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訓了……
不管風清揚愿不愿意承認,他都被岳不群這個晚輩教訓了。
突然之間,風清揚感覺自己是真的老了,少年時的鮮衣怒馬,笑傲江湖的心氣,早就被歲月給磨平了,到現在,居然還沒一個晚輩看的開,突然而來的疲憊,一下把老頭的腰給壓彎了。
看到風清揚終被自己給忽悠瘸了,岳不群也沒再說重話,而是自信無比的開口道:“風師叔,不如你就在思過崖上看著,等我當了掌門,這一切都會好起來,我華山派,將會是五岳劍派中最強的!”
這真的不是他在吹牛,而是確實如此,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要當上了掌門,收個大徒弟叫令狐沖,這牛皮就算是被他給吹圓了……
“你若當掌門,要如何?”
“簡單啊,有劍道天賦的弟子,就去主攻劍法,內功輔之,沒有劍道資質,就主修內功,劍道輔之。”
“如果兩樣都有天賦呢?”
“那就創出一門劍氣雙修的劍法出來,以劍法推動內功運行不就完了?”
聽著他滿嘴跑火車,風清揚原本彎下的腰又直了,看著岳不群嘿嘿一笑:“老夫獨孤九劍近來又有新的感悟,小子,來陪老夫練練……”
“沒空!”岳不群可不傻,這老頭現在的眼神很危險,這讓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所以干脆的拒絕,順手拉過身邊的師妹:“我要和師妹培養感情!”
寧中則哪里受了的這個,紅著臉跑掉了,只留下了風清揚和岳不群在思過崖上……
到底還是被打了,過程就不細說了,獨孤九劍本來就沒有困定的招式,而岳不群則是把每一式都感受了一遍,鼻青臉腫就是最后的結果。
其實在打過之后,風清揚是真的感覺心情通暢了許多,主動的提出,想傳下獨孤九劍,但卻讓岳不群給拒絕了。
其實也不是拒絕,而是被推后了。
因為他現在還沒有習得紫霞功,等學會了之后,再開始學獨孤九劍,那他‘劍氣雙絕’的被動,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寧中則被羞跑了,可是當天晚上就又回來了,走的時候雖然羞答答的,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是哭唧唧……
劍氣之爭,終于暫時落幕了。
劍宗的人敗了,在兩個老頭的帶領下,負氣而走,現在的華山派,是氣宗的天下了,可就算是贏了,也只是慘勝罷了,重傷的重傷,吐血的吐血。
寧中則叫岳不群回來,就是主持華山派大局的。
“劍宗的人下手太狠了,我爹他……傷了心脈……是我爹叫我來找你的……”
岳不群一個哆嗦,寧中則的爹,就是他師父啊,而他又是這一代氣宗弟子的第一人,這會回去,怕是要交待后事了吧?
當他們二人穿過層層建筑,來到后院的時候,岳不群看到的,和他想像的差距有點大,師父并沒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而是坐在院中,正在喝茶……
這特么……是斷了心脈的樣子?
叫自己來,是為了交待后事?
怎么看都像是鏟除禍害的樣子……
“師父,您沒事就好,之前師妹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您叫我回來,是……”
“為師不行了……”
老頭一開口,就把岳不群給嚇了一跳,傻呆呆的看著他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喝到一半的時候,嗆了一下,吐了幾口血出來。
寧中則一下就哭出了聲,直接跪在了父親的面前,而岳不群也是一樣,兩人跪成了一排。
“華山派和則兒,我就交給你了,此次劍氣之爭,讓我華山變的脆弱不堪,從此之后,理當休養生息,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要打好關系……”
老頭交待了很多,說完之后就讓他們退了出去,然后閉著眼睛坐著不動了。
守孝三年,這三年里華山派上下禁嫁娶,禁辦任何喜事,哪怕岳不群執掌華山派上下,也不能成為一個名正言順的掌門。
這是很不利的,但卻是岳不群提出來的,這次華山大喪,并不是只針對岳父,而是所有死于本次劍氣之爭中的前輩子弟,就連負氣出走劍宗,都被他請了回來。
這事辦的極為漂亮,風清揚從頭到尾都看在了眼里,而他現在,也不住在思過崖了,而是在華山派里,尋了個安靜的地方,開啟了養老模式,就等著把岳不群上門,求他把獨孤九劍傳下了。
而他這一等,就等了快兩年……
這兩年的時間里,華山派上下平靜了不少,在寧中則的管理之下,雖然還沒有恢復元氣,可是眾人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多了。
至于岳不群,這兩年時間里沒干別的,除了練功,就是調教大弟子了。
沒錯,令狐沖來拜師了,小家伙的身上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哪怕站著不動,那一雙大眼睛也會一閃一閃的。
不過他的身體并不是太好,想要修行紫霞功,還得細心調理,岳不群花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給他打下基礎之后,才開始傳他華山劍法。
岳不群是氣宗之人,劍法能好到哪里去?
可就是這樣,令狐沖還是展現出了劍道天賦,一學就會,再學就通,三學則精,而且為了學劍,連紫霞功修行的都不是太過勒奮了。
對此岳不群并沒有說太多,現在的岳不群還不到二十五歲,令狐沖就更小了,喜歡什么,則由著他就是了,內功是個水磨功夫,只要積累下去就好,不急……
可是他能等,風老頭等不下去了,他這個天下第一,可不是不老不死的,但是當他把岳不群叫來的時候,發現這小子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來了一個更小的小子……
“叫師叔祖!”
令狐沖雖然還小,可是他機靈啊,聽師父這么一說,馬上就跪下來,連嗑了三個響頭,叫了聲“師叔祖!”
看著老頭不解的樣子,岳不群直接開口道:“師叔啊,這是令狐沖,弟子的首徒,劍道方面特有天賦,弟子想了想,您一人也是教,兩人也是教,不如就一起給教了?也省了您老人家的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