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目光平靜的看著宋缺,后者眼神凌厲回視。
在宋缺凌厲至極的眼神中,凌天的聲音繼續。
“土地國有,平均地權……”
八個字被凌天緩緩吐出,而隨著這八個字出口,宋缺的臉色陰沉下來,馬車內,梵清惠,祝玉妍,寧道奇,以及那疑似裴寂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這五人,宋缺,裴寂本身就是精通治國的大才,而梵清惠,祝玉妍,寧道奇雖然是宗師,但同樣也是精通治國之道的智者,卻是每個人都能聽懂凌天所說八個字蘊含的意義,只不過,這土地國有的事情篡漢之莽就做過,下場如何只看后來光武帝如此快能夠一統九州就知道。
這會兒,這五個能聽懂凌天所說八個字的人卻是半點不覺得凌天的主意有多好。
“土地改革,九年制義務教育,科舉,擴絲綢之路,以他國之財富養吾中華之輝煌…………”
凌天目光看著眼前五人,他看出五人對他之前八個字的不屑,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凌天也不生氣,而是緩緩繼續開口。
來自后世,凌天對于治國什么雖然沒有半點才能,但信息大爆炸時代,所見所聞比起這個時代最具才智的人都絕對多的多,此時,信口而來,將后世無數經過驗證可行的治國調理一一數來,幾句話之后,五個聽他言語的人已經徹底呆住。
“強盜,掠奪他國財富,這是強盜行為,你如此惡毒,必遭天譴……”
馬車上,梵清惠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猛的怨毒的咒罵起來,她也是才智俱佳,自然能聽得出凌天那些治國之道每一個都絕對可行,而且,行來也絕對有效。
世家將再無存在的土壤,凌天以那方式建立的國度將強橫的可怕,這卻是梵清惠絕不愿意看到的。
若有這么一個國家出現,她慈航靜齋日后又該如何自處。
“妙,妙……玉妍今日方才知道,世上還有先生這等冠絕古今的人物……”
“放了清惠,老道愿追隨于你……”
馬車上,祝玉妍和寧道奇緊隨其后開口。
“可以我嶺南為先……”
宋缺臉上陰沉盡去,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
凌天說的那些治國之道,不要說世家,怕是皇朝更迭的循環都能一并消除,簡直是長治久安的無上大道,徹徹底底的解了了宋缺數十年苦思不得其法的痛苦,此時卻是讓宋缺心情大好。
“太慢,這天下已經沉淪太久,我也沒那時間浪費,所以,我打算直接拿下楊公寶庫,然后借邪帝舍利之力提升天子怒,進而橫掃天下……”
自信的笑容在凌天臉上顯露,隨即,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凌天驀然間看向飛馬牧場里面。
“魯妙子,魯大師,你還不出來嗎,難不成還要我去請你……”
淡然的話語震蕩席卷,很快已經覆蓋整個飛馬牧場。
魯妙子在飛馬牧場的事情本是原著所載,而在之前與人交手的時候,凌天精神力席卷,尤其是天子怒的精神力量席卷,更是感覺到飛馬牧場深處隱約傳來奇異而特殊的精神力波動。
在大家都在搶奪楊公寶庫線索的時候,凌天卻不信有人會因為看中商秀珣的美色而潛入飛馬牧場,所以,那奇異的精神力波動定然只可能來自于魯妙子。
這老者原著中修為應該就不低,否則也不可能受了祝玉妍一掌還能存活,而來到這世界,凌天更知道這老者是墨家當代唯獨的傳承者,那自然更不簡單,有一些有別其他武者的精神力顯然也正常。
“魯什么……想吃鹵菜自己回家鹵去……真當飛馬牧場是病貓牧場嗎……”
震蕩的聲音散落,飛馬牧場里,清脆的怒吼聲跟著響起,悶雷一般的馬蹄聲跟著傳來,遠遠的,黑壓壓的騎兵隊伍沖鋒一般朝著牧場大門口沖刺了過來。
“都給我……滾……”
騎兵隊伍沖刺速度極快,似乎也沒有半點停頓的意思,之前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似乎想要驅逐了凌天等人。
“魯大師,你確定要看著我與這些人交手嗎?”
凌天淡然的看著沖刺而來的騎兵隊伍,一絲絲恐怖的精神力開始升騰,席卷。
數以千計的騎兵沖刺,完全不亞于后世繁忙的馬路上密密麻麻上百碼速度疾馳的小型卡車碾壓而來,只不過,這樣的場景對于凌天等人卻絲毫沒有半點威懾力。
相反,伴隨著凌天精神力升騰,那些沖刺的戰馬雖然因為騎士的驅策還在狂奔,卻已經開始騷動起來,看起來隨時可能轉身就逃。
動物的敏銳感覺卻是讓那些戰馬清楚感覺到凌天精神力的恐怖。
“嘆,停下吧……”
無奈的嘆息響起,一個鵝冠博帶,面容古奇,巍若松柏的老者隨即憑空出現在上千騎兵之前。
狂奔著沖刺的騎兵就在老者出現的時候一道靜止了下來。
老者奇異的精神力居然瞬間安撫了上千戰馬,而他的內力更是席卷將上千戰馬停頓時候的慣性都給消除了去。
強,很強,非常強,這老者的武功絕不在祝玉妍,寧道奇,乃至于宋缺之下。
凌天淡然是看了眼老者,隨即卻是手腕一抖,徑直解開了梵清惠的穴道。
“滾吧……”
不屑的話語出口,內力彈射,直接將梵清惠震了出去,狠狠落地后,梵清惠踉蹌的在地上滾動一圈,起身怨毒看向凌天。
“怎么,不想走,還是說想要報仇……”
凌天目光冷冷掃視過去,嘲諷的笑容散開。
“哼……”
梵清惠怨毒的看了看凌天,又看了看宋缺,隨后更是掃視了全部人一眼,這才快速的朝著后面退去,這個女人顯然不敢和凌天炸刺,但心里卻是將這里所有人都給怨恨了上。
“她會將這里的事情告訴每個世家,你想一口氣掃平所有的世家……”
看著梵清惠離去的身影,宋缺眼神淡然開口,他是純粹的人,救了梵清惠一命,與他已然是全了當年那份情,此時,他在意的只是凌天接下來想做什么,又是怎么在做。
而放了梵清惠,顯然凌天絕不是純粹的因為對他的承諾,更是想借梵清惠的口將凌天的治國方式,以及能滅了世家,且已經得到楊公寶庫線索的事情傳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