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路昌就從床上爬起來,打車前往與安神父約好的地點會和,剛到就發現安神父早已經到了,一直在這等他。
在崔神父記憶中,這位老人總是這樣,面對任何一次的驅魔都很積極,即使每一次的驅魔都很危險,但他也依舊樂此不疲。
“哦,小崔神父,今天的你看起來很有精神。”看見坐進車里的路昌,安神父微笑著問候道。
“您也是”路昌笑著回應,這位善良的老人讓人感覺很舒服,畢竟一位慈祥的老人總能讓人引起好感。
車子行駛了大約幾十公里,最終停到了一座小區樓前面,兩人一路上聊了聊家常,聊了聊人生,驅魔的事情倒是只字未提。
乘著電梯坐到七樓,路昌兩人到了驅魔的那戶人家門前。打開門的是一個頭發凌亂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很緊張,似乎是在害怕什么東西,一詢問得知路昌兩人是來驅魔的,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把兩人請進了屋。
三人坐下,安神父詢問情況,女人便開始徐徐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四天前的那天晚上,我和丈夫在床上睡覺,可能是白天喝水喝太多了,晚上我就想起來去廁所方便一下,但是我一醒,發現我丈夫居然不在我身邊,我當時也沒覺得奇怪,就覺得他可能是去上廁所去了。”
“但是……我一走出臥室門,就聽見了廚房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看到了廚房里有一絲光亮,便小心地走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結果……就發現我丈夫正在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冰箱里的食物,我叫他,他也不答應,只顧著吃,不知道為什么,我當時就感覺身上傳來一股寒意,我丈夫他可是從來沒有吃夜宵的習慣的……”
“因為白天工作太累了,我上完廁所后躺在床上還是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一醒,丈夫就對我說他感覺肚子好撐,很難受,我便罵他說誰讓他昨晚吃那么多,我叫他,還不理我。”
“我丈夫感到很驚訝,他說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睡覺啊,根本沒有起床去吃東西。他還笑我是不是又做夢了。我當時也愣住了,懷疑自己可能真的在做夢,但是當我打開冰箱拿東西準備做飯時,我卻發現……冰箱是空的………”
女人的聲音有些發顫,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場景。
“當時我心中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也沒太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我被一聲狗叫聲叫醒了,我起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僅僅看了一眼,我就被嚇傻了,我的丈夫用刀殺死了豆豆,正趴在豆豆身上大口大口的吞咽著豆豆的肉……”
“我當時實在太害怕了,所以便把臥室的門給反鎖了,我蒙著頭縮在被窩里,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漸漸地,漸漸地,我睡了過去,但是,睡夢中的我好像有意識,我總感覺,有人在旁邊窺視我,我睜開眼,便……看到了窗戶外面的丈夫……他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
“我嚇得大叫,但是他沒有一絲反應,只是一直緊緊地盯著我,直到天漸漸泛白,他才離開,我被嚇得不敢再睡了,一直等到天亮,我才悄悄的打開門,發現他正躺在沙發上睡覺,我開門的聲音把他吵醒了,他醒來時很疑惑,還問我為什么他會睡在沙發上。”
“我當時不敢說話,我看著他嘴邊的犬毛,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做夢……”
“吃飯時我問他,他以前有沒有過夢游的癥狀,他跟我說沒有,當時我的心就顫了一下,既然不是夢游,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豆豆的尸體時,他也感到很傷心,還問我豆豆是怎么死的,當時他還哭了,我太害怕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這樣,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我再次被廚房中發出的聲音吵醒,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在吃東西,而是在……磨刀……”
路昌聽得也很入迷,不過這件事,他總感覺好熟悉……額……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我猜測他很可能是被惡魔給附身了,所以今天早上我就在他的湯里放了很多安眠藥,把他綁在了椅子上,就在臥室里,你們快去看看吧。”女人很焦急的催促,路昌卻總感覺有些奇怪,但似乎又沒什么說不通的,想要趕快解決惡魔,這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安神父笑著安慰了女人幾句,帶著路昌向臥室走去,女人也哆嗦著站起身跟了過來。
就在安神父要打開門的時候,路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不對,這件事有古怪!
他轉身一腳踹在了那個女人肚子上。
女人慘叫一聲,被踹倒在地,手中的匕首沒抓穩,掉落在了地上。崔神父的這具身體太弱,路昌被反彈也險些跌坐在地。
“她才是惡魔,前輩動手。”路昌沒有猶豫,直接飛撲到了女人身上,壓住了她的四肢。
安神父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個女人露出猙獰的面孔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被這個惡魔給陰了。
惡魔嘶吼著向路昌咆哮,一股突如其來的斥力擠壓著路昌的身體,崔神父的這具肉身力量太小,導致路昌直接被彈飛出去,撞在了桌子上,把桌子都撞碎了。
惡魔起身后退,冷冷的看著路昌“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因為……我看過那個鬼故事,你他媽拿鬼故事糊弄老子。”路昌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扶著墻站了起來。
其實他早就有所懷疑了,鬼故事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四天前開始出現奇怪的癥狀,那么也就是昨天磨的刀,昨天夜里她就向教堂打了電話。
但是別忘了,現在是什么時代,21世紀科學時代,許多宗教都受到了打壓,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這些東西,更何況這女人還是一個30歲的現代女性,信仰宗教的幾率就更小了,但是她卻并沒有立刻打112(韓國報警電話),而是選擇打給了教堂,這就已經很值得懷疑了。
即使,這是一個偶然,但是為什么她明明很害怕,卻還要跟著路昌兩人去臥室呢,這也很值得懷疑,最后再加上她講的就是一個鬼故事,三個因素加到一塊,二話不說,先來一腳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