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江縣位于江南道東北部,是一個約有三千余人,不足1500戶的小縣,大部分人口分散在沿海地區各小島上,以捕魚為生。
因為是沿海地區的島嶼地帶,軒江縣縣衙規模亦較小,只是二十與間簡易磚瓦房,與武成縣縣衙一樣,座落在臨街十地字路口北側,因為縣衙都是朝南的。
夏子平的老家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這個小縣東南角的一個小島上,在這個島上他度過了他的童年時代。因家里很窮,他從小就跟著其老爸在海上闖蕩,主要以捕魚為生。
因為是荒島,寸草不生,種地糊口自然不行,由于唐朝戶籍制度亦較嚴,想遷到沿海陸.地,也因找不到可進住的村莊,其爹也只能與其母親一道,與這個荒島上住著的二十來戶人家靠養魚給附近城里的餐館與把魚曬成魚干賣給內地商人來休養生息,日子過得很艱難。
不過,一天因住在此小荒島西邊的一大島上的里正來村核對戶口與催納賦稅時在村正的盛情款待下喝醉后無意間看上村正請來幫助炒菜做飯的夏子平的母親并企圖不軌時意外死亡而導致其母新撞墻輕生。
此事的經過,據當時的村正等目擊人向軒江縣尉交待的記錄,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剛好是夏子平的老爹出海捕魚不在家的時侯,夏子平的年青美貌的母親幫村正炒好菜,做完飯后回來正在家忙著洗衣,誰料喝醉了的里正卻在出來小.便時看見其母年青美麗,就悄悄跟蹤到其家,見其家無人,也就就著醉后的朦朧,將正在洗衣的夏母后邊突然抱住并往炕上拖。
夏母先是一驚,后即反抗,但因身小力薄,哪里敵得過彪悍如牛的大個兒里正呢?里正醉夢里獸性大發,把夏母抱上炕就撕其衣褲,欲強行不軌。夏母急了,趁里正正在脫其衣褲之機,突然爭脫其手并用雙腳朝里正腹部用力一蹬。結果把強壯的里正瞬間踢翻。
可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
原來此時里正已喝得爛醉,雖有意識,但踉踉蹌蹌站不穩,結果被夏母這么一蹬,就噗咚一聲仰面倒在地上。
這還不算,其后腦勺正好撞在放在地上的一塊曬魚制作魚肉干時破魚肚用的青石板上,頓時口吐鮮血,兩眼發直并冒出了血,一命嗚呼了。
此時正好遇到帶著兩個保長與一個鄰長來尋找里正的村正進來,他們沒想到出現如此嚴重的殺人案,結果三人站在已沒了氣的里正旁,看著衣褲被撕,衣不遮體地掩面哭泣的夏母手足無措地呆在原地愣了許久。
過了好一陣,村正才猛地醒悟過來,一邊讓一個保長與二個鄰長保護好現場,忙帶著另一個保長坐船找鄉耆老報案,耆老即讓兩個鄉府工作人員騎馬火速趕到縣衙報警,縣令一聽自己的地盤上出現殺人大案,也急令縣尉帶人前往案發地勘查。…
結果呢?里正醉后對民女試圖不軌,導致民女反抗而發生意外成立。但里正多少還是鄉里的官,被村女踢死,不追究也不行。這樣,縣令審案時不由夏母哭訴,抓起驚堂木往公案上用力一擊:“夏婦雖誤殺,但也屬殺人,因有證據而情節較輕,此判徒刑二歲加杖刑三十板。”
縣令滿意為自己這樣判很公正,孰料夏母一怒,就想不開而突然向前用頭猛撞公案,當一旁的夏父與幾個親友向前扶起夏母時,夏母已斷氣而亡。
縣令傻了,他怔怔中癱倒在椅子上,不久又慌亂地扶椅而起,忙讓縣尉幫夏父處理后事,自己站起來就想溜。.sou小shuo.
此時夏子平亦站在母親的一旁,哭著呼喚叫不醒了的母親。突然,他怒氣沖天地站起來,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塊土坷拉,狠狠的往縣令頭部擲去。
這塊集于夏子平的無奈與憤怒于一體的土坷拉正中縣令額頭,頓時鼓起大一塊大包,不久變紅,還滲出血來。
“反了,反了。”縣令又氣又怕,顧不得喊下堂令,急急地溜出大堂,跑進二堂躲起來了。
結果,當時剛十二歲的夏子平因此而獲罪,關了二十多天,因年小,縣令又覺得自己理虧而找個理由把他放了。
不過,這樣卻給這個十多歲小孩心里埋下仇恨的種子。
人間的很多事,由小事誘發大事,是非難分,關鍵是處理得當,才能避免引發禍端。有些人則因此而走向極端,用扭曲的心態待人處事,夏子平就如此。
當石翰林與莫爾頓·杰克遜考慮重返地球并對地面某些目標進行試探性襲擊而叫來夏子平研究時,夏子平就認為這是他實施報復的千載難逢的良機,就把自己的那個縣推.薦給石翰林與莫爾頓·杰克遜,想借他們的手宰掉那個逼死自己的母親的狗縣令。
令夏子平未料到的是,石翰林竟當場提議讓他當返地先遣隊隊長,讓他先帶十四人進.入地球大氣,落地襲擊他所提供的那個沿海小縣縣衙。
夏子平雖然爽快地答應了,但帶著他的返地先遣隊傳到地球附近的飛球內后,就開始不安起來。
雖說他們十五人都帶著冷兵器時代的唐兵難以匹敵的柯伊伯人的先進的裝備,足可以把唐朝大軍象割韭菜一樣刷掉,但他也不得不考慮萬一被那些唐官抓住,自己則將接受皮肉之苦,甚至是砍頭之刑,這當然使他感到不安。
落地后他迅速地帶著其二隊人馬鉆進了附近的密.林地帶,這個地方的特色,他很熟。因從小就在這一帶長大的,大到二十七、八歲,一直在這帶混日子。當然是盜匪生活。所以他當年就在這一點出沒,大部分山區與林帶,他都留下其足跡。現在只不過是重蹈舊路,“夢”游舊地而已。
林子里很靜,他們落地前似乎下過一場大雨,草地上滿是泥濘,這使得其隊員一小小心就滑倒,有的落個滿身泥污,甚是狼狽。此時正值深夜老林,冷風剌骨,使得這些剛從溫暖的船艙里出來的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寒冷的夜晚雖說伸手不見五指,但這些人都眼戴柯伊伯人的無光見影式眼鏡,黑夜如同白晝。盡管如此,夜間的冷氣,給他們的心身帶來巨.大不舒感。
“我們現在這里搭棚取暖,就地休息一天,第二天夜里襲擊軒江縣縣衙。實施襲擊后立即足蹬斥力板飛入空中,到離襲擊地二百余公里遠的飛碟接應地去集結。”夏子平此時才感到自己出發前未考慮到雨后深夜風大而非常冷,因未帶御寒用品而給隊員造成嚴重心理陰影。這種情況下立即去襲擊縣衙似乎不合適。所以,他也就自作主張,決定就地搭帳篷休息取暖,等天亮后在林間轉一陣,等到第二天天黑才行動。
石翰林與莫爾頓·杰克遜通過隊員身上的通訊器.材跟蹤監視,對于夏子林的意見,也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