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蟒蛇和雞樅菌,以及新鮮的金耳和鳥蛋,陳哲與姑娘們的生活越來越幸福,每天吃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山珍海味。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暴雨再次降臨了海島。
在雨季,連續三天不下雨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如果在雨勢較小的時候,陳哲和嫣兒她們還能披上蓑衣去外面逛逛。
但即便是出門,大家也不敢走的太遠,因為雨天的山上也非常危險,山體滑坡、山洪爆發……這些都是隱藏著的自然災害。
而如果雨勢在中雨以上,陳哲他們就根本連小樹屋都不會出,全都老老實實的悶在房間里,彼此之間聊天談心消磨時光。
轉眼大雨已經下了兩天,海島上被一片霧蒙蒙的水氣所籠罩。
陳哲和姑娘們除了上廁所的時候會爬下樹屋,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會悶在樹屋里。
雨天燃不起篝火,干柴也是稀缺物資,所以陳哲他們也就沒有開鍋做飯。
無論是火腿雞樅海參湯還是美味的蛇羹,都已經成了記憶中的食物,再想要吃到這些,只有等到雨過天晴之后才行。
這幾天大家的食物就只剩下熏肉和火腿,實在是單調而又無聊。
過了晌午,下午的雨勢還是沒有減弱,大家或坐或臥的宅在樹屋里,一個個百無聊賴。
一開始下雨的時候還可以聊聊天,可是雨下了這么多天,聊天也聊了這么久,陳哲他們彼此之間連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快給問出來了,實在是沒什么好聊的了。
四個人里最閑不住的小喬趴在窗邊望著外面,絕望的嘟囔著:“我想出去玩……我想出去玩……就算外面有洪水、有坍塌、有大蟒蛇、還有野豬……但是我也想出去玩……”
大喬趕緊咳嗽一聲,嚴肅的說道:“喬夢菲,你能不能忍一忍?大家都老老實實在屋子里躲雨,偏你喜歡搞特殊?”
“可是我實在無聊嘛……”小喬絕望的說。
說罷她轉向陳哲,抓住陳哲的胳膊晃蕩來、晃蕩去,撒嬌賣萌道:“陳哲,你這么聰明,你快給我想個辦法……要不然我們一起做游戲吧?”
大喬一聽,連忙也跟著提議道:“對啊陳哲,你主意一向最多了,快想想我們怎么消磨時間?”
陳哲笑了笑,臉上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他早就知道長時間的降雨會把大家都困在樹屋里,而這樣一來大家都會很無聊的,至于消磨時間的方法,他也早就想出來了。
“想要讓我給你們出主意也可以,不過我先要問你們一個問題。”陳哲說道。
“什么問題?”大喬問道。
“你說嘛,我一定回答你。”小喬也配合的說。
陳哲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兩周之前,我們用附近的水果制作了一件什么東西?”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大喬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
“對哦!葡萄酒!我們還有葡萄酒!”
大喬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她最喜歡喝的就是葡萄酒,兩周之前也是她親自去摘的葡萄,后來直接給釀成了酒。
小喬和嫣兒對葡萄酒倒是沒什么愛好,所以也就沒有太留意這件事,如果不是陳哲提醒,兩個人早就把釀酒的事情給忘了個一干二凈了呢。
看到大喬的反應,陳哲忍不住微笑道:“看起來你真的很喜歡喝葡萄酒呢。”
“是啊。”大喬點了點頭,隨后迫不及待的問道,“陳哲,我們釀的葡萄酒怎么樣了?可以喝了嗎?”
