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下高速時,已經快下午倆點了。
中途倆人在服務區簡單吃了點東西,潘安還特意向一位服務區年輕女職工討了些紅糖,給秦小倩泡了杯紅糖水。
這個舉動,贏得了直播間所有女粉絲高度贊揚,雖然很多男性觀眾開玩笑罵他舔狗。
不過當潘安在經過一家大型賣場,特意停車進去購買了一罐紅糖后,所有人都在夸他是個貼心暖男了。
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拿著紅糖罐子,明明很感動的秦小倩,卻吐槽了句:“小屁孩長大了!”
此話一出,直播間一萬多在線觀眾原本熱鬧無比的彈幕,頓時仿佛出現了網絡卡頓,消失的無影無蹤。
足足好幾秒鐘后,更加兇猛的彈幕,再次卷土重來!
“對啊,小安一個男孩子,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情?”
“關鍵是他還沒有女朋友,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誰教他的!”
“難道……”
“莫非……”
“應該是廣告吧,我還記得十幾年前一條廣告詞,叫‘那個不痛,月月輕松’!”
“主播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肯定是無孔不入的萬惡廣告,還我陽光帥氣主播!”
……
楚都府第一中學,此時所有陰涼的地方都被學生,學生家屬,以及教職人員占滿了。
只有一小撮特別皮的家伙,依舊頂著毒辣太陽還在足球場,籃球場上奔跑,大呼小叫,揮灑著青春。
讓那些有家長陪同的孩子羨慕,也讓那些陪孩子的家長無語,更讓老師頭疼。
這時,一名須發皆白,穿著打扮十分考究,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的老人出現在校門口。
老人止步于大門口,略顯艱難的抬頭,仰望著那副橫幅,輕聲念了一遍:“熱烈歡迎宗陽府追夢人光臨楚都府第一中學!”
他微微一愣,皺眉回憶了一下,可惜最終只是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似乎猜不出‘宗陽府追夢人’到底是誰。
不過老人并沒有太過于在意此事,渾濁的眼球中逐漸被熱切充斥,邁開腳步緩緩朝著敞開的校門走了過去。
可就在他即將跨入校門那一瞬間,原本堅定不移架勢,卻突然發生了巨大轉變,變得遲疑,慌張,墨跡……
孫書人剛剛來到校門口,就發現了這位老人。
憑借他的見多識廣,一眼就讀懂了老人的近鄉情卻。
趁著潘安他們姐弟倆還沒來,孫書人忍不住過去與之攀談了起來:“老哥,您以前是從這兒走出去的吧?”
“是啊!”老人下意識回了句。
等意識過來,扭頭一看,忍不住眼前一亮:“校長!”
孫書人大為驚訝:“噢,老哥認識我?看來一直很關注母校情況啊!”
他忍不住伸手,與老人握了握手:“老哥您這句校長,不但令我愧不敢當,也令我不勝榮幸!”
已經意識到說錯話了的老人,這時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氣:“不能不關注,畢竟是我夢想孕育的地方!平時忙得抽不開身,只能在夢中回到這里,回到這個承載了我整個青春期的校園里……”
孫書人心下一動,忙發出邀請:“老哥,以您這年紀,也應該退休了吧?以后沒事常回來走一走,逛一逛,作為現任校長,我代表學校歡迎您啊!”
老人似笑非笑調侃:“不問成就?”
“就憑老哥您這么大年紀才退休,能差到哪里去?完全是那個崗位就離不開您吧?帝國六十歲退休,老哥您今年八十好幾了吧?一個人領旗二十來年,辛苦老哥啦!”
老人忍不住亮了一個大拇指:“都說孫校長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搞教育是入錯行了,果然好毒辣的眼睛!”
他好像對孫書人十分了解,說話間,掏出錢包將那張橙色底子,豎紋為紫色的身份證展示了一下:“可以安心了吧?”
眾所周知,大漢帝國身份證有顏色。
以學歷為基礎色調,分別為白、綠、藍、紅、橙五種。
而社會貢獻、爵位等因素,也會以條紋形式彰顯在身份證上,分別為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
按學歷,出生白色,俗稱白身。
上了中專或大專,就是綠色。
大學是藍色,潘安的身份證就是這個顏色。
研究生紅色,博士為橙色。
大漢帝國學歷博士到頂,只要能畢業去掉博士生后面的那個‘生’字,就是一種無權的閑散官職。
雖然唯一特權只是給皇帝陛下,以及內閣寫信,但這種信件必定會得到親筆回執。
如果有爵位或社會貢獻,身份證就是雙色。
彰顯爵位等級的顏色,會在身份證上方,以橫條形式占著三分之一比例。
彰顯社會貢獻的顏色,在身份證左側,以豎紋形式占著三分之一比例。
秦大爺和吳留義的身份證就是這種,陶教授和孫書人的也是,和眼前這位老人的各式一樣。
至于如何讓自己身份證帶紫……
據孫書人所知,當今除了三位殿下天生自帶紫色橫條,以及皇后嫁入皇家后擁有紫色橫條,就只有豎條帯紫了。
可以說每一位擁有豎條帶紫身份證的存在,都是真正的大佬。
州牧都只是藍條,如果州牧只有大學學歷,那就是純藍身份證上多倆條豎杠,乍看上去跟潘安的純藍差不多!
遇到這種帯紫大佬,孫書人頓時就沉穩了起來,果斷決定先陪好這位大佬:“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稱呼?”
老人將目光投向了校園里:“我們同姓,至于具體名字,估計還需要保密好久,就不告訴你了!”
孫書人心下一驚,完全不敢再打探下去。
他微微落后了半個身位,一邊邀請老人步入校園:“孫先生,您今天來的非常巧。等下有兩位來自宗陽府的年輕追夢人會過來,其中一位小友在音樂創作方面,擁有著驚艷絕倫的才華,我特意請他過來,為咱們學校的學生創作一首勸學歌曲……”
老人走的很慢,那雙眼睛,仿佛總是看不夠校園中的一切。
至于孫書人提到的事情,他微微回憶了一下,隨即就釋然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校長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