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突的一聲金屬相擊之聲響起,火星激散,突兀的聲音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誰!?”
眾人一驚,頓時就戒備起來。
飛段手中的血腥三月鐮一頓,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他瞇著眼睛四處看看,最終將視線定格在大廳中的一個陰影處,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該死的東西,你破壞了我的獻祭,我要用你的血來平息邪神大人的怒火。”
血腥三月鐮被他擲出,如利箭般襲向那處陰影,就見陰影處有烏光一閃,緊接著便是“當”的一聲,又是一陣金屬交擊打的聲音,火花四濺,緊接著一個人影就從陰影處閃了出來。
“啊哈哈哈……出來了,你很強,祭品,你就是獻給邪神大人最完美的祭品。”
飛段肆意大笑,手中握著的長柄一甩,就見那本來快要落地的血腥三月鐮突然又朝著那身影襲了過去,血腥三月鐮是一件很刁鉆的武器,三個如鐮刀一般的刀鋒依次排列,前端與長柄間還有長長的鋼索相連,無論是遠攻還是近打,都非常的方便。
“當!”
“當!”
“當!”
一連串好幾聲脆響,那人影被血腥三月鐮逼至大廳一側的墻壁上,立足于墻壁上,一手苦無擋在身前,遮住了大半張臉,身旁血腥三月鐮插在墻上,散發森森寒意。
“嘿嘿嘿,你是誰?”飛段笑聲滲人。
“我是你大爺。”安德聲音平淡。
飛段笑聲一滯,緊接著臉色就陰沉下來:“你是哪個村子的忍者?”
“咦,你居然會這樣問,看起來智商在線,那為什么去信仰什么狗屁邪神呢?”
“閉嘴,不許你侮辱邪神大神,你這個無信仰者,我要將你的血獻祭給邪神大人,讓他看到我的虔誠,哈哈哈。”
飛段笑聲桀桀,很是癲狂,說話間就一扯長柄,血腥三月鐮飛回與長柄重新連接,接著他便沖了過去。
此時其他人已經回過神,為首那人趕忙道:“一起動手,不能讓他逃了!”
其余人分散開,便朝著安德圍了過去。
安德見此情形,并沒有直接莽上去,而是順著墻朝來處撤退。
“當!”
“當!”
又是幾聲脆響,安德擋下了血腥三月鐮的襲擊,不疾不徐的從入口處逃了出去,速度極快,飛段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其他人也是一樣,只有為首那人還留在原地。
他看了看地上的幾個村民,從腰間那處一把苦無高高舉起,閉上眼神色非常虔誠的詠唱,大致是一些贊美邪神的詞匯,什么全知全能之類的,然后是一番禱告,意思就是今天要奉上幾個祭品,希望邪神大人滿意。
這人用苦無將自己的雙手劃破,鮮血滴落在那幾個村民的身上,而后就見他蹲下身子,高舉苦無刺下。
“噗!”
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那人身子一顫,漠然低頭,胸膛上一節利刃穿透而出,鮮血隨著刀刃流出,低落在地上,再抬頭,面前哪還有那幾個村民的身影。
“怎,怎么可能?”他口中有血涌出,整個人呆若木雞。
“好歹是我第一次A級任務,可不能讓你搗亂,聽話,乖乖去死。”
一個聲音在這人耳邊響起,這人僵硬扭頭,就看見一雙血紅的眸子正含笑看著他。
“寫,寫輪眼……”
這人瞪大了眼睛,口中又吐出一大口血,勉強道:“是幻術嗎?是,是什么時候?”
“沒錯,B級幻術,暗行鎖身之術,配上我這雙眼睛,威力會更強,在你看到我的第一時間,你就已經進入到術式之中,五感只會察覺到我給你編織的感受。”安德緩緩將刀從其胸膛抽出。
這人雙眼圓睜,一臉的不可置信,隨著刀刃抽出,他的身子跟著抽搐了幾下,然后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安德甩了下刀刃上的血漬,扭頭看向出口。
“真是意外的輕松呢,A級任務如果都是這種難度的話,我豈不是要發財了?”
“你在小看誰?”
驀地一個聲音在安德耳邊響起,他倏地閃身,一道寒光擦著他的臉頰飛射過去,卻是一枚手里劍,叮的一聲插在墻上。正當他以為躲過了這一擊的時候,一把長刀從他的胸膛刺入,從背后透出。
“噗!”
安德身子被定格在原地,口中頓時就有鮮血噴出。
“怎么會,你明明已經中了我的幻術。”
安德的面前那人站著,手上握著長刀,而見到其胸膛完好的皮膚后,安德更是面露驚容。
“嘿嘿嘿,宇智波嗎,你們一族不是被殺光了嗎?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余孽?真是一雙讓人感到恐懼的眼睛,看到這雙眼睛,我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可惜,你的手段還太稚嫩,而我又有不死之身,你的這雙眼睛,我就收下了。”
安德眉頭緊鎖,沉聲道:“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不死之身?”
“我們邪神教的秘術死司憑血,能夠讓人受到致命傷而不死,這是我的秘密,因為在教中,我也掌握了這個秘術。”那人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他很喜歡安德此時驚恐的表情。
“忍者的靈魂邪神大人最喜歡,我們邪神教一直在蟄伏,終有一天,我們會殺光這世界上的所有人,將這些無信仰者的靈魂,全都獻祭給邪神大人,到了那時,我們邪神教就會成為整個世界的唯一,哈哈哈。”
這人笑的癲狂,看著安德的表情都帶著些扭曲,而安德則在他的笑容中漸漸收斂了表情。
“呃,你們玩兒這么大的嗎?”
“嗯?”
這人眉頭一擰,在他的眼中,安德并沒有斷氣,反而歪著腦袋打量他,這讓他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很詫異?”安德問。
“噗!”
這人二話不說拔出長刀,然后一刀斬下了安德的腦袋。
安德的腦袋骨碌碌滾幾下后停下,眼睛依舊看著他,嘴巴開闔:“不死之身而已,我當然知道,謝謝你把你們邪神教的打算告訴我,這樣一來我就能回去交差了。”
這一下輪到那人驚悚了,他飛快回頭,卻并沒有發現有人,然后又趕緊轉身,地上安德的腦袋和他到下的身子,卻開始像砂礫般飛散。
“噗!”
又是一道寒光,那人只覺頸部一疼,然后就感覺有人抓住自己的頭發,把自己腦袋給扯了下來,地上一具尸體正躺在那里,身上的衣著讓他很眼熟。
“解!”
安德一手結印,那人就覺眼前一片恍惚,然后他就看見了面前完好無缺的安德,以及安德身后地上躺著的那幾個村民。
“怎么……會?”
“秘術死司憑血而已,我很熟的,我還知道即便是斬掉你的腦袋,短時間內你也不會死,是不是很氣?哎呀你估計是忘了,我剛才就跟你說了,你的五感只會察覺到我給你編織的感受,實際上從一開始,你就沒從幻術中走出來。”
(多謝書友“愛過DJ”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