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番突然的場面,韋蒙神情赫然凝固,這才赫然察覺到了小丑們的計劃。
斐魯撒以犀牛戰車的沖鋒和炮轟作為雙重攻勢,直接將韋蒙趕向了毫無掩體的高空領域。
而早在斐魯撒展開行動以前,呂雉和哥摩多勒兩人就已經在火山上空的不同方向提前就位。
因此,當韋蒙被斐魯撒高高震飛的那一刻起,剩下的兩名小丑就已經展開了各自的行動。
一切全部都在呂雉、斐魯撒、哥摩多勒三人的計劃之中。
而現在的韋蒙處于無處可躲的高空地帶,同時遭受到了呂雉和哥摩多勒一前一后的包圍夾擊。
兩名小丑與鼠主獵人的距離皆是只剩下五十米之短。
這種程度的距離,對于呂雉和哥摩多勒這種水平的噩夢感應者來說只需要一眨眼就能夠將其跨越,更遑論兩人還是已經在提前起步加速的狀態下。
所以,韋蒙的身體已經來不及改變步伐進行閃躲了。
他只能夠搶在自身中招之前的微秒間隙,瞬間將疲憊的大腦強行運轉到極限地步,由此瞬間吸收消化眼前的所有信息情報。
此時此刻,鼠主獵人活動到巔峰的思維,讓自己眼前整個世界的時間流速都開始減緩。
韋蒙背對呂雉,正對哥摩多勒。
后者如今正在一臉猙獰地對準韋蒙急掠而來。
只見哥摩多勒微微敞開的右手,此時正在凝聚著一道刺眼奪目的赤紅光團,看上去就像是在握著一顆迷你的太陽。
與之前哥摩多勒凝聚出來猶如海浪一般的汗液相比,這顆光團的聲勢顯得十分低調,然而卻能夠帶給韋蒙一股濃烈到前所未有地步的死亡威脅感。
除此之外,韋蒙還發現,哥摩多勒與自己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五十米以內,卻沒有像過去那樣對韋蒙上來就是一通無腦殘暴的狂轟濫炸,而是借助著汗液的爆破推動力全速靠近,顯然是打算與韋蒙近身。
見到哥摩多勒突然一改之前的激進風格,反過來采取了沉穩冷靜的行動戰略,韋蒙立刻敏銳地看穿了哥摩多勒的意圖。
哥摩多勒想要靠近自己。
哥摩多勒手上那兩團紅光極為不妙。
哥摩多勒對于自己現在的進攻回合具有著充足把握!
然后,韋蒙現在手里還剩下五枚斬面陣符。
其中的三枚剛剛被韋蒙用來在背后形成三角光陣抵御呂雉的手指貫穿攻擊。
至于剩下的兩枚玉符,只能成線,不能成面,無法正常發動斬面陣符的遺物能力。
所以,這意味著韋蒙接下來最多只能構建一道斬面光陣,只能在“防御呂雉”或者“防御哥摩多勒”這兩個選項之間做出要命的二選一。
而韋蒙在這個問題上給出的答案,將會直接決定下一秒的他是生是死。
這些問題在韋蒙的腦海一一閃瞬而過。
然后,注視著哥摩多勒那副充斥著殺意與信心的猙獰嘴臉,注視著哥摩多勒那道飛躍三十米的凌厲身影......
沒有過多思考機會的韋蒙,即刻火速上交了關乎自己整個命運的人生抉擇。
韋蒙側身與呂雉和哥摩多勒的方向保持平行,右手取出旋子霰彈,五指相扣,握住槍柄。
韋蒙左手將剩余兩枚斬面陣符的其中一枚玉符猛然拋向身前。
韋蒙以心神號令背后三枚斬面陣符的其中一枚玉符解鎖,轉而操縱另外兩枚與身前的那一枚新玉符相互連鎖。
就這樣,韋蒙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將最后的遺物防線對準了哥摩多勒,導致自己的身體重新暴露在了呂雉的眼前。
而也就在韋蒙瞬間關閉背后光陣,還未來得及開啟身前光陣的同時,而呂雉和哥摩多勒也在恰好抵達了韋蒙前后的十米位置。
哥摩多勒看見韋蒙將三枚玉符對準了自己這一邊,猙獰面容之間的殺氣絲毫不減,仍然選擇手握光團繼續沖刺靠近。
而呂雉目睹韋蒙將空子留給了自己這一頭,提前舉起的雙手當即毫不猶豫地擊發指尖,于是十根具備著絕對貫穿之力的手指就這么朝著韋蒙再度襲來。
韋蒙將玉符朝向哥摩多勒,將腦袋面向呂雉,所以哪怕后者十根手指的彈速快到離譜,生死一線的專注也仍然讓韋蒙勉強感應到了其中九根手指的發射軌跡。
下個剎那,韋蒙以最小的幅度側轉軀干,提起膝蓋,胸腔后仰,極其勉強地避開了這九根手指的穿透攻擊。
不過,至于最后那根被呂雉預判韋蒙動作而角度極其刁鉆的手指,韋蒙終究是沒有避開。
只見指尖穿入他握住旋子霰彈的右手小臂皮膚,旋即就在韋蒙的骨肉之間留下了一條直徑長達一厘米的彈孔隧道。
在呂雉擴散指虎的遺物效果作用下,這條彈孔隧道即將以著彈點作為中心朝著四周擴張,由此將韋蒙其余部分的人體組織徹底刨開瓦解。
結果,韋蒙仿佛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小臂剛一中彈,他就將整條右臂猛地甩入三枚切面陣符的三角橫切面之中。
與此同時,稍稍慢于呂雉手指彈道的哥摩多勒,也帶著雙手之間的赤紅光團正式沖到了韋蒙的面前。
和韋蒙甩動起來的持槍右手一樣,哥摩多勒的身體沒入了三枚斬面陣符所構成的平面圖形。
但是哥摩多勒對此顯得毫不在意,攢握赤紅光團的右手旋即對準韋蒙用力甩出,由此試圖搶在韋蒙完成光陣之前,將積蓄于掌心的耀眼汗液直接潑灑到韋蒙的身上。
而韋蒙則是雙目發狠,在中彈右臂持握旋子霰彈向前甩動的狀態下,拼盡全速徹底激活了迷宮遺物的能力效果。
三符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