經到了近處。
他話語里自稱老夫,實際上卻只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
臉上帶著一副自信的笑容,到了近處后很自然的站在了楊虛彥的旁邊,幫著這影子刺客承擔了大部分凌天的精神力量。
而解脫出凌天的精神力量,楊虛彥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離去,同樣靜靜的站在這漢子的旁邊,竟似乎極為自信這漢子能夠抵抗住凌天一樣。
凌天隱約記得原著中,楊虛彥是石之軒的徒弟,魔門補天道的傳承者,但也是大明尊教的原子,是大明尊教至高者大尊和其次善母之下的第三把手存在。
那么,此時這出現的身影若無意外便是大明尊教的大尊,在漠北有著極大勢力,并且和異族交易將戰馬販賣到南方的許開山。
楊公寶庫,邪帝舍利,卻是天下至寶,這大明尊教幾乎可以確定應該是后世明教的前身,現在勢力應該主要還是在塞外,雖有來往南方,卻并不會刻意找事,現在卻是被楊公寶庫和邪帝舍利給吸引了出來。
或許,不止是這大明尊教,暗中更有不少頂兒尖的存在也已經到來,尤其是魔門的那些人。
凌天看著臉上帶著自信笑容的許開山,又看了看楊虛彥,精神力隨即散開。
數公里,十數公里,數十公里,瞬息之間,凌天的精神力已經覆蓋周圍大片區域,一股股強橫的氣息隨即出現在他的精神力輻射范圍。
而感覺到他的精神力,一些脾氣不好的已經悶哼出聲,隨即反彈出自己的精神力狠狠排開凌天的精神力。
“陰后,不出來嗎?……”
精神力掃射一圈,凌天很快感覺到祝玉妍的存在,他淡然的笑笑開口道。
魔門,這次雖然來的人不少,但,實際上魔門真正對于奪取天下有用的人倒是以祝玉妍為主,而一些桀驁不馴的,比如向雨田的那些弟子,雖然武功還不錯,但實際用處卻有限的很。
“陰后想來是不會與你站在一起的,因為她應該看的出,這楊公寶庫究竟已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許開山看著凌天笑起來,他只以為凌天喊叫祝玉妍是為的和祝玉妍一道聯手對付他。
只是,大明尊教在回紇之地自大慣了,許開山自認自己的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絕對相去不遠,祝玉妍絕不會認為和凌天聯手就能拿下他。
所以,最終和祝玉妍之間應該多半以談判為主,而在那之前,不管是他還是祝玉妍都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和別人聯手對付彼此,起碼,不至于和凌天這樣的小輩聯手。
許開山的話語落下,果然,祝玉妍沒有因為凌天的喊叫而現身。
自信的笑容在許開山的嘴角再次擴散。
這個大明尊教的大尊這會兒頗有一種盡皆在握的梟雄樣子。
“可惜了……”
凌天微微搖搖頭,和祝玉妍之間,他本是想要進行良好的合作,現在看來,這卻是不可能的,要想和這陰后合作,唯有折服她才行。
精神力驟然間收縮,然后席卷。
一絲屬于楊廣的力量滲透其中,隨即狠狠的朝著許開山翻涌而去。
“精神力……”
感覺到凌天的精神力翻涌,許開山嘴角的自信笑容微微一轉,隱約的有一絲嘲諷的味道出現。
大明尊教,起源于波斯,不同于中原的任何教派,甚至是道教和佛教,大明尊教是真正的信仰宗教,教派里的武功便是宗教的典籍。
而但凡修煉大明尊教武功的武者,無一不是狂熱的宗教信仰者,他們以宗教典籍為修煉根源,卻是自然將其狂熱的宗教崇拜轉化為精神力,不但能快速的修出深厚的精神力,其修出的精神力更是帶著類似神靈的神性。
以神性精神力攻擊純粹的人性精神力,其優勢可見一斑。
笑容散開,許開山的精神力隨即凝聚,沒有半點閃避直接朝著凌天的精神力迎了上去。
神性觸碰人性,下一秒,許開山的笑容猛的僵硬。
凌天的精神力驟然間炸開,血海滔天,法網威嚴,子不語怪力亂神,求道非求術……人,定勝天,天子牧四野……
驟然之間,許開山從凌天的精神力量中感知到種種可抗衡他神性精神力的思想奧妙。
這些奧妙或許本非這些意思,然而,在許開山的理解中卻就是這些意思。
而隨著這些意思的出現,許開山只覺得自己的神性精神力猛的被破開。
笑容僵硬,精神力被破開,許開山的眼神猛的一厲,他雙手揚起,一雙手已經化作血紅,同一時間,許開山身周的空氣似乎快速凝結,原先虛無的空氣如同變作一塊塊玻璃,堅硬而強橫的擋在他的周圍。
這卻是大明尊教的圣典轉化的功法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特殊力量,能夠化
虛為實的力量。
這些化虛為實的空氣,感覺上是玻璃,實則皆是許開山渾厚的內力凝聚,其堅硬程度遠超一般的鋼鐵,任誰若是無意間撞在上面都得變成肉餅。
然而,許開山剛剛運轉這股力量,驀然間,凌天的身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許開山感覺到他的精神力是什么樣子,凌天絲毫不知道,也沒關心,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破開了許開山的精神力,所以,他的攻勢隨即就跟了上來。
直接撞擊,然后,劇烈的破碎聲響起,許開山身周的空間似乎被撞碎一般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凌天身上衣衫碎裂,人卻已經狠狠撞擊在許開山的身上。
恐怖的力量頓時將許開山撞的飛出去,這大明尊教的大尊帶著驚駭和恐懼的目光看著凌天,到此時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被凌天秒殺。
后面,楊虛彥此時臉色終于巨變,這個影子刺客身影快速后退,似乎想要離開,但,還不等他動身,凌天恐怖的精神力籠罩而下,隨即,一只手已經猛的捏住了他的咽喉。
“這楊公寶庫的線索,還有誰感興趣的,不妨一道站出來吧……”
一只手捏著楊虛彥的脖子,一只手則抓過那玉佩,凌天目光淡然的看了看周圍開口道。
此時,周圍看似一個人都沒有,但凌天的感知中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實際上,那些隱藏的人都已經朝著這兒靠了過來。
感知席卷,驀然間,凌天的眉頭微微皺了下,那些靠近的人中間,似乎有一股并非以他為目標,而是以馬車為目標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