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劉弊
力量:31.0
體質:36.0
精神:13.0
功法:
純陽琉璃體(不可提升):入神
青空萬載法(可提升):入門
破陣刀法(可融合):圓滿
陰風鬼刀(可融合):圓滿
烘爐洗髓功(不可提升):圓滿
裂陽手(可融合):圓滿
天門功(可提升):入門
術法:小符經(不可提升):圓滿
靈能:12808
“破陣刀法和陰風鬼刀現在對于我的作用已經不是很大了,而且兩門都是刀法,融合在一起或許會有奇效。
我最強大的是本身,自然走大開大合,以勢壓人的路子。”
一排排功法羅列在面板上,劉弊掃視了幾眼,將意念凝聚在了那兩門已經用了很久的刀法上,以破陣刀法為主體,確定了融合。
上次在萬里商行與竇供奉交手時,他已經吃過招式太若的虧了,所以獲得一門更強的刀法還是很有必要的。
“消耗靈能1000點,融合成功。”
面板微微模糊,隨后迅速清晰起來時,上面多了一個未命名的刀法。
隨著系統的提示音傳來,大腦中關于兩門刀法的理解相互派碰撞組合,最后形成了新的技巧,將破陣刀法的三招與陰風鬼刀的三個境界糅合,新的刀法仍然是一門沙場刀法,但在此前基礎之上,豐富了套路和招式變化,甚至推陳出新,又多了一招。
這門新刀法,保留了力破千軍的爆發,以逸待勞的拖延,勢大力沉的攻擊之余,同時還多了變化莫測的特性,令人防不勝防。
“沒想到風格差異如此之大的刀法,融合起來居然也是不弱。”劉弊睜開眼,默默適應著新獲得的感悟。
“新融合的刀法仍然是破陣刀法,但借助陰風鬼刀多出來的這一招,讓其更加完善了,若是再找幾門合適的功法,將風林火山補全之后,這門沙場刀法恐怕還會更強。
這新的一招變幻莫測,如烏云遮頂,便叫難知如陰吧。”劉弊微微思量幾下,決定這次回去便去藏武閣看看。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就叫無常刀法好了。”
念頭剛出來,面板上未命名的功法頓時重新顯示,浮現出‘無常刀法’四個大字。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穿林打葉之聲不絕于耳。
小木屋中燭火搖晃,和衣而睡的幾人正在小憩修養精神,不時間傳來陣陣鼾聲。
冷風突然灌進屋子,帶著斜風冷雨,幾個剛剛站完班的漢子走了進來。
因為天氣漸冷的原因,他們的臉色凍得有些青白,不只是不是為了節省燈油,他們手里的靈光燈都已經提前熄了。
看樣子凍得不輕,這幾個漢子進來后也不說話,各自回了位置休息。
“到換班的時間了。”熊雨睜開眼,看了看旁邊的沙漏,將還在睡著的幾個漢子推醒。
都是在江湖上飄的老油子,早就已經養成了的習慣自然不會有什么起床氣之類的,很快就清醒過來,每個人手里都提了個靈光燈,便走出了木屋。
由于大雨的緣故,外面漆黑一片,晚上實在有些看不清遠處的模樣,好在手中靈光燈是特殊材料制成,倒是沒有熄滅。
見劉弊在原地沉思,熊雨也沒有打攪他,徑直沿著土路往前。
荒野村莊,由于農村人睡得早的緣故,下面的屋舍中也沒有燈光,連人聲也聽不到,耳邊只傳來紛擾的夜雨聲。
幾人沉默不語,兩兩結伴,各自去了自己的位置守著。
靈光燈柔和的光暈照破夜色,映得地上的小水坑反射出淡淡黃光。
在視線看不見的位置,幾個人形的瘦長黑影慢慢的貼到了隊伍的最末位,開始模仿前面人的動作,由于雨聲的緣故,巡邏的漢子們并沒有注意到多出來的腳步。
最開始,瘦長黑影的動作還有些笨手笨腳的生疏感,但到了最后已經和真人無異,與前面的活人同手同腳,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般。
不知不覺,幾個瘦長鬼影完全融入進了巡邏隊員們的影子中。
“娘希匹,這天氣就夠冷的了,好巧不巧還下雨,真煩。”一個漢子哆嗦了兩下,衣服都黏在身上,濕滑的感覺令他有點不自在。
“難怪剛剛孫老三臉那么青,估計是凍壞了。”熊雨靠在旁邊的樹下,饒是他體魄強健,也覺得寒意直往骨子里頭鉆。“待會咱們把桌椅板凳什么的拆了燒火吧,不然站久了容易生病,明天給村長些銀錢便”
話還沒說完,不知何處刮來一陣妖風,靈光燈中的燭火猛然搖曳起來。
