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住了把柄,楊六興也沒什么辦法了,只好按那兩個大漢的要求,乖乖地隨合他們,只求早點脫身。
晚上楊六興如約來到柳如眉的住處,把自己所記下的江南道幾個州里的不.良帥姓名與住址向那兩個壯漢背了一陣,讓他們記下。如此來回四天,把江南道各州縣的不.良人頭目的姓名與住址差不多都記下來了。
那兩個壯漢如愿以償地弄到名單后,也按自己答應的條件,把那張欠條送給了楊六興。
楊六興收回帶有自己劃押的欠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朱廣財則一湊齊名單,就立即帶著自己的親信上路,真本江南道道府所在地蘇州。
通過八百里加急,他們二人只用二天半即達到武成,把名單交給崔劍鋒。
雖然未弄到刑部甲歷庫文案,但崔劍鋒聽朱廣財傳告的狄仁杰所擺的理由,覺得有理。所以,,他如獲至寶地接過朱廣財弄來的各州縣不.良帥名單,反復看了幾次。
“我們怎樣讓這些不.良帥聽我們調配呢?”崔劍鋒看完名單后問陳云天。
“這有什么難的?”陳云天不假思索地說:“我們先找他們談談,要他們把他們的不.良人的情況擬一張名單交給我們就行。”
“這樣不好辦吧?”崔劍鋒不怎么認同陳云天的看法:“這個不.良人組織很嚴密,一般很難從他們手里弄到其組織相關的資料的。”
“那我們如何弄到他們的成員的名單呢?”陳天云問。
“我們不如先秘密抓捕他們,然后逼他們交出其成員名單。”
“這倒好辦,我們明天先到州府,把州府里負責各地不.良人的長史抓起來。”陳云天表示贊同。
“抓長史?”崔劍鋒有點吃驚,因為長史是州刺史身邊的輔佐的官員,相當于今天的高官(唐代把當時的省一級單位道虛設,州一級相當的實質上的省市級),這樣的官爺,能隨便抓來么?
“對,抓負責刑事的長史。”陳云天說:“主要是他才有各縣不.良人名單,行動計劃的文案。”
“這樣難度大,州長史一旦失聯,就有可能轟動京師,洛陽有可能派大量府兵來駐扎,清查。那樣對我們辦案不利。”
“可我們一縣一縣地找本地不.良人機構與人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陳云天說。
“我們的武成縣的不.良人名單不就行了么?還找那么多縣的不.良人文案干什么?”
“據我所知,不.良人的活動,并不受本縣縣令調動,而是由州府、刑部調配。所以,我們只掌握一縣不.良人名單與位置,其實也沒什么用。刑部如派人查辦,就調動刑部、本州不.良人來偵緝,到時我們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樣啊,我倒是沒注意這一點。看樣子,這個長史,非抓不可了。”
“問題是如何抓他才對。抓他,我們得去金華(婺州治所),州府比縣衙難進。”
“沒事,只要對我們辦案有利,就是刑部,也去把他抓來。我們得盡快掌握本地不.良人,通過他們收集情報,才能捕獲天賊的信息。前幾次,我們因不知本地不.良人的情況,才導致他們向縣尉報案,打擾了我們的計劃,還差一點把我們也成為那幾個天賊的光下鬼。”
“是呀。那幾個人手中都有發光魔盒,就算我們控制了本地不.良人,也不一定把這些天神緝捕到案。”
“先不考慮這些,下一步就是去抓捕州里管不.良人的長史。”崔劍鋒斬釘截鐵地下了狠心。
誰料,事情正如陳云天說得那樣,他們三人到金華不久,就被呂和昶的人盯住,還未動手就在住的客棧里被圍捕。
幸好崔劍鋒事先留了后手,專找一種有后門的客棧,趁呂和昶與金華縣尉未注意的當兒,悄悄的通過后小門溜走了。
“怪呀。”崔劍鋒返回武成縣城后,仰臣在客棧 Chuang 上,百思不解其意。
他當然不知道呂和昶的手下姚明揚前些天已悄悄進住其隔壁,也就是那三個人飛賊原先住過的地方。
當然,姚明揚并不認識崔劍鋒五人,不過,通過店小二,他們也留意崔天鋒的蹤跡,原以為是與那幾個飛賊相關。沒想到他們竟是狄仁杰手下的知名神探。
那天姚明揚見他們三人出去,就讓兩名手下跟蹤他們三人的同時,也讓一名手下解鎖悄悄進.入崔劍鋒的客房,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證據。
“我們得盡快跟蹤他們。”姚明揚突然醒悟,以為崔劍鋒他們發現他們入住而離開呢。
沒料到,崔劍鋒三出了縣城,就飛馬直奔金華,先是在離婺州州府不遠的街頭找一處客棧住下。
“這三個飛賊也怪,怎么老找靠近縣衙州府的客棧呢?莫非偷襲州府?”姚明揚這樣想著,就找金華縣縣尉,說明身份,讓他協助抓捕崔劍鋒三個人。
這一些,崔劍鋒當然不知道。
崔劍鋒更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自己完全落入了其所查辦的三個飛賊的眼底下。
其室內活動,全被孫小剛拍下,直接顯示在邱思遠客房里的案機上的顯示器里。
這還不算,姚明揚三個人也因住進邱思遠他們原先住過的那套客房里,而此房內孫小剛所安裝的針孔無線拍錄探頭并未被官兵發現,自然還未清除。結果呢?姚明揚剛走進客房,剛仰面躺在 Chuang 上,其尊容立即出現在邱思遠的眼前。
而他們的談話,則全被柯伊伯人研制送來的唐人語言翻譯系統譯成他們聽懂的語言。結果,他們剛入住客棧,就把自己的行蹤、計劃全都暴露在他們自己正苦苦尋找、查辦的飛賊耳目前。
“憑你們這般水平,還想查辦我們?笑話!”邱思遠對著顯示器上仰面躺著想心事的姚明揚擠眉弄眼。
“時間倒是會捉弄人。”站在一旁看顯示器上的畫面的梁海明也笑了:“這些人,怎么專找這家客棧呢?”
“我們也不是專找這家客棧么?”邱思遠笑了:“都帶著相同的心思,用相似的方式,自作聰明地聚在這兒。”
“也是呀。這表明太陽的光與地球的物間,存在一種相同的產物,也就是意識。這種意識,應是物質的遺傳信號,結果跨史文明,仍重復自己原來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在太陽光線與地球物質間產生的意識體,都帶著同一的特點?”邱思遠若有所思地說。
“對,我們雖然是地球史前文明的人類,但我們的思維與這些新一輪地球文明的史中文明的人類的思維,都一樣存在相似的特點。”
“是呀。我們的喜好與他們的喜好,都相同。這也許是我們都聚到這家客棧的一個重要原因。”
“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呢?”
“這一批新來的官爺,倒是給我們帶來難得的機遇。”
“什么機遇?”
“讓我們有了迎接那個崔公的禮物。”
“禮物?”
“是啊。我們可以把他們跟蹤與襲擊崔公的談話內容,讓崔公來看,讓他明白其官府內部如此險惡。這樣,他就會站到我們這一邊,幫助我們順利地弄到身份,落戶唐人世界,融入新一輪地球文明。”
“那好。”梁海明高興地說:“我們再等幾天,更多地記錄他們的險惡的用心,丑惡的行為。然后托人把那個崔公請來,好好談談。”
“行。我們就這樣對付他們。”邱思遠輕松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