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人在偷偷的進行病毒實驗,背著Z,讓我猜猜,這個人會是誰?”
秦遠抬起頭輕聲說道。
“是誰對于我來講不重要,我只是一個美食家,對他們的事情從不過問。”
“美食家嗎?做出好吃的食物,讓別人享受在愉快當中死去。”秦遠笑了笑,繼續說道:“可是在我看來,你不是。”
“因為你做的食物,讓我無法下咽,一口,都吃不下去。”
“難道你只會通過一些旁門左道,去提純食物的鮮美嗎?”
“萬物皆可食。”M眼中的兇惡之意漸漸平復。
“那你自己吃嗎?”秦遠再次問道。
“對吧,連你自己都不吃,你還算什么美食家,難道你沒有勇氣對自己的食物打分嗎?”
“不。”M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做一盤真正的料理如何?”
“你到底要做什么?”M極為警惕的望向秦遠。
“只是想填飽饑腸轆轆的胃,食材還有剩余吧,讓我來嘗嘗你的手藝。”秦遠的笑容十分溫和。
“我早就想過,你會順藤摸瓜的找到這里,也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所以,新鮮的食物早已經為你備好。”M突然笑了。
他抬起頭,頗為驕傲的說道:“我觀察了你那么久,自然知道你會做什么。”
“甚至于你今天來的每一句話,我都想到了。”
“秦遠,你不是要嘗嘗我的手藝嗎?”
話音落下,M轉身從一塊簾幕的背后,推著手推車,走了出來,手推車上的料理,與桌子上的料理一樣。
只是,缺少了一些輔助的佐料。
“你敢吃嗎?你難道不怕,這些肉里有病毒嗎?”
“不妨來猜一猜,病毒,到底在不在這些肉里。”M的笑容愈發詭異,他望向秦遠一字一句的用十分低沉的聲音說著。
“吃啊,當然要吃。”
秦遠將三文魚柳夾起,然后放入嘴里。
“不錯。”
他點了點頭。
“你不怕有病毒嗎?”
“病毒只能存活于人體。”秦遠表情平靜的說道。
“哦。”M悻悻地聳了聳肩,他繼續說道:“味道如何?”
“華而不實。”秦遠的話,讓M眉頭緊鎖。
沒過多久,秦遠將手推車上的料理一掃而空,隨后擦了擦嘴角說道:“這樣的料理缺少靈魂。”
“不可能。”M自信且堅定的說道。
“沒關系。”
“你不是說猜到了我來到這里會做什么嗎?那你說說,我接下來會做什么。”
秦遠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邀請我去你的禁忌酒館。”M得意的抬起頭,凝視著秦遠的眼睛,他猜秦遠,一定會這么說。
“Bingo。”秦遠拍了拍手。
“要是不去呢?”M輕笑著說道。
“你去不去,管我什么事,你想嘗嘗真正的料理嗎?富有靈魂,鮮活生命的料理。”秦遠歪過頭,轉身,準備離開料理店的時候。
再次回頭說到:“你猜對了所有的事情,又如何?我只需要猜對一件事,那就是你一定會去。”
秦遠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料理店。
病毒的源頭找到了,
來自這家料理店中的輔助佐料,同時,還可以確定一件事,病毒實驗,應該就是字母當中的某個人,正在進行。
很有可能他們擁有專業的病毒實驗專家,也有可能是那個科學家K。
這件事情,
九離,到底知不知道。
“她會清理門戶嗎?”秦遠抬起頭,望向昏暗的天空。
對于九離來講,她的信仰是清除世間所有的罪惡,讓天地重回朗朗乾坤,讓人類擁有更加完美的生活環境。
留下所有的善意。
這是她想要做的,但是這個神秘的病毒實驗,卻違背了她的意志。
因為,
這導致了無辜的生命慘死,也因此,做實驗的人將變成有罪之人,接受審判。
回到酒館后,秦遠縮在柜臺后面。
他將頭靠在一旁。
思緒萬千,
那時的少年曾經站在實驗室當中,從螞蟻身上提取一些元素,進行對比,他發現了一種病毒,只能作用在螞蟻的身上。
不能對其他的物種,造成任何傷害。
哪怕提取組織成分,植入相似的細胞當中,也會被抹殺。
感染病毒的螞蟻會全身抽搐,最后亢奮的死去,而其頭部,則會出現很多空洞狀的白色斑點,他將病毒記錄在案后,就將所有的實驗程序抹去。
不留痕跡。
現在他又見到了與當初相似的病毒。
輕輕的搖了搖頭。
“果然,有些東西不管怎樣都是必須經歷的時代,無法改變,他不是偶然出現,而是必要的條件。”
“哪怕再重來一次,也會是相同的結局。”
“早晚會有人研制出一種,又一種新型的病毒,也早晚會攻克一個又一個病毒。”
“留在那里的書,不知還在不在。”秦遠微瞇著眼睛。
秦遠站在酒館門口笑了笑,書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被九離取走了。
那本書上記載了大量的實驗結果,
盡管沒有實驗記錄。
但是,若九離真的鐵了心,想要復制里面的實驗,也許真的可以做到,等那個時候,將會是一場在特定范圍內,對人類的滅頂之災。
按照她的脾氣秉性,定然不會將目標蔓延至整個人類,而是選取一部分人類。
或者說,特殊人群。
戴罪之人。
以審判的名義,開始實驗。
“人類嗎?”秦遠笑的瞇起了眼睛,他略帶揶揄的望向鏡子中自己的臉,在上面,畫下了半張笑臉。
“C,也快要聯絡我了吧。”
秦遠望向桌子上最后的兩本卷宗,當這兩本卷宗結束后,差不多就到了C來找他的時間,當和C的游戲完成后。
禁忌酒館將要關閉一段時間。
秦遠將卷宗捧到手邊,還沒來得及看,酒館門口,就走來了一個男人,他面容消瘦,穿著黑色的風衣,身上血跡斑斑。
他的眼眸渾濁不堪。
見到他的時候,秦遠將卷宗放到了一旁,是劉正元。
他來了。
秦遠指向酒柜,示意他隨意挑選一瓶酒。
劉正元走到酒柜前,他說道:“我不怎么喝酒。”
“不過,無所謂了,就當給自己的人生踐行……”劉正元慘笑一下,拿起一瓶,最烈的酒。