陳哲聳聳肩:“這我也說不好,不過我可以去看看,雨季的海島溫度偏高,釀酒的速度也應該快一些。”
“太好啦。”大喬開心的直拍手。
下雨天悶在樹屋里實在是太無聊了,如果有葡萄酒消磨時間的話,那簡直就是一件賞心樂事。
而與此同時。
荒野大生存直播間的鏡頭也剛好給到陳哲這一組。
因為海島上正在下大雨,所以各組選手全都悶在自己的庇護所里躲雨。
而綜合全部選手的庇護所來看,也就陳哲的庇護所最有看點了。
別人的庇護所只有兩三個平方大小,陳哲的庇護所卻是一棟造型別致的樹屋。
所以為了收視率和網友們的觀看體驗考慮,導播當然要把鏡頭給到他們這一組了。
今天直播間的主持人依然是美女主持朱冉冉,而三位評論員中有一位相當重量級的嘉賓,她就是在影視圈地位非常崇高的影后章遠琪,也是荒野大生存節目開播以來,請來的咖位最大的一位嘉賓。
上午章遠琪剛剛一進入直播間,在線觀看直播的網友數量就急劇飆升,節目組更是花費了長達十分鐘的時間來介紹這位大咖,甚至就連直播都給耽誤了一會兒。
不過雖然節目組很重視章遠琪,但章遠琪卻對這檔節目有些敷衍。
實際上她來參加節目之前根本就沒有了解過這檔綜藝,對節目里的參賽選手也并不熟悉。
像什么影帝劉毅、新晉歌手吳美琪之類的,因為曾經和章遠琪合作過,所以她多多少少還算認識。
但是像在節目中大出風頭的陳哲,章遠琪就完全沒有耳聞了,在她看來,陳哲只是個籍籍無名的素人而已,與其他普通選手沒有半點不同。
另外章遠琪來直播間的時機也不是很好。
之前晴天的時候,海島上的選手們要么就是外出捕獵,要么就是與野獸進行搏斗,畫面還都是很有看點的,但如今是雨天,所有的選手都悶在屋子里,這就讓這場直播變得死氣沉沉,毫無看點。
章遠琪看得昏昏欲睡,精致的眼瞼耷拉著,如果不是考慮在鏡頭面前保持形象,她可能早就要呵欠連天了。
“我說冉冉……”
看到午后時分,章遠琪實在忍不住了,皺眉問道,
“我們的這個節目,平時的主要內容就是這樣嗎?看這些參賽選手在屋子里躲雨?”
“呃……”
朱冉冉一臉尷尬,連忙解釋道,
“不是這樣的遠琪姐,平時這個節目還是很精彩的,只是因為今天外面下暴雨,所以才會變得有些無聊……”
正說著,直播間里的畫面給到陳哲這一組,陳哲他們正聊到釀酒的事情。
朱冉冉記得章遠琪也是紅酒愛好者,自己名下還擁有好幾座酒莊,連忙說道:“遠琪姐,您看,這一組選手他們在野外自己釀了葡萄酒,正準備取出來品嘗呢。”
“自己釀葡萄酒?在海島上嗎?在這荒郊野外的?”
章遠琪聽得一陣好笑,這不是開玩笑嗎?
她從十多年前就開始了解紅酒、接觸紅酒,自己也投資了很多紅酒酒莊,對葡萄酒的釀造過程自然是了若指掌的。
正是因為非常了解這個流程,她才知道釀造葡萄酒有多么的艱難。
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每一道程序都不能出錯,釀酒的每一位工匠、每一件器具都不允許有絲毫的差池……
這樣釀造出來的葡萄酒才能是上等品。
至于在海島上釀酒,這在章遠琪看來,簡直就是過家家。
看到章遠琪的表情和反應,朱冉冉大概就猜到了她的看法,她微微笑了笑,腹黑的問道:“遠琪姐,看您的意思,好像并不看好這組選手在海島上釀酒?”
她就是看出章遠琪對這檔綜藝并不了解,也不知道釀酒的是陳哲,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因為但凡看過荒野大生存的人,必定會知道陳哲有一項非常出名的技能,那就是——打臉。
章遠琪果然上了鉤,擺出一副非常專業的姿態點評道:“海島上怎么可能釀出像樣的葡萄酒呢?首先海島上就連釀酒的原材料都得不到保障。
你要知道,不是所有葡萄都可以釀酒的,葡萄必須要選取出最優質、最上乘、最新鮮的,然后經過層層篩選,去除掉里面不合格的那些,才可以用來釀酒。
我們葡萄酒行業里有一句話——七分原料三份工藝。
這也就說明原料的重要性。如果原料都不是好原料,怎么能釀出好酒來呢?
