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山按約瑟夫的預先設定的行動方案,巧妙地將一張偷窺竊聽貼紙粘貼在于向東的衣肩上。
于向東因與其手下談笑而未察覺,觀光完畢,當天晚上即回駐地。
這里需指出的是,池球并無地球一樣的晝夜之分,時間上與地球人的計時習慣是不同的。
池球人在地下城中生活,只因光害原因,在池球表面上不能正常生活,即使是用攝像頭也不能觀察池球表面情景,只因光電信號所傳播的畫面對人體組織仍有巨.大傷害作用。
因而,池球人也就很少到池球表面活動的,想觀察池球表面情況,也就利用柯伊伯人的無光見影系統,利用某些宇宙射線來代替光電,然后將其轉化成用人造太陽光來顯示。
但這樣的畫面與池球自然環境的實際有所不同,失真度很大的。
因為池球人是在池球地下城里生活著的群體,也是從柯伊伯舊人類遷移而來的一支人馬。他們的時間觀與地球人的時間觀是兩碼事。
池球人對于池球表面景色也不怎么感興趣,只因那是一個無法象地球表面上生活那樣的環境,讓人感到不舒服。
于向東回駐地后即沒象約瑟夫擔心的那樣,通過電子安全檢查通道;也沒象埃默森想象的那樣,一回去倒頭便睡。
他回去后先是檢查基地內的幾處隊員宿舍,看看是否存在安全隱患,以及隊員的情況是否有異常等。
結果一切正常,他按慣例做了記錄并存檔,然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其“晚上”的工作。也就是計劃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因為其基地是地下城,全靠太陽系譜人造光來照明,所以,地下城里其實也沒有地球表面上那樣的自然的晝夜交替的。
也就是說,地下城里,不分晝夜,永遠是燈火通明的。
這樣,埃默森與約瑟夫也就通過于向東衣服上貼著的偷窺貼看到了石翰明與莫爾敦·杰克遜的地下基地的內部景色。
“莫爾敦·杰克遜這個混蛋真是神通廣大,這么大的地下基地,他也能建得出來,真絕了。”約瑟夫看著地下基地的寬敞的空間后不禁贊嘆道。
“也許是因為柯伊伯外太空探險分局提供技術與資源支持,建造這座地下基地也不怎么困難的原因吧?”埃默森看出約瑟夫的嫉妒心態,也就隨和道。
“系外生存條件真艱苦啊。”約瑟夫似乎對埃默森的隨和沒多大興趣似的,他只是感嘆太陽系內的想象與系外世界的現實大庭相徑。
“池球只是柯伊伯人類剛開發的系外處.女地,因距離上的原因,距離太遠的其它恒星上還未去開發呢。”埃默森說。
“是的。”約瑟夫點點頭:“人類目前能到的,也就是比鄰系三星而已。其余的地方,仍難如愿。”
“為什么會是這樣呢?”埃默森不解地問:“不是有快子傳物系統嗎?”
“有快子傳物系統,也不等于什么問題都解決了。”約瑟夫嘆了口氣:“據說,現在柯伊伯人征服宇宙所面臨的難題,就是如何把快子傳物系統用飛船送到無限遠的天體上。”
“為什么不用光子飛船呢?那樣不是更快嗎?”埃默森疑惑地看著約瑟夫問。
“那不現實。”約瑟夫搖搖頭:“據說三維生命體是不可能用光速運行的,一到某一值就解體,化為烏有。”
“那樣,沒有光速飛船,僅靠飛碟把快子傳的系統送到遙遠的深空天地上,不太現實。”埃默森饒有興致地說。
“正因為這樣,快子傳物系統也沒法實現人類征服大尺度宇宙空間的目的的。”約瑟夫說。
“那用什么才能沖破靠飛碟來運送快子傳物系統這一瓶頸呢?”埃默森倒是很佩服約瑟夫所持的獨特的見解。
“據說,柯伊伯人目前致力于研發宇宙長臂系統來最終達到在大尺度宇宙空間自由自在地來往的尖端技術呢。”
“是嘛。”埃默森嘆了口氣,笑道:“我原來還以為自己生在快子傳物時代很幸運呢,現在才明白,自己仍是生不逢時。”
“談這些沒意思了。”約瑟夫苦笑道:“現在我們算是到了人類能到的最遠的地方了,此外雖然還有畢鄰另二顆星附近的行星上也已把快子傳物系統送上去了,但那里的環境更惡劣,目前仍無人去觀光。”
“好吧,不談別的地方的事了,我們下一步怎么走?現在畢竟邁出了關鍵的一步,已在石翰林與莫爾敦·杰克遜的地下基地里安放了耳目。”
“此后我們就繼續與他們交友并策反他們罷。”約瑟夫說:“把耳目放進去,也不能認為我們已控制住了他們。”
“是不是另相辦法派特戰隊員占領他們的地下基地呢?”埃默森問。
“這樣恐驚怕不行。”約瑟夫不怎么認同埃默森的這種想法:“我們是派特戰隊來占領他們的地下基地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
“主要是生物信息檢測這一關難通過,因這是智能化體系,我們派出的人員因生物信息不在他們安保檢測體系內,我們想進去,只能驚動他們,反而壞事。”
“那什么辦?”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約瑟夫不耐煩地說:“繼續安交友與策反計劃行事。”
“可我總感到這樣太難搞,這樣下去,不知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達到攻占他們的地下城的目的。”埃默森情緒變得有些低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約瑟夫不以為然:“我以前指揮蛇蝠洞監控人員時情緒也不好,甚至有過退出軍界的想法。”
“這也是你去奧爾特云星際艦隊基地的原因嗎?”埃默森倒是來了興致,好奇地問。
“可以這么說。”約瑟夫有些茫然,他想了一陣,若有所思地說:“人的情緒低迷時,總會打退堂鼓,結果也就導致自己的努力受挫。”
“也是呀。”埃默森似乎明白了:“我們現在看到了敵營內部,就是進不去。看著眼前的敵營,卻感到無計或施,實在難受。”
“可有什么辦法呢?”約瑟夫嘆了口氣:“我們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通過交友來策反他們的隊員,讓其隊員設法改變其進出口上的檢察流程,設法關掉其快子傳物系統上的生物信息檢測系統,我們才能派特戰隊員進.入。”
“可策反他們也并非容易呀。”埃默森心事重重地說:“萬一策反不成,反而有可能被他們識破并采取措施阻止我們,讓我們的努力付之東流。”
“是啊。”約瑟夫無奈地苦笑著,攤開雙手,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