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傾城感覺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周圍漂浮著無數的光點。
最后光點凝聚成一道人影站在冷傾城的面前。
那道人影只有一個人的輪廓,完全看不清武館和面龐,就像是一個高清版的影子。
“我乃孤月散修,大限將至,自封于懸影峰下山谷,若千百年后得遇有緣者,贈我孤月心法一篇,月落孤山招式一套。”
隨后,人影晃動,開始演練起來。
冷傾城感覺這些招式動作全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刻進了自己腦子當中,還有對于心法招式的理解。
另外,還有一股記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
不一會兒后,塵埃落定,人影又漸漸化成光點消逝,冷傾城慢慢醒來,睜開雙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趙紅雨的臉,后者焦急萬分,五官都因此擰巴在了一起。
“師叔,你醒啦。”趙紅雨正在焦急的等待著,雖然這棵大樹說自己的師叔沒有危險,但是陌生人的話自然是不能信全套。
而且在這底下手機沒有信號還聯系不上自己的姐姐,所以趙紅雨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慌得一批。
這會突然見到冷傾城睜開眼睛醒來,自然是驚喜萬分。
“嗯,我沒事。”冷傾城站起身來,說道。
這次隨著趙紅雨墜落山谷,自己竟然發現了懸月山下的奧秘,嗯,數百年前應該叫孤月山。
不僅如此,隨著這次遇險,自己的實力竟然還飛躍了好幾個段位,更是獲得了一套新的心法和招式,收獲頗豐。
看來以前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惡趣味,那就是開門立派的人很少,更多的人還是喜歡尋一處靜謐之地安靜死去,然后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封印起來,靜等有緣人上門,然后送給他。
隨著她站起來,身下的藤蔓交織在一起做的床也慢慢抽離。
“誒?你身上怎么有他的靈氣味道。”大樹的聲音再次傳來。
冷傾城向大樹看去,有了那個散修孤月的記憶,冷傾城才完全知道了這棵樹的來頭。
它的是一顆聚靈樹,算是十分十分珍惜的東西,因為冷傾城在那個門派沒有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而隨著這棵聚靈樹的生長,山谷中的靈氣越來越充盈,然而又隨著這棵聚靈樹的生長,它釋放的靈氣開始升華產生質變,筑基期以下的人壓根就吸收不了。
另外,這些年里,這山谷里的東西沒少吸收這棵聚靈樹所出產靈氣,吸收的年代久了,都主動認主了,像是之前那只烏龜一樣。
看來自己這次撿到寶了啊,冷傾城忍不住心中喜悅。
“對,他將他的招式傳給我了。”冷傾城淡淡的說道。
“怪不得。”大樹搖晃了幾下。
“你能化成人形嗎?”冷傾城問道,聚靈樹本來就十分難得,而且這次還是這么大的,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把這棵樹帶走。
這棵樹少說也得有千年的道行了,應該可以化成人形了吧。
“化成人形?”大樹疑問一聲:“你等等奧,我好像有這個印象。”
大樹輕微的搖晃兩下,然后體型開始縮小,枝葉慢慢回抽,像是生長過程的倒放一樣。
幾個呼吸間,大樹已經變成了正常大小。
山谷沒了樹葉的遮擋,重見陽光。
隨后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模樣。
冷傾城皺了皺眉,大樹的容貌正是復制的孤月修士。
大樹顯然是第一次變成人,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的胳膊和腿。
不過還挺好,他還知道為自己變出一身衣服,不然要是光著身子的,那可就尷尬透頂了。
“不錯不錯。”大樹滿意的笑了笑,隨后反應過來,這里還有外人呢。
“我叫……孤樹平。”大樹對冷傾城說道。
冷傾城朝他點了點頭,這是隨了孤月的姓,夾著自己的本體,最后結尾的平子還是孤月為他起的名字。
“我叫冷傾城。”
孤樹平嗯了嗯,走到烏龜身前,拍了拍它的殼:“我要出去轉轉,你去不去?”
烏龜的腦袋伸出來,好奇著打量自己眼前的孤樹平,熟悉吧,氣息確實熟悉,陌生吧,外貌也確實陌生。
孤樹平皺了皺眉頭,這是沒認出來自己,隨后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平哥一巴掌扇死你。”
烏龜挨了一巴掌之后,身體開始不自主的打轉,像是陀螺一樣。
趙紅雨眼睛抽了抽,這位還真動手啊,而且看樣子打得還不輕。
隨后,孤樹平伸出一只手壓在烏龜的身上,后者這才停止旋轉。
“你走不走。”烏龜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得,這次是認出來了。
得到烏龜的同意,孤樹平這才喜笑顏開,然后爬上了龜背,看樣子是把烏龜當成了坐騎。
“走吧。”孤樹平對冷傾城知會了一聲。
后者點了點頭,一手抓著趙紅雨,腳步一點,開始慢慢的向山崖上飛去。
飛到半中間,聽到山谷中一聲驚呼:“什么?你竟然不會飛?”
烏龜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便看見孤樹平陰沉著一張臉,手掌向上微托,烏龜頓時感覺到了一陣踩空感,低下頭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竟然慢慢漂浮起來。
好家伙,現在本末倒置,孤樹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是成了烏龜的坐騎了。
山崖上,麥冬禾正在打電話聯系郭秋,雖然他的輕功數一數二,但是還達不到落下這么高的山谷而無恙的水平。
“清若你不用擔心。”麥冬禾安慰的大徒弟,你師叔強的很,有你師叔在下面,紅雨一定會沒事的。
趙清若點了點頭,心中愈發的憂慮。正是因為冷傾城遲遲不上來,她心里才擔心的。
麥冬禾話音剛落,便看見冷傾城拉著趙紅雨上來。
“好的,麥前輩,我馬上聯系直升機。”電話另一邊郭秋的聲音傳了過來。
“現在沒事了。”麥冬禾回復,然后沒有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師姐。”清風道人趕緊過去問話。
還沒聽見冷傾城的回答,便看到一個男子坐在一只烏龜的龜殼上慢慢悠悠的飛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