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樹林之中,一個身子清瘦的中年男人,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笑容,緊緊的盯著身旁的一個身影,張嘴似是在敘說著什么。
這是一個披頭散發,如似枯草,臉上全是灰土痕跡的妙齡女子,其一身土黃色的粗布麻衣,更是顯得破爛,不過卻也恰好的展露出了她高挑的身材。
高聳的胸部,幾乎壓都壓不住,將身上破破爛爛的麻衣頂的老高,下半身似是遮掩不住一般,露出帶著些許黃褐色的灰土痕跡的白嫩大腿。
看著面前這個緊盯著自己,不時說著什么的時候,還不斷吞咽唾沫的中年男人,她似是看起來有些害怕,雙手下意識的拱在身前,靠在身后的樹上。
“咕隆。”
又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中年男子目光火熱的道:“小妹妹,相信叔叔,只要你跟叔叔我走,聽叔叔的話,我每天保管你有肥厚的大雞和豬肘子吃。”
“大雞?”
黃衣女子眼睛一亮,懵懂單純的眼睛中透露出絲絲渴望,殷紅的小舌頭不由舔了舔嘴唇,肚中更是傳來‘咕咕’的叫聲。
“咕隆。”
見狀,中年男子目光更是火熱,連連點頭道:“不錯,大雞,好多好多大雞,小妹妹,你一個人在外孤苦伶仃的,身旁沒有人照看著,很容易遇到危險的,你相信叔叔,只要跟我走,滿足叔叔的條件,我每天都會好好對你的。”
心下,他卻是狂呼道:
“發財了發財了,沒想到大半夜的躲避債主,居然能碰到這么個誘人的小娘皮,雖然灰頭土臉,看起來落魄,但以我這雙招子來看,絕對是個萬眾無一的美人坯子啊,只要她跟我走,嘿嘿……”
原來,這中年男人名叫秦壽,非是酒泉鎮的本地人,是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玩家,早年也算是有些家產,卻幾乎全被他‘玩’光了。
家產敗光,但這秦壽又喜歡‘玩’,特別是喜歡賭,于是又被人下套,欠下一大筆賭債,還又還不上,未免被人砍,索性直接逃了。
然后嘛,他就在這林子之中,發現了這徒手抓兔的黃衣女子。
盯著秦壽看了看,這黃衣女子朝后縮了縮身子,搖頭道:“不,不去。”
“嗯?”
秦壽火熱的面容一沉,轉而強笑道:“小妹妹,乖,聽叔叔的話,叔叔不會騙你的。”
他朝前湊著身子,手下黃衣女子的腿上摸去。
“我說了,我,不,不去。”
黃衣女子低著頭,有些結巴似的說著。
“別啊,叔叔真的會給你好吃的,還會讓你享受難以想象的快樂哦。”
聞言,秦壽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他的手卻在無意識的逐漸上游,攀至黃衣女子的高聳部位。
‘這小娘皮,還真有些難糊弄,不過等老子取了你的紅丸,爽完了之后,轉手就把你賣進技院,像你這種上好的貨色,足夠老子還掉賭債了!哼哼!’
或是因為秦壽的過分動作,黃衣女子身子一抖,有些不適的扭了扭身子,看模樣似是有些害怕。
可在同時,她的嘴中卻是有些結結巴巴的出聲了:“什么,是,是技院?”
“技院啊,那可是個好地方,能帶給你無法想象的快樂,你去了就知道了……”
秦壽目光似是帶著回味,又或許是想到其中美妙,他不由淫笑出聲,手中動作更大。
但葛地,他手中動作猛地一停,眼中更是出現一絲驚恐,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道:“你剛才說什么,妓,技院?!!你,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咯咯咯”
陣陣咬著齒牙的聲音響起,令人極度不適,黃衣女子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
“技院,這就是你說的……技院,我不……不要……去!”
下一瞬,她的猛地抬起頭,一對猩紅嗜血的眼睛出現在秦壽的眼底。
在前往義莊的荒野小路之上,“唰唰”的腳步聲響著,林久和四目在月光下緩慢行走著。
葛地,卻見林久腳步一頓,有些心神不安的看向四目。
“師兄,怎么了?”
見狀,四目目露詫異。
“不知怎么回事,我覺得有些心悸。”
林久搖頭道:“好像是有什么災禍即將發生一般。”
“災禍?”
四目滿頭問號,師兄這好端端突然說什么胡話呢,法力沒把酒意完全揮發掉?
林久吸了口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好像是一時心血來潮。”
說到這里,他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心血來潮,當初他在酒泉鎮,秋生遭遇危險的時候,也遭遇過,只是,此時微微有些不同,不像是自己身邊關系密切的人有極度的生命危險,反而像是一種風雨欲來,有危機將起的示警。
“心血來潮……”
四目眼珠子轉了轉,對林久正色道:“師兄你現在已經是法師之境,返璞歸真,感覺應該不會出錯,所以……嗯?”
話未說完,他瞳孔猛地一縮,“師兄,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聞到了!”
林久面色有些難看的道:“血腥味,還有……”
“妖氣!”
兩人一同低喝出聲,對視了一眼后,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左側樹林之中。
“師兄這心血來潮的感受,果然沒錯啊。”
四目心中暗道,還真出現了幺蛾子了,不過,也不知是哪里不長眼的小妖,竟是在此地行兇——這是來自四目對血腥味的判斷。
倒也是叫這小妖倒了血霉了,恰好撞上了師兄和自己兩個茅山的得道高人了。
“走,過去看看。”
林久說罷,直接朝著所看方向走去,手成掌勢,法力蓄勢待發,隨時可以暴起出手。
“嗬嗬……咯咔”
昏暗的樹林中,一個黃衣裹身的女子,此時低著頭,如似在啃食著什么東西一般。
在她的屁股后面,有一條毛茸茸的、如似尾巴的黃色東西,還在不停的來回搖擺。
似乎是要表達主人的雀躍和滿足之情,這毛茸茸的尾巴處,突兀的噴出一道黃色的氣體。
“唔唔”
充滿滿足的咀嚼聲音不斷的發出,黃衣女子頭發凌亂,也不嫌臟,就這般蹲坐在地上。
透過隱隱的月色,能發現,在她的那枯草一般,墜在胸前的發尾和身著的衣服胸口、袖子之上,帶著斑駁的、粘稠的紅色痕跡。
這是血!
噠噠……
腳掌踩在地面枯葉的聲音傳來。
黃衣女子身子葛地一震,猛然回頭而看,一顆犬科獸類的頭顱虛影一閃而逝。
這是一張清麗的面頰,只是上面沾染了許多的灰色的泥土痕跡,以及紅色的血液,五官精致,若是好好清洗打扮一番,倒是一個妙人。
特別是她那一對美目,又大又潤,還透露著懵懂無知的單純之意,只是她那瞳仁卻不是黑色,而是褐黃之色。
“嗬嗬”
低沉的嘶吼自她喉嚨之中擠壓而出,如似護食的野獸,她精致的五官變得猙獰,嘴邊更是裹雜著肉沫的血絲不斷滴下,死死地盯著不遠處頓足的兩個身影。
“居然是只成了精的黃鼠狼。”
林久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剛才這女子應是感應到自己和四目師弟過來,本能之中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的露出了真身,卻是被他瞧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