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河湖密布,山水如畫,但這樣的秀麗的風景里邊,也存在很多與讓人煩惱的事,其中包括水路上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盜常出沒于江河與湖海內。這些江洋大盜往往是頻繁地換著地點作案,各縣縣衙對他們也毫無辦法。
這些大大小小的水盜里邊,被鄭縣令關注的那個江洋大盜姓夏名子平。原是明州翁山人氏。從小在海邊長大,善游泳,捕魚為生。后因生活所迫,慢慢淪為打劫江南道各水路上運行的商船或漁船。成為遠進聞名的江洋大盜。
不過,官府對此人的存在表示懷疑,因為此人只用綽號而無實名,難斷定此人是一個人,還是一伙或多個冒名ding替地打家劫舍者。所以一直未能捉拿到案。雖有大量船主向各地縣衙報案,但多因無從入手而未能入手。
鄭縣令因為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里的石翰林搜集情報,對這些山匪海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無獨有偶,就在鄭縣令搜腸刮肚地尋找機會接近匪首時武成水路上出了一起攔船搶劫案,船主立即上岸并借一匹馬飛奔到縣衙報案。結果立即引起正在關注匪患的鄭縣令的注意。
現在鄭縣令可以名正言順的派縣尉搜捕并緝拿案犯了。不過,緝拿是擺擺樣子,接近則是真正意圖。只因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那邊要他搜集這方面的情報。對鄭縣令來說,抓不抓這個海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向石翰林交差。他明白,只有繼續與邱思遠、蘇姍、石翰林這些人交往下去,他才有經常去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的機會,還可以去其他更多的神奇的地方觀光。所以他對這類事還挺賣力的。
不過,鄭明杰要想與江洋大盜接觸,則并非容易。因這些沿江順水打家劫舍的盜匪作案較隱蔽,事情常是突發,等縣衙派人趕到時他們早已消失的蹤影不見,而且很少再光顧作過案的地方。所以,縣尉接到鄭縣令的命令后即趕到現場勘查,結果無獲而返。對此鄭明杰甚是不滿,罵他無能,逼他限期捉拿這個江洋大盜。
縣尉無奈,想來想去,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只好去找崔劍鋒,請他幫助想辦法。沒想到,這事倒是引起崔劍鋒的警覺。
為什么呢?因為像這類案件,船主所報的損失也不是很大,縣令也用不著為這樣的一個小案子而如此對待縣尉呀。這是為什么呢?崔劍鋒不由地對鄭明杰的這樣舉動打起了問號。
他知道高釗與鄭明杰近期與蘇姍來往密切,為此鄭明杰差點兒丟腦袋。現在他們二人的過激措施雖被迫停止,但不排除又起什么餿主意,又弄出什么事來。
“鄭縣令想做什么呢?”崔劍鋒此時剛從洛陽來婺與司馬聰及州刺史溝通,將高、鄭二人弄出的事態平息下來,順路來武成,仍住縣衙前的那家春來客棧數日,所以縣尉也有了再次見面請教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起案子算不上什么大案要案,他用得著如此逼我限期捉拿案犯么?這種江洋大盜,各縣都有記錄,江南道沿海各縣常來我縣查訪這類案件,據說沒有一個破案了的。”
“也是啊,他何必為這么一點小案而逼你呢?”崔劍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覺得鄭縣令這個人,常常神秘兮兮的。”縣尉好像是對鄭縣令抱有很大不滿。
“是嘛。”崔劍鋒笑了,問:“他哪此地方讓你感到那么神秘呢?”
“不知道。”縣尉搖搖頭:“反正他的舉止與行為,讓我感到不正常。最近幾個月,他讓縣丞代替他的職務,離開縣衙很久。有傳言說他因謀反而被捕,上次金山縣問斬的那個死囚可能就是他。”
“這怎么可能呢?”崔劍鋒笑了,他明知故問:“他要是被問斬了,還能回來么?”
“對此,我也迷惑不解呀。”縣尉無何奈何地嘆了口氣:“我也問過他。”
“那他是什么回答你的?”崔劍鋒又笑著問。
“沒回答,”縣尉瞟了一眼崔劍鋒:“他只是瞪了我一眼。”
“你沒聽說他常去天外會客嗎?”崔劍鋒試探地問。
“沒聽說過。怎么?他去天庭見玉皇大帝了?怪不得呢。他讓我常感到神秘兮兮的,原來他上天庭當天神去了?”縣尉大吃一驚。
“沒有。”崔劍鋒笑了:“世上并沒有什么天庭與玉皇大帝之類。不過,天外卻實也有人住著的,與我們一樣的人。”
“是嘛。”縣尉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那年曾出現過呂大柱奸殺案與魏康順貶神下凡謀反案,原來貶神就是鄭縣令呀。他真是……”
“哎,”崔劍鋒忙打斷他的話,說:“你可別亂說,事情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樣。你要是到處亂說,當心你自己也倒霉。”
“那他什么了?”縣尉不解地問。
“這些,你最好別打聽,將來會明白的。”
“可他逼著我限期捉拿案犯呢。”縣尉面露難色。
“這事,我幫你解決就行了。”崔劍鋒笑著說:“如他催你,你就說案情快有眉目了即可,拖著辦吧。”
“好吧。”縣尉如釋生負地舒出一口長氣:“我就按你的意思辦,先在你手下查這案,后向他交差就是了。”
“行,以后事情有什么變化,我就立即告訴你。”
縣尉匆匆離開,看著其走出客棧大門趕回縣衙的背影,崔劍鋒似乎悟出了什么,不自覺中不住地點著頭。
“不知蘇姍又玩什么花招呢?”崔劍鋒接待武成縣尉后即去找邱思遠,與其談起這事。
“是呀。”邱思遠也感到奇怪:“他們怎么對江洋大盜感興趣了呢”
“估計他們想遙控這些山匪江盜來與官兵對抗,這樣更麻煩。”崔劍鋒說:“你與蘇姍聯系,問她這是什么回事。”
“她近來好像對我很不滿,我也懶得過問她的事。”邱思遠不以為然。
“你還是向他反映一下這事,問她這是什么回事。”
“那好吧。”邱思遠也覺得還是問問蘇姍為好。
“是這事呀。”蘇姍笑了:“鄭縣令確實常向我反映那些土匪的行蹤,不過,這不是我要的,而是石將軍要的。”
“石將軍是誰?”邱思遠問。
“他也是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的居民,也和我們一樣,從上一輪地球文明時期過來的人,他也和你一樣,是當年的亞陸國人,不過,與你不同,他當年是職來軍人。”
“我是在問你,他為什么對地球上的山匪江盜感興趣了呢?”邱思遠問。
“誰知道呢。”蘇姍搖搖頭:“也許是出于一種愛好吧,因為他當年是一名職業軍人。”
“我看他這樣做,別有用心。”邱思遠憤憤地說:“你們這些人老給我們添亂。”
“你想多了。”蘇姍笑了:“他只是一個老頭,一沒有飛碟,二沒有激光武器,只不過是通過我了解地球上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