而隨著燭火的瘋狂搖動,兩人地上的影子也時而拉長,時而狂舞,不斷地變化著形狀,就像其中住著一個扭曲的妖魔。
“走!趁著靈光燈還沒滅,立刻往劉兄弟那靠!”熊雨對著其他幾個巡邏之人爆喝一聲,順手扯過旁邊的漢子,往劉弊那跑去。
在紫華府巡邏了幾年的他,如何不知道,靈光燈只有感應到臟東西的時候會這樣,而且看其燭火要熄滅的趨勢,這個怪異他們絕對無法應付。
“刀法固然有用,但橫練才是重中之重。”
劉弊視線下移,凝聚在天門功上,毫不猶豫的點擊了提升。
“消耗靈能300點,提升天門功至小成。”
世界再次停滯下來,劉弊明顯的感覺渾身氣血開始沸騰,而頭頂也冒出了滾滾白煙,隨著真氣的聚集,頭骨上仿佛長出了一層堅硬如鐵的角質,短短時間就走過了他人數十年的苦修。
“消耗靈能600點,提成天門功至大成。
消耗靈能1000點,提升”
同一時間,他腦中出現了無數關于這門功法的理解和技巧,渾身的血氣開始瘋狂運轉,從最粗淺的氣隨意動,勢如破竹的達到了天門功的頂峰。
勁與意合!
至此,無論是外在,還是內里,天門功終于來到了圓滿。
劉弊明顯感覺自己的頭現在
真的很硬!
除了外部長出了角質,內里也多了幾層隔膜,將大腦完完全全的保護起來,就算被重物擊打也不會受到震蕩。
“這門硬功,比我想象中的鐵頭功要強得不止一點。”劉弊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長長出了一口氣。
運氣凝神,劉弊感覺額頭處有種鼓脹的感覺,在血氣勃發下冒出淡淡的赤紅色,就像是燒紅的烙鐵。
砰!!
他十趾抓地,丹田之氣匯于頭頂百會,扎著馬步的雙腿猛然爆發氣力,作怒撞金鐘式,對著面前的沙袋狠狠一頂。
頓時,沙袋被擊得向中間彎曲,如同吹氣過猛的氣球,直接炸成漫天碎塊,其中的玉沙洋洋灑灑,隨著雨點紛飛而落。
勁力透過牛皮沙袋,甚至傳到了后面的大樹上,將足有兩人合抱粗細的樹木懶腰折成兩段。
伴隨著一聲巨響,斷裂的樹木砸倒在了地上,裂開的地方直接被打成了齏粉。
劉弊站在原地,血氣兀自沸騰不已,頭上沾濕的發絲都被瞬間蒸干。
這聲響動廣達八方,跑過來的熊雨幾人的影子突然又平靜了下來,在陰影中縮成一團,好像在忌憚著什么似的。
而他們手中的靈光燈也隨之恢復了正常。
“怎么了?”劉弊見幾人神色慌張的跑來,瞇起眼開始打量。
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有股陰郁之氣盤踞在印堂,絕對是被碰上怪異,身上命火暗淡的征兆。
幾人越來越近,以劉弊入微的觀察能力,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影子中的不協調。
“你們在原地站著,保持神志清醒。”劉弊冷笑一聲,很快就清楚發生了什么。
身上的磅礴的氣血如江河奔騰,流轉全身,腳下泥水炸的四散飛起,幾個閃動就來到了熊雨幾人的面前。
他沒有用陽火,因為太過炙熱,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這樣會傷到熊雨幾人性命。
劉弊飛凌半空,單腳對著熊雨的影子處狠狠一踩。
龜裂的泥土擴散八方,熊雨眼神驚恐滾地葫蘆般撲騰到了一邊,饒是他的粗神經,雙腿也止不住的哆嗦起來,只覺得剛剛有枚炮彈落在了自己的耳邊,實在太嚇人了。
那黑乎乎的影子扭曲了幾下,卻并未受到半分傷害,而是在碎裂的泥土中如蛇扭動,又鉆到了另一個漢子的身下。
“嗯?實體攻擊不起效么?”劉弊眉頭緊皺,一時間覺得有點難辦。
克制怪異的陽火并不能用,因為那樣怪異還沒死,人就會先受不了,但單純用碰撞,那個黑乎乎的影子實在太過靈活,很難捕捉,而且好像并沒有實體的樣子。
又一道黑影入體,頓時那漢子雙眼暴突,印堂上的黑氣猛地暴漲,兩只手死死的掐住自己脖子,張著嘴巴卻說不出半句話,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沒命。
千鈞一發之際,熊雨旁邊那個漢子腰間的刀突然自動出鞘,如條銀色蛟龍般落入了劉弊的手中。
挽了一個刀花,長刀在他手中的軌跡變得玄奧莫測起來,漫天都是長刀的刀影,虛虛實實看不真切,就如同一團陰影朝著那漢子腳下斬去。
難知如陰!
