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思遠與梁海明是為柯伊伯內太空探險分局擴建月球基地而來,但因這項工作的實際負責人是瓊森·杰克遜,所以他們只是來制定擴建規模、耗資定額、工程指標與改造時間等等。
雖柯伊伯帶已不屬商品經濟模式,已無貨幣、交易等,但其分配是按各地區的工程需要分配的,所以還需要立一套工程指標才能根據指標統一調配。
而這些對邱思遠而言,只是看看,問問,簽簽之類而已。其余都由瓊森·杰克遜監督完成。
這樣,他們到達月球的第二即動身飛往火星與行星帶,鄭縣令與陸桐亦隨同而去。
一般來,用飛船從地球去火星,近地點時需一個多月時間,遠地點時則需要近一年多的時間。但通過快子傳物系統,則瞬間即達。
他們先到火星太空宮,只作為一個落腳點,主要是帶鄭縣令與陸桐玩玩,省得他們以后對他們在地球上生活制造麻煩。與他們搞好關系,也就能讓他們以后對他們在地球上的生活多給點幫助。
火星宮與月球宮差不多,只是數量或規模多一點或大一點而已。不過,可能是文明程度不同,柯伊伯人在火星上并未建造大型太空城,主要是柯伊伯新人類不怎么愛旅行,能看的,都用聲響傳播方式看或聽而已。
鄭縣令對火星宮內的設施仍是贊嘆不己,自己的二堂雖是官方的,比起這也顯得太土了。
“那你就不用當縣令了,來這享清福就校”孫剛對這位曾與姜成、呂和昶一起抓過自己的縣太爺沒啥好感,但看到鄭縣令如此貪婪地看著眼前的現代化環境,就與其開起玩笑來。
“我真想把這些帶回去。”鄭縣令笑瞇瞇地。
“那可不校”孫剛笑著。
“為什么?”鄭縣令不解地問:“把你們的這些材料拿回去裝一裝不就行了么?”
“如你拿去裝了,上邊來的人問你,怎么辦?你不被斬首才怪呢?”
“對呀。”鄭縣令好象明白了什么:“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孫剛仍笑著:“我們把你悄悄叫來,也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你回去了,也別到處亂,省得給你自己招殺頭之罪。”
“對,對。”鄭縣令不住地點著頭:“還是你們考慮得周到。”
孫剛帶著鄭縣令與陸桐二人上了一輛火星車上,駛上火星表面觀光。
“還是你們外來客太厲害了。”鄭縣令坐在全封閉式土星車,欣賞著眼前的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景色,心里很是滿意:“以前我不知道這些,想抓外來客。現在才明白,我們這些人真自不量力。”
“這些有啥用呢?”陸桐看著自己的上司:“能上的人,難道還怕被我們捉住么?”
“對,對。”鄭縣令表示認同:“以前我只以為抓魏康順的只是從庭里被玉皇大帝貶下凡間的神,沒想到那只是一種瞎騙的神話,而不知到外有,這些人比神還厲害。”…
孫剛帶著他們轉了半,然后調轉車頭返回火星宮。
等火星車開進火星宮后,孫剛也帶著二冉一間餐廳吃了一頓飯。然后送他們到休息室休息。
“下一步去哪兒?”陸桐問孫剛。
“梁海明正帶著邱公到火星各處尋找以前的痕跡呢?”孫剛:“梁海明以前在這里生活了近五萬年,所以特地帶邱公看自己以前曾生活過的地方。”
“我們剛才不是看過了么?這里哪像住過饒地方呀?一片荒涼,不象住過饒地方。”
“是啊,畢竟已過去了近七億年,住過人也已變得所有人類住過的痕跡都蕩然無存了。”
孫剛得不錯,梁海明本想找些自己在六億九千九百九十五萬年前生活過的痕跡,重溫舊夢,想邱思遠講述當年的故事。誰料,當他在火星上降落后駕駛一輛火星車帶著邱思遠一開出火星城就被眼前的一片荒涼的景色怔住了!
這就是他六億九千多年前生活過的地方么?他感到很陌生。以前他曾多次想到自己曾經生活過五萬余年的火星上看看。在他的想象里,自己以前曾住過的,自己所熟悉的樓房、庭院、田野都應原樣保留著,至少也有廢墟。誰料到眼前的一切,讓他大所失望。在他眼前展現的,全是一片荒涼的原野或山巒,找不到任何自己記憶中的痕跡。
“唉,”梁海明嘆了口氣,苦笑著對邱思遠:“其實啊,你我的遭遇都一樣,七億年的時光,就是一把大掃帚,轉眼間把我們記憶中的東西全掃沒了。眼前的這個火星,讓我感到很陌生。”
“這還用嗎?”邱思遠笑了:“在七億年的風雨的侵蝕下,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人物的記憶算什么呢?”
“也是啊。”梁海明無限感慨地:“這片土地上們曾生活過,而且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可現在竟連一點的記憶的碎屑都不給我們留下。”著,梁海明嗚嗚地哭開了:“我們當年所生活的痕跡,都哪去了呢?”
“不要傷心了。”邱思遠也難過地流著淚水:“我們不也是失去了我們曾經共有的銀星了么?”
“是啊。”梁海明無限感慨地:“那是一顆美麗的行星,可惜了。”
“不管怎樣,”邱思遠深情地看著梁海明:“你與它比我相伴了五萬余年,而我呢,連它的撞毀時都不在。唉。”
“好了,”梁海明:“你也不要傷感了。畢竟,我們當時已進.入了光電拍照與錄音的時代,已把我們那個時光如實地拍下來保存了。現在只要從柯伊伯信息資料中心出當時所拍的聲像資料就能觀看當時的情景。”
“這么,我們能看到當年的卅輪與銀星相撞時的了?”邱思遠驚奇地問。
“是的。”梁海明:“我們回到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后,從太空總部的信息資料中心觀看相關就校”…
“那我們趕快回去,我就盼著再看我的銀星。”邱思遠高興極了,他不由地掏出手絹抹著自己的臉上的淚水。
“別急,”梁海明也擦著臉上的淚痕:“我們按原來的行程安排,到行星帶上,去悼念我們那個從美好的記憶中永遠消逝的銀星。”
“也好。”邱思遠點點頭。
梁海明即調轉車頭返回火星宮。然后和孫剛一起帶著鄭縣令與陸桐通過火星宮內的快子傳物系統傳到行星帶中的一顆裝有快子傳物系統的較大的行星上。
這顆行星上柯伊伯內太空探險分局開一個較為寬敞的洞,里邊搭建了能停放兩艘飛船的停機坪與兩只快子傳物箱。
因行星體積也不是很大,所以只安裝了一條透明的,到行星最高的一個坡ding上的管道。通過管道,他們登上了坡ding上的圓ding觀象臺。
觀象臺也很寬敞,就是百余惹上去也不感到擁擠。邱思遠和梁海明五個惹上坡ding,極目遙望,感慨千萬。
七億年前,這個行星的母體銀星上,他曾帶著父母與妻兒,觀看美若仙景的銀星表面,望著群星滿的漆黑太空。
而現在,時過景遷,群星滿的漆黑太空還在,但腳下的卻變得如此凄慘。使得邱思遠、梁海明、孫剛三人再次落淚。
“這個空,為什么不是藍色,而是漆黑色呢?”鄭縣令指著群星滿的漆黑太空問。
沒人回答,傳來的只是七億年前曾到過銀星上的三個饒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