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個機會,你再說一次……”
丁春秋手里拿著一根樹枝,指著樹上的蘇星河道:“你到底練不練!”
而樹上的蘇星河,哪怕這會眼圈黑了一只,嘴角也青了,可是卻硬氣的不行:“再說多少次,我也是那句話,不練!”
丁春秋氣的小身板亂抖:“你丫的下來,看我抽不死你!”
蘇星河也抖,不過他是被嚇的:“有本事你上來啊!”
看著這棵不高的樹,丁春秋要是想上去,那真的是不要太容易,可是他看到蘇星河那可憐樣的時候,這心里是真的不忍再揍他了,但是轉念一想,那本自己累死累活才抄下來的《生死符》,被這貨給撕了的時候……
不打他都對不起那些墨!
“師弟啊……”看到他的表情有些緩和,蘇星河馬上開口道:“你聽我一句勸,那生死啥的,是邪功啊,不能練!我撕了它,也是為了你好……”
不說還好,這么一說,丁春秋的手又開始抖了起來:“我練?我是讓你練,你不能光學內功,也得學個保命的功夫不是?你可到好,直接給撕了,你是啥意思?遇到危機,往人臉上丟棋子嗎?”
蘇星河把臉一轉:“那也不練!我有奇門遁甲,足以御敵!”
想了一下,這話沒毛病,可是怎么越想越難受呢?
最終還是蘇星河贏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條件,《小無相功》他是必練的,至于《生死符》……不練就不練唄!
小無相功,重點就在中間的兩個字:無相!
它追求的,則是‘不著形相,無跡可尋’,不管是蘇星河還是丁春秋,對于小無相功的修行,進展都是極為順利,很快就入門了。
但是兩人不同是,丁春秋在入門之后,境界一日千里,而蘇星河在入門之后,居然搬進了師父的書房,開始仔細鉆研那些‘雜學’去了。
每當丁春秋找他練功,他都拿入門的小無相功說事,一度噎的丁春秋無話可說。
轉眼就是半年過去,當蘇星河沉醉于雜學的時候,丁春秋一個人坐在門口,看著外面的皚皚白雪發呆。
他是真的很好奇,這戀愛談的是不是太久了點?難道說出去的時候是四個人,回來的,會是五個,或者更多?
應該不會!
首先大師伯的性格,就是一個增加人口的阻礙,她……別看個子小,可是卻是極為強勢,她是不可能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的,哪怕這個男人,優秀到無以復加,無法描述,哪怕她知道這樣的男人,她不可能獨享,也是不會放手給別人的。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好吧,根本就沒啥接觸,可是從無崖子的書房就能看出,他是一個極度向往舒心的男人,大師伯應該沒機會的。
再就是李秋水了,說實話,這位師叔的性子,他還不知道,因為壓根就沒見過,但是想來以強大的世界意志,她還是能得逞,成功的得到無崖子的肉體……
至于李滄海……
哎!不提也罷!
“可是師父哎,您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兩徒弟?”
在一個地方呆久了,難免會產生出想出去走走的愿望,可是現在丁春秋不敢走啊,一是擔心自己走后,蘇星河會被人給賣了,二嘛,就是怕無崖子他們,突然就回來了。
戀愛中人,不可以常理論之!
因為他們都是神經病晚期,直到成親之后,這種絕癥,才會慢慢的不藥而愈……
算了,回去練功吧,練功使我快樂,練功使我質壁分離!
小無相功,不出意外的,它無法成為被動技能,因為它成也‘無相’,敗也‘無相’,直接無相到系統都無法準確的定義,自然是不能固化了。
可是《天山六陽掌》,卻給了他極大的驚喜。
原本以為,這六陽掌是逍遙派中少有的剛猛掌法,學它,只是為了防大師伯的生死符,可是練起來他才知道,并不是這樣的。
掌法之中,自有陰陽相合,相互轉換,一招一式,一攻一守之間,隨心所欲,而且不用講究陰陽相濟,陰多陽少,或是陽多陰少,都可視情況而進行調整。
他已經有了陰陽術的被動,再練起這六陽掌,簡直不要太輕松,一天上手,十天精通,很有點武學奇才的意思。
有了這門掌法,再出去混江湖,還用的著使毒來惡心人嗎?
當然,必要的時候,還是得用,可是不用把毒,來當成招牌了。
再有就是輕功了,凌波微步,名字很好聽,效果也是可以想像的,可是練起來……總是會岔氣。
沒錯,就是岔氣,好像這輕功和他八字不合似的,每到練到精妙處時,他總會被一股莫名的真氣,直接頂到肺里,然后‘卡’在原地喘上半天。
接理來說,這不應該才對。
這門輕功,是以周易六十四卦方位而演變的,是一種‘動功’,每次踏完六十四步,就等于行功一個周天,每走一遍都會增強內力修為才是。
怎么就到了自己這里,變成了直接‘頂肺’了呢?
雖然很不厚道,可是丁春秋還是讓師兄來幫自己探探路子先,沒辦法,雖然在成熟度上,他要領先太多太多,可名義上,蘇星河還是他師兄,即然是師兄,就得有師兄的樣子!
“師弟,我不是說了嗎?我真的有在修行內功的,你看你看,感覺到了沒?我這掌風,已經能把你頭發吹起來了都……”
對了,和他八字不合的,不只是凌波微步,還有這位師兄,每次說話的時候,他要是不掐著人中冷靜,結局可就很難說了,反正怒火和蘇星河,總得死一個!
“這次找你來是好事,你不是一直不想練內功嗎?行,看,這是輕功,不耽誤你看書的同時,還能把內功給練了,怎么樣?試試?”
還有這等好事?
蘇星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搶過手抄書就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精妙,當場就練了起來。
可是沒走三步,他的左腿就和右腳過不去了,直接拌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