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昏厥了過去,場中卻是亂糟糟的一片,圍觀的人啞口無言,看到安德昏過去之后一個個更是震驚,都反應過來,感情這人一直都是強撐著的。
澤法見到這一幕,臉上也微微露出動容神色,暗自點頭,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好好治療,等他傷養好后帶來見我。”
“是,澤法大人。”立馬有人應聲。
澤法又看了眼安德,最終帶著笑容離開,他教導過很多學生,但那都只是老師教學生,而并非是師父教導弟子,相當于職責所在而已。
但這個暈倒的小家伙兒卻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他覺得這一期的學生里,終于有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人出現了。
安德此時自然不知道這些,他在聽到澤法的話之后,精神就已經松懈下來,而當腦海中那個聲音響起之后,欣喜一下子就成了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他就直接昏厥了過去。
不過在昏厥的同時,他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讀檔,然后……他就就啥也不知道了。
……
安德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因為他在做夢,在夢中他是一個忍者,木葉村的中忍,出身名門望族,雖然父母死于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后的某次任務,但因為有家族和其他親人在,自小也是衣食無憂。
加上稍微有點天賦,讓他受到家族的培養,成為中忍多時,正準備沖擊上忍,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但種種美好,卻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那天夜里,家族遭遇到慘烈屠殺,親人與朋友一夜之間死絕,而他自己,也被人一刀刺穿心臟,讓他從人間跌落到地獄。
他帶著不甘于絕望,還有無比強烈的恨意,漸漸被黑暗淹沒,似乎就要就此沉淪。
但在某一個時刻,突然有一陣模糊的光亮出現在眼前,快要沉淪于黑暗之中的安德,奮力的朝那一抹光明靠近,然后,他就夢醒了。
醒來時,入眼是一個潔白的房間,從空氣中能嗅到一絲淡淡的藥味,看樣子應該是醫院之類的地方。
他腦子這會兒還有些迷糊,不知道剛才的夢境到底是真還是假,會不會是新的記憶。
看了看自己的手,纖細白嫩,像是女人的手一般,手上連一個繭子都沒有,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這讓他有些詫異。片刻之后他終于回過神,然后身子一顫。
“火之國木葉村?”
他想起了之前新的存檔提醒,村當地可不就是火之國木葉村么。
與此同時,他的腦子里夢境愈發清晰,種種記憶紛至沓來,那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記憶,而后他就呆住了。
“宇智波安德,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名字,這么說來,我是木葉紅眼病一族了?”
安德梳理記憶,然后眼眶中突然就有淚水流了下來,同時心中泛起一股恨意,這股恨意源自于這個世界自己,因為親眼目睹了族人被戮盡,親朋死在自己眼前,那個場景讓他現在回想起來都忍不住身軀顫抖。
恨!
非常的恨!
還夾雜著能夠讓人崩潰的痛苦,這就是安德現在的真實感受,他被這種記憶影響著,并非是因為什么穿越重生的緣故,而是可以說著本來就是他的記憶,只不過是火影世界里的他,通俗點解釋,就差不多相當于多元世界里的自己,本就是他。
所以在有了這些記憶的同時,他自然而然的就是宇智波安德。
“呼……呼……”
記憶中的痛苦讓他止不住的喘著粗氣,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那個兇手,殺死對方報仇!
“啊!”
安德突然察覺雙眼一痛,眼眸變得酸澀難忍,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沖擊著自己的雙瞳,而后腦子里就又多了一些東西,一些莫名的能力應用。
“萬花筒!?”
他一驚,倏地從床上坐起,然后飛快的下床,來到窗子邊,對著玻璃湊近仔細觀察自己現在的眼睛。此時他的雙眼是血紅色,而在血紅色之中,則有五芒星的圖案,讓雙眼看起來分外妖異。
“真的是寫輪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居然就升級了,想來應該是記憶中那種憎恨情緒的原因,這個世界的自己在瀕死之前,受到了強烈的精神刺激,所以才會在自己融合記憶,醒來后第一時間就升級了。”
安德只是稍微一思量就找到了答案,不免有些唏噓。
“自己之前是幾勾玉來著?哦對,是二勾玉,從二勾玉直接升級成萬花筒,這得是怎樣的憎恨和情緒波動,我這是和土哥同樣的待遇么?那家伙貌似也是二勾玉直接升萬花筒。”
安德有些牙酸,他想起來原劇情,自己記憶中所經歷的,不就是大柱子屠殺宇智波一族的情形,而自己心臟被捅的那一刀,也正是大柱子所為。
“木葉54年,錯不了,就是宇智波被屠的那一年。”
安德對火影的劇情很熟悉,誰讓他在前世的時候空閑時間都用在了補番上,對于火影的基本年份記得很清楚,尤其是大事件的年份。
比如木葉54年,紅眼病一族被從木葉除名,活下來的就只剩下二柱子這一個獨苗苗。還有這一年卡醬十九歲,是個帶著面具且木有感情的殺手。
“我是紅眼病一族的人,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自己,本該死在這場屠殺之中,但因為自己讀檔過來,然后捅穿心臟的那個傷勢恢復過來了,所以自己就活了,還順帶覺醒了萬花筒。”
安德默默出神的看著玻璃中那隱約可見的自己,白嫩的相貌,長相稚嫩,一副正太未成年的模樣。
“沒記錯的話,這個世界的自己也是十四歲,巧了。不過十四歲的中忍,確定這是稍微有點天賦?卡醬在這個年紀都成為上忍兩年了,鼬這個年紀……嗯,他才捅了我一刀來著。”
安德面皮抽抽,這不算不知道,一算還真TM嚇一跳,自己居然和鼬是同齡人,記憶里沒記岔的話,自己和他對了還沒兩招,就被人用刀給捅了個透心涼。
“突然感覺自己開的外掛好像有點小啊。”
安德無奈搖頭,正這時候有人走近病房,是一個醫生樣的人,他驚訝道:“你醒了?怎么會這么快?你快躺著,我去叫三代大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