那兩個影子扭曲著還想躲避,但它扭曲到哪里,都有種刀鋒指著它的錯覺,完全無法被躲避,頓時被這刀砍中。
黑影怪叫著從地上冒了出來摔到一邊,劉弊趁此機會,順勢一刀斬出。
幽冷的刀光如同撕裂黑暗的一道銀芒,如電光般閃過,直接就將那團黑影斬成了兩段。
就在此時,其他幾個漢子身后的影子都動了起來,它們越是動,被附身的人表情就越痛苦,好在此時劉弊靈機一動,順手拍了下儲物袋。
幾道淡黃色的符篆連環飛出,劉弊往其中灌注了自己的一絲陽氣,使得其微微發亮,刷的就貼在了那些漢子的額頭上。
頓時在陽氣的流轉下,那黑色的影子如同碰到了天敵,發出男女不分的聲音被金光逼出了體外。
黑影在雨中浮現,這才看清它們的模樣,正是之前碰見過的那個瘦長鬼影,此時觸碰了陽氣,它們身上的紅衣上立刻冒出火舌,連雨水斗難以澆滅,隨著黑煙滾滾沒多久就被燒成了灰燼。
伴隨著四個瘦長鬼影被斬滅,深紅也傳來了一連串的提示音。
“靈能106。”
“靈能103.”
“咳咳咳”
剛剛被附身的漢子咳嗽起來,口鼻中滲出鮮血。
“怎么了?”小木屋的房門打開,孫老三和其他幾個漢子聽到聲音,從黑暗中走出來,臉上滿是關切。
熊雨立馬抬頭朝前方看去,見到是其他的門徒后,馬上大聲道:
“小寶和老趙剛剛被臟東西祟了,趕緊過來搭把手。”
“受傷了?趕緊進屋子歇息吧。”
孫老三見怪異已經被消滅,便準備扶傷員進屋,他們步子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劉弊面前。
就在他們經過之時。
劉弊面無表情,手里的長刀倒拖著,看了眼滿臉焦急之色的孫老三。
“呵,還挺會演。”
熊雨和一個沒有被附身的門徒則趕緊將那幾個漢子拖了回來,給他們用上補充氣血的藥物,還沒等抬起頭,就感受到了前方傳來撲面而來的熱意,將渾身的陰寒驅散,他抬起頭,便看見劉弊此時身上冒氣滾滾白煙。
此時他身上的陽火不再壓制,肆意燃燒起來,絲絲雨水直接氣化,都被蒸發成滾滾白霧發散到了空中,整個人冒出金色光芒,夾雜著絲絲血紅色的氣息。
劉弊刀尖一抖,手中剎那間綻開道道灰光,迎著孫老三腰間狠狠斬去,爆裂的刀光砸在他身上,直接將其轟飛砸斷了旁邊的枯樹。
剛剛那下可沒有留手,踏踏實實的在孫老三肚子上開了個大洞。
熊雨和其他的門徒們一臉驚愕,跟在孫老三后面的幾個漢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劉弊就像變了一個人般,冷漠的用刀砍在了他們的身上,猶如砍瓜切菜般將幾個漢子砍殺。
殘肢碎尸伴隨著腥臭的血液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