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春初,東京這種亞熱帶的城市,晚風已經談不上什么刺骨。
更多,還是一種的小小的清涼。
書房中的,名為霞的貼身侍女已經退下,上衫依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賬單。
穿著單薄寬松黑色連衣睡裙的她依靠在書房的窗沿之上。
月光灑下,淡淡的月輝覆蓋于女孩那無暇的肌膚之上。
在黑色睡裙的襯托下,女孩潔白的肌膚仿佛散發著淡淡的月光。
霞離開書房前,曾失禮地詢問自家小姐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叫江木風的男生。
盡管霞知道這種事情自己不該過問,可是身為負責小姐安全的她必須得問。
因為她不能讓任何一個男生成為自家小姐的軟肋,從未威脅自家小姐的生命安全。
上衫依也理解這個爺爺派來保護自己的女子。
認真地說了兩個字。
得到答案的霞才放心的退下。
至少,以后在保護小姐安全時,不用將這個不確定因素考慮進去。
霞也不認為是自家霞姐口是心非,因為不好意思,所以欺騙自己。
實際上,上衫依果斷回答還真的不是傲嬌,或者是小女孩的忸怩。
甚至,上衫依都不知道忸怩是何物。
對于江木風,上衫依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來到東京,最主要的原因是帝都中已經滲進了許多分家的人,而且已經開始有了舉動,所以上衫依需要換個地方。
這件事,是霞都不知道的。
可是如果說是因為江木風來東京的話,那真的是太可笑了。
上衫依估計親口對霞這么說,霞都不會信。
不過來到東京不是因為江木風,但是進入城林,那確實是有江木風的成分了。
因為她挺好奇的,好奇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為什么會選擇這樣的一個男人。
盡管小蔓說上個世界的自己是真正愛上了江木風。
可是上衫依是不信的。
雖然所處的世界不同,但是一些最本質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她不相信自己、無論是哪個世界的自己,會真正的喜歡上哪個男人。
身處與上杉家這種櫻島特區最頂尖的財團,也沒有真正“喜歡”的權力。
上衫依甚至都做好了等爺爺真的挺不住去世了,如果真的有必要,自己與其他同等地位的財團聯姻的準備。
和誰結婚不是結婚?
什么是結婚?
因為愛情因為互相喜歡?因為長相廝守?
別開玩笑了。
那種東西只是存在與小說與電視劇中。
或許生活中也有。
但是,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屬于自己。
因為當自己生在上杉家時,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頂尖財團的結婚,有的,只有利益!
如果對方也是自己喜歡的人,那只能說是奇跡,但是自己認為,這種奇跡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小蔓啊,很多東西,并不是都存在的啊。”
眺望著遠方,美麗的女孩溫柔一笑。
她的笑很好看。
只是,卻給人那么的孤單。
第二天一早,江木風就感到什么東西在舔著自己的下巴,然后什么小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皺了皺眉頭,還在睡夢中的江木風下意識地一巴掌把它給拍開。
“嗷嗚”
薛定諤在江木風的被子上反了幾個跟頭。
搖了搖尾巴,甩了甩頭。
好像鉚足了勁。
只見這只小二哈在江木風的床上一路加速,猛地跳到了江木風的胸口,伸出舌頭對著江木風就是一頓狂舔。
它本來是想踩幾腳的,可是怕把這個唯一正常的主人給踩生氣了,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睜開眼,江木風就看到薛定諤在不停地舔著自己
看到這個大主人終于是被自己給舔醒了,薛定諤也是“嗷嗚”地叫了幾聲,舌頭伸出,開心的喘著氣,一條小尾巴也是不停地甩動著。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碼也有七點了。
再看了看鬧鐘,發現還停留在凌晨三點,而自己手機也是沒電了
江木風有點慌,趕緊抬起頭看向墻上的掛鐘,確定還來得及趕到學校,這才松了口氣。
“謝了啊,晚上給你改善伙食。”
江木風拍了拍薛定諤的小狗頭,小薛定諤也是享受地瞇起了狗眼,一只二哈竟然活生生地想一只柴犬
洗簌之后,江木風叼著一塊面包就要出門。
剛穿好鞋,江木風就看到薛定諤叼著自己的錢包屁顛屁顛地扭過來,將錢包放在地上,一副邀功的諂媚模樣。
“晚上再給你買根磨牙骨。”
拿起錢包,江木風再摸了摸它的腦袋。
薛定諤開心地轉了兩圈,然后對著江木風“汪”了幾聲。
“你不想要磨牙骨,想要去溜達?”
看到薛定諤的舉動,江木風猜測道。
“汪!汪汪!”
薛定諤又如同一只柴犬般搖著尾巴,跑過去蹭著江木風的褲腿,表示自己的主人真的善解狗意。
只是薛定諤臉上那蜜汁微笑讓江木風嚴重懷疑它的血統是么是出了什么問題。
“好吧,也不是不行,到時候我帶你去溜達幾圈吧,現在你就在家好好看家,記得,你要是像其他二哈一樣把家給拆了,那就去帝都見我的妹妹!”
江木風答應道,雖然對這只二哈說話有些奇怪,但是江木風覺得,這只狗有點靈性,他應該可以聽懂。果不其然,薛定諤蹲坐在地上,瘋狂點著小狗頭。
突然間,江木風覺得,或許養狗不是那么難的一件事情嘛。
尤其是聽說二哈會拆家不聽話,你看看薛定諤,這就是老老實實的嗎?
江木風滿意地走出家門上了鎖,而薛定諤則是屁顛屁顛地回到客廳。
看著客廳那完好的沙發,薛定諤那閉眼的狗眸開始冒著綠光。
只不過,身為狗的理智告訴它,自己一定得克制住自己,要不然的話那個女主人不靠譜,這個男主人再不要自己的話,那還得了!
扭動著小身子,薛定諤趴在落地窗前,開始享受著它美妙的狗生
另一邊,叼著面包趕往學校的江木風不知道,或許他今天一覺睡到天荒地老,都要比去學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