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穿過庭院,來到紫蘭軒后院圍墻邊,一襲白衣的嬴政赫然立于此,
上次在這等的是韓非,這次等著則是他的師弟李斯。
“李斯拜見大,尚公子!”李斯揖禮道。
“呵…”嬴政別有深意道,“你效力于仲父,也等同于在為我做事。你,很不錯。”
李斯驚慌地跪下,叩首道:“臣惶恐,所有的權利都來自于王上賜予,李斯效忠的唯有王上一人,別無二意。”
“起來吧!”嬴政說道。
“你師兄韓非向寡人推薦,說你蘊大才抱大器,是位難得的人才,寡人才允諾,見你一面。”
“臣李斯多謝王上與師兄的垂愛,定當為我大秦盡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李斯再拜道。
“話誰都會說,到底做成什么樣,就需要時間去驗證,寡人給你這個機會,你要向寡人證明你的能力。”嬴政輕道。
“臣,一定不會讓王上失望。”李斯回答道。
正值此時,新鄭僻靜少人的地方,打扮古怪的男人藏匿此處,自言自語道:“紫蘭軒,看來這是嬴政想要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救命稻草?他們的確給夜幕添了不少麻煩,但這次我們可不是夜幕那種半吊子的組織,我們可是羅網天字一等殺手。”赫然有一道老男人的聲音,從古怪那人口里發出。
如另一個人在說話,
“既然你這么自信,不如由你去會會那兩個鬼谷傳人,還有那位神秘高手。”這時又有一道清脆好聽的女子聲音,從古怪的男人嘴巴說道。
“為離舞姑娘賣命當然可以,但一分錢一分貨,他們至少得這個數,我一向喜歡收真金白銀。當然,如果雇主是離舞姑娘,我也不介意用點別的,嘿嘿嘿。”老男人再次出聲說道。
怪人則伸出兩個手指比劃,意思對付鬼谷傳人,至少得付八千金。
“放肆,就憑你!”另有一人憤怒道。
“你們兩太吵了!”還有一個不滿的小女孩聲音傳出。
“讓他們打,打個你死我活,剛好可以給老婆子試藥,都打起來吧。”一道蒼老如老婦人般聲音,再次從那個古怪的男人嘴里傳出。
一人飾演多重角色,還真是難為他了。
這么愛演,怎么不去橫店,
多重人格,每天可以換七種不同的聲音取悅你,
“聽說陰陽家要和我們合作,這是真的嗎?”猥瑣老男人說道。
“當然是真的,這是從夜幕那邊傳來的消息,好像她們也有獵殺的人物,而且也在紫蘭軒內。”一道冷靜的聲音回答。
怪人嘴里不斷的自問自答,臉上表情也隨之轉換。
“有幫手也是件好事,至少目標殺起來不會太難。”清脆好聽的女子說道。
“離舞姑娘,希望還是要寄托在自己身上,他人,永遠是靠不住的。”冷靜的那個人再次出聲。
“縱橫合則強,分則弱。得想個法子將他們與嬴政分開才行,不然老婆子可不陪你們玩。”蒼老婦人說道。
“坤婆婆,你又想用藥去害人,我才不想去殺人。”小女孩聲音再次不滿地叫道。
哼哼,冷靜的那人說道:“身為殺手不去殺人,那就是在等待被人殺,小不點,你想被人殺嗎?”
“好了,別吵了,我們還是合計一下到底怎么行動吧,這次任務重大,可不能疏忽大意了。”眾多聲音中的離舞姑娘,制止爭吵道。
“嘿嘿,好好好,大家都安靜下來,聽離舞姑娘的話。”老男人的聲音插話道。
怪人嘴中發出猥瑣的聲音,臉上露出賊眉鼠眼的樣子。
惟妙惟肖的模樣,奧斯卡得主也攆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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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網就在今夜,陪他們玩了那么久,也是時候說再見了,嘖,多么有趣的對手,可惜了。”血衣候白亦非從姬無夜的府邸走出,邊走邊冷笑道。
青衣少年、衛莊、韓非,今晚就是你們最后絕唱,今夜過后無論你們是何身份,都將煙消云散。
這就是和夜幕作對的下場,
白亦非腦中回想起剛才姬無夜的話,
只見他咬牙切齒,捏碎酒樽道:“此次行動必將韓非與他的黨羽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侯爺你的兵馬鎮守城外,如有擅自出城者殺無赦,
老夫調動禁衛軍,堵住城內所有通向城外的出口,封鎖紫蘭軒。”
“傳令給那群人,協助一起出手。至于最后的絕殺一擊,就交給我們的老朋友和新朋友吧,
哈哈哈……韓非我要你和你的人死無葬身之地。”姬無夜眼神兇狠閃爍。
“將軍就在這里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血衣候白亦非的聲音越傳越小。
“我構造的韓國,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人。”白亦非神色冰冷。
事態緊急,話分兩頭,
紫蘭軒流沙眾人,還有嬴政蓋聶,魏無羨與典慶還在共同商議如何安全轉移中,弄玉急促推門道:“九公子,宮內有人傳召!”
“居然在這個時候,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倚在窗戶的蓋聶,不禁皺眉。
“明知如此,那我也不得不去,畢竟這是父王的傳召,我無法逆旨抗命。”韓非無可奈何。
“無羨兄,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等等,韓兄在這個時候召你進宮,可能并非韓王,十有八九是夜幕四兇將之一,隱藏在后宮內的碧海潮女妖,
而明珠夫人與白亦非是表兄妹,她的嫌疑最大,韓兄不妨見機行事,若是此女假托韓王之名召你入宮,可趁機除去夜幕一臂膀。”魏無羨叫住韓非,說道。
夜幕斬草除根,我們亦可反之,將計就計。
“讓衛莊兄同行,等韓兄安全離宮后再出手,想必以衛莊兄的手段,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夜幕送入宮的枕邊風,再也無法迷惑韓王,最好讓韓王從此對她心生厭倦。”魏無羨朝衛莊說道。
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衛莊聞言直皺眉在思索方法,糾結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懂得怎么做了。”
“衛莊兄,方法你自己選,喜歡什么方法就用什么方法。”少年轉頭看向窗外,
流沙與夜幕交鋒,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