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整隊列后，所有的人扣2分，李志清上靶18發，加5分。許三多上靶16發，加3分。成才上靶10發，加1分。
看到一臉頹廢的學員，袁朗也想要露兩手震震他們。緩緩的走到了靶場的散彈坑中，迅速的分解好了槍械。說道：
“現在的可是條件較好，我也不占你們便宜。”說完，轉過身背對靶場，迅速的摸索著身后的槍械零件，兩手飛快地組裝完畢。轉身，射擊。
他根本沒在瞄具上下什么功夫，瞄準上也基本是抬手即射，對著幾百米外的流動靶迅速打完了一個彈匣。
“把靶紙拿過來。”袁朗平靜地說。
靶紙過來了，所有的點射彈痕，都集中在人體的幾個致命的位置上。
報靶員匯報道：“跟白晝條件下的射擊成績等齊，我說的白晝射擊是用剛校正過的槍。”
袁朗看一眼他周圍的人們，所有的學員都是耷拉著頭。
“全體扣五分，或者…武裝越野二十公里，你們選擇哪一個？”
都沉默著。這時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了原有的憤怒。
袁朗指著空地：“愿意跑步的去那邊集合。”
一個個學員，走向旁邊列隊，現在他們算是徹徹底底的服了，什么官架子，什么尖子兵的牛氣，在實力面前都是弟弟。
南瓜們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后來的頹廢，再到現在的崇拜。整個心路歷程可謂是跌宕起伏。
隨著齊桓發一聲口令，隊伍跑了起來。
袁朗點了一根煙，看著這支忽然間對他五體投地的部隊遠去。
……
更加刻苦的訓練接著開始了。游泳、射擊、空降、機降、狙擊、偽裝、潛伏、偵察、夜襲，用袁朗的話說，什么時候這些技能成為身體的本能才算出師。
值得一提的是拓永剛沒經歷過武裝泅渡，用他的話說就是傘兵投放都坐飛機，根本不用武裝泅渡。結果是悲劇的。最近幾天，他一直晚上加班。在床上學負重蛙泳。身上綁滿了沙袋。怎叫一個苦逼了得。
南瓜們第一次武裝泅渡，是在一個水庫的中央，那是從直升飛機上高高地跳下來的。直升機在他們的頭上做了一個盤旋，就遠去了。南瓜們帶著自己的槍械和三十公斤負重全力在水庫里拼命上浮。李志清他們這個寢室是一起的。
袁朗站在快艇上，拿著喊話器大聲的喊道：
“集結點在十公里外的東岸，九點方向，我在那邊等你們！”
喊完，游艇箭一般去遠了。
這時的李志清正打趣著許三多，說道：“鋼七連沒趕上的萬米武裝泅渡，在這補上了。小伙子，看來你與武裝泅渡有緣啊。”
許三多翻了一個白眼。成才也湊了上來，說道：“三呆子，可以啊。都會翻白眼了。”
吳哲是海軍，武裝泅渡練的勤。倒是很輕松，可惜了拓永剛，空降笨鴨子，也是獨一份了。只見拓永剛跟當初的李志清犯了同一個毛病，低頭在水里拱一陣停下，抬頭換氣，再低頭拱一陣。來回倒騰了好幾次發現沒往前挪幾米。
看著大部隊越有越遠，拓永剛也是急了，換氣的空擋大聲的喊起來：“39，41，42，43！我這不走啊，咋辦啊？”
李志清他們聽到喊聲回過頭來，看到拓永剛那無助的小表情，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拓永剛看到他們在笑，更急了。喊道：“哥幾個別笑了，趕緊幫忙啊。”
許三多比較耿直，聽到這話，就要往回游。李志清趕緊制止了他，第一次萬米武裝泅渡再拖個人。那是要出大事的。
幾人商量了一下，成才看著許三多，李志清跟吳哲回去救濟拓永剛。就見李志清跟吳哲回身，游到拓永剛的面前。從兩邊架住拓永剛開始發力了起來。
李志清說道：“拓永剛中尉，回宿舍，另一半的襪子也留給你了。”
拓永剛現在那還能說不啊，當即點了點頭。吳哲在一旁說道：“盡量讓軀干破水，收緊你的臀部還有肚子，盡量跟著我們的節奏自己練習。”
也許是李志清跟吳哲跟著，拓永剛比較心安。也許是拓永剛開始適應。只見他漸漸地找到了感覺。越游越快，在李志清跟吳哲撒手以后，還超了他們一段。得意的喊道：“空降笨鴨子，正式更名飛魚。”
搞得李志清一陣白眼說道：“別沖刺，保存體力。萬米武裝泅渡，可不是這么簡單的。別到時候自己沉了。我們還得撈你。”
萬米武裝泅渡是最考驗耐力和意志的，在不斷地自我突破中李志清他們終于爬上了岸。還沒待松口氣。岸邊的齊桓大喊道：“改變集合點！六點方向十三公里處集合！”
沒有憤怒，沒有怨言，實際上袁朗這一套把戲，都已經順理成章了。
體能，理論，戰術，技能。所有的人都像一塊海綿一樣持續的吸收著一切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不斷地有人被扣分，不斷地有人被淘汰，所有的人都承受著難以言明的壓力與打擊。有的人堅持住了，有的人卻垮了。
老a的小白車，看起來就像是一輛靈車，而被送走的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行尸走肉。這一段時間的人走，人留充分的驗證了李志清在鋼七連是聽到的一句話。當兵就要耐得住寂寞，經得起打擊。
到現在為止還剩13個人，李志清總分第一，還有28分，成才25分，許三多27分，吳哲13分，拓永剛17分。
老a集訓的第三個月末旬，袁朗把剩余的13個人拉到了坦克靶場。看著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南瓜們，齊桓一臉玩味的說道：“今天的訓練內容是單兵輕武器對抗坦克。”
聽到這話，剩下的13個學員一臉懵逼。李志清翻起了白眼，懶得吐槽了。吳哲像是被噎到一樣，憋得滿臉通紅。拓永剛也是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看著齊桓。
這時袁朗走到了隊伍前面高聲說道：“對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來說，單兵輕武器對抗一輛坦克不是什么問題，二戰和中東戰爭的后期就出現了很多老手，一次戰役單兵摧毀數輛坦克。”
說完，袁朗審視了這13個南瓜一陣，看到沒有反駁。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關鍵是隱蔽，找死角，任何東西都有其軟肋，冷靜的找出這塊軟肋，最關鍵是怎么做到冷靜。”
看到轟鳴著出場的大家伙，李志清他們都松了口氣。還好只是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