另外釀酒所需要的工具也必須要是最講究的,比如說……”
而就在章遠琪喋喋不休的同時,網友們已經開始替她默哀了。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朱冉冉正在把章遠琪往陷阱里帶。
“完了,影后這下被坑慘了。”
“下一個被打臉的目標已經出現。”
“章遠琪也太大意了,上節目之前不知道做做功課嗎?不知道陳哲的技能是什么嗎?”
“管你是專家還是影后,我陳哲都照打不誤!”
“別看章遠琪現在小嘴說的叭叭的,一會兒就會被陳哲打臉打的啪啪的。”
“陳哲將會給影后送上她終生難忘的一課。”
而就在網友們發表彈幕的同時,章遠琪仍然坐在那里高談闊論,由于對直播間并不熟悉,她也沒有注意到網友們的彈幕。
“……總而言之呢,海島上的條件根本不可能釀造出什么優秀的葡萄酒,頂多就是發酵出一些酒精而已,這種發酵出來的液體我是不會把它稱為葡萄酒的……它配不上葡萄酒的名諱。”
章遠琪很嚴格的說道。
朱冉冉聞言一笑,隨后指著大屏幕上的陳哲說道:“遠琪姐,可能你還并不了解我們這個節目里的參賽選手吧,這樣,我給您介紹一下。
這位選手叫陳哲,是個非常有才華的素人,他精通很多學問,經常能夠化腐朽為神奇,這次的葡萄酒就是他釀造的,他……”
不料沒等朱冉冉做完介紹,章遠琪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問道:“這素人是專業的葡萄酒釀造師嗎?”
“當然不是……”朱冉冉搖頭說道。
“既然不是,那么就算他再有才華,在葡萄酒的釀造方面也只是個門外漢而已。更何況在海島這么惡劣的條件下,即便是釀酒師,也不可能釀出好酒。
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章遠琪斬釘截鐵的說。
聽到章遠琪的話,朱冉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她心里不禁冷笑——既然你想被打臉,那么我也只好不攔著你了。
沒有再和章遠琪爭論什么,朱冉冉擠出一抹職業性的笑容說道:“既然遠琪姐覺得陳哲這一組肯定不可能釀出優質的葡萄酒,那么我們不妨接著看下去吧。”
章遠琪淡淡一笑,點頭道:“好,我們接著看。”
而此時此刻。
陳哲已經朝著他釀造的葡萄酒走去了。
攝像小哥因為要留在樹屋里拍攝大喬、小喬她們的活動,所以并沒有選擇跟著陳哲走過去,只是簡單的拍下一個他的背影。
這正合陳哲心意。
他靜靜的走到酒罐的旁邊,掀開封住酒罐的樹葉、樹膠和藤蔓,緊接著一股濃郁的酒香就從陶罐的縫隙中滲透了出來,這說明葡萄酒的發酵成功了。
盡管陳哲還不知道這罐酒的口味怎么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里面一定有大量的酒精存在。
這也就意味著可以用這些酒來制作雄黃酒,用來日常驅趕蛇蟲。
當然,只是做到這一點還不夠,畢竟嗜酒如命的大喬還在等著品嘗美酒。
陳哲可不能讓她失望。
輕輕掀開陶罐的蓋子,陳哲馬上看到了罐子里的葡萄酒。
他最直觀看到的就是葡萄酒的狀態——只見罐子里的葡萄酒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帶著晶瑩光澤的、稍微有些渾濁的狀態。
好像是染坊里的一桶染料似的。
看到這一幕,陳哲的心里就涼了半截,雖然他并不是什么紅酒愛好者,但是他或多或少還是會鑒別紅酒的。
鑒別紅酒的第一步就是觀察紅酒的狀態,越清澈的紅酒就越優質。
如果葡萄酒呈現出這種渾濁的狀態,那么它一定不會是特別成功的作品,不光在觀感上讓人體驗欠佳,在口感上也肯定不會讓人滿意。
“嘖嘖……”陳哲心里一陣嘀咕,“果然海島上的條件有限,無法釀造出飲用級別的葡萄酒來,這種葡萄酒最多也只能用來做雄黃酒,用來喝的話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