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督察放心,屆時我和陸海都會陪同在你的身邊!”
趙瑾瑜神色毅然道。
紀長安想了想,問向陸海道:“前任夏督察一只手可以打幾個你?”
陸海面露尷尬,苦笑道,“督察這個問題可真是……如果我手持‘御座之盾’,那么即便是夏叔,要想徹底擊垮我,也需要費不少手腳。”
說到這,他停頓了片刻,沉聲道:
“而如果說只是牽制,那么兩個配置‘御座之盾’的我在只守不攻的情況下,足以在短時間內牽制住夏叔的行動了。”
紀長安喃喃道:“兩個你就夠攔下一位戰略級法外者?那看來是我過于高估戰略級了……”
趙瑾瑜干脆明了地直接攤牌道:
“督察,我的權柄能讓我的力量與速度在三分鐘內跨入戰略級的門檻,這三分鐘內我足以和戰略級法外者抗衡,而陸海手持‘御座之盾’,比一般戰略級法外者略低一個檔次。”
“我們兩人聯手可以壓制在三分鐘內壓制一名戰略級,但是三分鐘后……”
“而這也是我們找上你的原因!”
紀長安狐疑道:“你能一個人正面抗衡戰略級?那為什么上次打戰統部那個叛徒……咳咳。”
話語在咳嗽聲中戛然而止,紀長安出于維護同事情誼的份上沒再繼續說下去。
趙瑾瑜平靜道:“那次戰斗,三分鐘內我壓著聶羅打,三分鐘后我無法維持權柄的狀態。”
紀長安連連點頭,沒再深究下去。
在沉吟了片刻后,他謹慎地說道:
“正面抗衡不好說,但如果是牽制的話應該不難,可問題是即便我們申請的‘現世封鎖’真正成型,之后我們又該如何收場呢?”
趙瑾瑜道:“臨安市副督察正在趕來的路上,他是一位戰略級法外者,屆時我們合力,足以對付一具降神之身!”
紀長安一愣,這才想起來這事臨安市得背一部分鍋。
沒辦法,誰讓夏伊年至今還在他們內部掛著名。
“什么時候出動?”
聽到這句話,趙瑾瑜和陸海心中微松。
正當趙瑾瑜準備說出之前擬定的計劃時,她褲子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臉上流露出一絲歉意,趙瑾瑜取出手機掃了眼屏幕,微微皺眉。
一個陌生電話?
可當她接通電話后。
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并且讓她心生劇烈抵觸情緒的渾厚嗓音從手機中傳出!
“瑾瑜,把電話開免提,我要和紀督察聊幾句。”
她握住手機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氣力。
若非及時回醒,這臺手機可能已經徹底報廢在她的手中,被她強行捏碎。
“是……你?!”
聽到這句艱澀的話語,電話那頭流露出不悅之色,威嚴的聲音冷漠道:
“你就這么稱呼你爺爺的?三年來不回一次家也就罷了,如今連怎么尊敬長者都不會了?”
急促的呼吸聲中,趙瑾瑜咬牙輕顫,快速打開了手機的免提,然后遞向紀長安,語氣生硬道:
“督察,找你的!”
她拿著手機的右手就仿佛拿著的是燙手山芋一樣,硬是將手機塞到了紀長安手中。
紀長安接過手機,心中還在疑惑于趙瑾瑜的神態變化。
電話那頭是誰?
怎么感覺趙瑾瑜如臨大敵似的?
而不等他開口,心中隱隱有些惴惴不安之際,爽朗的笑聲出乎意料地從開著免提的手機中傳來。
“是紀長安紀督察嗎?你好,我是趙無甲,家中的兩位晚輩承蒙紀督察照顧了!”
紀長安有些發愣。
趙無甲這名字聽起來為何這般耳熟?
等到他想起之前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后,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向趙瑾瑜與陸海。
前者面無表情,只是微不可察地沖他點了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
電話那邊的,赫然便是東境執行部部長——趙無甲,也是他紀長安的頂頭上司!
他倒吸一口冷氣,硬著頭皮道:“趙……趙部長客氣了,請問下是哪兩位晚輩?”
“瑾瑜和霜甲都是我們趙家人。”
溫和到令人如沐春風般的聲音讓一旁的趙瑾瑜嘴角微扯,露出不知是自嘲還是譏諷的笑容。
什么時候這個獨裁者,說話居然如此平易近人了?
驗證了心中猜想的紀長安應了兩聲,心中咋舌當年離家出走的趙大哥背景居然如此雄厚。
“紀督察,我這次特意打電話來,是想代人邀請你參加今晚的晚餐。”
紀長安錯愕道:“代人?今晚?額,很抱歉,趙部長,我今天行程很滿,恐怕來不及參加你朋友的晚餐。”
他言辭委婉地拒絕道。
單是抓捕夏伊年等人就夠忙的了,何況今晚還要送周叔和林叔離去,哪來的時間參加這位口中的晚餐?
“呵呵,紀督察不用拒絕的如此之快,這餐晚飯你的兩位長輩都會悉數到場。”
意味深長的話語傳入紀長安的耳中,讓他神色一怔。
兩位長輩?
難不成他指的是……周叔和林叔?
紀長安輕聲道:“趙部長說的是……我家的周叔和林叔?”
“不錯,紀督察心中有數即可,晚上六點半,屆時自會有人來接你。”
“對了,我聽說又有地獄信徒潛入了魔都,試圖攪風攪雨?”
電話那頭話鋒一轉,瞬間將話題拉回到了職位與工作上。
紀長安道:“不錯,我們已經鎖定了對方的蹤跡,接下來就準備……”
“紀督察,無需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請信我一次,紀督察當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請務必不要缺席今晚的會面。”
林謹然心不在焉地走家中走出。
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隨意逛著,不知是在等什么人還只是單純的閑逛。
即便是她的內心也無法說清,明明知道那個人根本沒有動身的動向,或許是早已忘了他們的約定,忘了她這個人,可心中卻依舊懷著一絲不撞城墻不回頭的執拗和倔強。
又或者說應該是……希冀。
如一縷稀薄的寸光,雖然微弱,可是依舊存在,祈禱著奇跡的降臨。
只是走在街道上的林謹然眉頭忽然一皺。
一種不自知感和異樣感悄然浮現在心中。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跟蹤還是監控了?
當年她并沒選擇在序列之路上前進的原因,就是因為所掌權柄實在過于“簡陋”。
乙太序列心神途徑直感
在攻擊等方面沒有任何優勢,唯一可以夸耀稱道的,就是讓自己在某些地方格外敏銳。
說得直白點,就是強化自身直覺。
從先前出門起,她的心中就隱隱感到些不對之處。
來自暗處的窺視就如惡鬼的覬覦,帶著一絲陰狠和盯上獵物般的殘忍!
仿佛隨時有可能沖出來將她吞食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